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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哪兒來的?”
眾人低頭無語。
“說!”
大家仍然無人應聲。
“好!我今天要不打出你們的供來,我就辭了這份學監!”內彥圖暴跳如雷,“秦先生把戒尺給我!”
“嗻嗻。”秦老師從架子上取下戒尺,遞給內彥圖,內彥圖打學生的手心。頭一個年紀大些,看來是打死也不會說的。第二個卻很小,沒打了幾下就跟殺豬似的,鬼哭狼嚎起來,敦誠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從座位上陡然而立:“內學監,不要再打他們了,書稿是我拿來的。”
“誰寫的?”
“是”
內彥圖用戒尺一拍桌子:“是誰?”
“是曹”
“曹——雪——芹!對不對?”
曹雪芹言而有信,每天晚上開鑼之前,準到戲館子的後臺,打水掃地,擦抹桌椅,幫著管衣箱的疊行頭,幫著管切末的人整理刀槍把子跟大夥兒混得挺熟,人緣也挺好。孟班主給引薦笛師範四爺:“師兄,我給您引薦一位朋友,是當年內務府曹宅的哥兒,曹二爺。”
雪芹給範四爺請了個安:“別哥兒了,如今是名副其實的舍哥兒啦。”引得大家笑聲一片。
“我叫曹霑,號雪芹。我想寫本戲文,可又不通音律、曲牌等等,求您教我。”說完單腿打千。
笛師急忙抱住:“沒得說,沒得說,其實是一層窗戶紙兒,一捅就透。”
這時有個人過來跟班主說:“老闆,小七子他媽沒了,今晚上韓四爺的《打虎》是他的虎形,誰替呀?”
“你怎麼樣?”
“我是酒保,趕得過來嗎?”他一眼看見雪芹:“哎喲!我怎麼把曹二爺給忘了。救場如救火,您給來個虎形吧。”
“不行,不行,我不會呀。”
“上回你來的那個四旗多好啊,我給您說說,就三番兒。”
孟班主也說:“行,您幫個忙吧,讓他給您說說,一層窗戶紙,一捅就透!”
大夥兒連說帶拉的把雪芹拉到臺上,趁著還沒放人進來,那個演酒保的人給雪芹說戲,他一邊嘴裡念著鑼鼓經,一邊說:“你們倆打的時候,一共就三過合;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您趴下,武松三拳兩腳把老虎打死,就完了,明白了沒有!”
雪芹點頭表示明白了。當時也是真明白了,可是一到臺上就不明白啦!武松打了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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