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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瑩劈手搶過書稿,跑到書案邊展讀:“《王熙鳳毒設相思局,賈天祥正照風月鑑》。哎呀!他寫的好快呀,《風月寶鑑》已然出現了,可照這樣寫下去”玉瑩的話沒說完,嫣梅跑了過來,看見案上的仕女圖,不覺一聲驚叫:“呀!玉瑩姐,你畫的這個美人兒,她是誰呀?”
“你看她美嗎?”
“美。”
“她就是霑哥兒筆下的人物”
“誰?”
“秦——可——卿!”
“啊?她是禍水,是淫婦,是壞人哪!”
“我看,不一定。”
“什麼,不一定?”
“你想,從古至今,女子最為不幸,故而才有紅顏薄命之說。遠的咱們不提,就說紫雨吧,紫雨墜樓激起軒然大波,可這能怪紫雨嗎?她是因為家境貧寒才賣身為奴,她天生的姿質姣好,擅唱江南小曲,這難道都是她的罪過嗎?霑哥兒的嬸孃,就是書中的那個秦可卿,倘若她真的自甘墮落,不顧羞恥,與人通姦豈不如魚得水,又何必自尋短見呢?”
“嗯。”嫣梅頻頻頷首:“有道理。”
“再一說,我跟卿卿在江寧一同住過好幾年,她出身金枝玉葉,絕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卿卿生在西寧,長在邊陲,終朝每日見到的,都是些粗野計程車兵,突然來到江南,遇見了一個溫文爾雅、風流倜儻的公子,一見鍾情,女兒懷春,這難道就是淫妄、是罪孽、是十惡不赦的萬罪之魁嗎?”
玉瑩停了停一片深情地問:“嫣梅,你跟我心對口、口對心的說,如果沒有我在,你愛不愛你表哥?”
“姐姐!”嫣梅被玉瑩一言擊中要害,她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是無法掩遮緋紅的雙頰。
玉瑩故意不做反應,接著說:“她愛慕過你表哥,不能成為事實,也絕無非禮行為。有一次她是讓霑哥上天香樓去,但是並無幽會的意思,也許是想跟他訴訴苦衷,說說心裡話,連十三齡都這麼認為,是啊,無憑無據,單靠一些蛛絲馬跡,怎麼就能認定人家是淫喪天香樓呢?”
“對呀!”嫣梅一時激動,以掌擊案。
“可咱們的意思他不知道,歧路東西,豈不越走越遠,越寫越錯嗎?”
“這”嫣梅尋思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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