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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呼小叫地跑了出來:“糟了,糟了,大人,咱們丟了銀子啦!”
“丟了多少?”曹佩之急切地問。
“一千二三百兩吧。”
“啊!難道說曹雪芹是大案賊?”曹佩之自言自語。
“大人,”張吉貴說:“此時此刻,曹雪芹不是大案賊,也是大案賊!”
曹佩之心領神會:“著!那就捉拿曹雪芹!”
張吉貴一安到地:“嗻嗻!捉拿曹雪芹!”
雪芹與嫣梅來到毗廬寺的寮房見到李鼎,二人上前請安。
嫣梅說:“表哥給了妓院老闆千兩紋銀。咱們再不欠他的了。”
李鼎問:“立了個字據沒有?”
“立了。您放心吧。”雪芹回答。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
“多虧了十三齡。”雪芹把包袱解開拿出字箋給李鼎看:“還有百十兩的富裕,足夠咱們的路費了。”
“阿彌陀佛!嫣梅總算災除難滿了。”
“大爺,老方丈怎麼說?”
“方丈慈悲放我回京城,還給我寫了一封薦函,讓我到北京的海淀剛丙寺掛搭,剛丙寺的主持是如今安徽巡撫白馬將軍白準泰的大公子。”
“噢,這卻不凡。”
“此人法號大空,壬午年進士出身。金榜題名之後也便看破紅塵,遁入空門啦。”
“可真是位奇人。”
“不錯。”
“大爺,十三齡讓速離江寧必有所謂,咱們還要到兩江投狀,表哥還要祭奠溫老伯。”
“好,走,我已然收拾好了。”
張吉貴帶著兩名從人下了轎車,來到兩江總督衙門大門口。
張吉貴向回事房的視窗請了個安:“列位辛苦,在下是江寧知府衙門的刑房師爺,這兒有幾兩銀子,請買包茶葉喝,我再跟您打聽一件事兒。”
“你說吧,不必客氣。”窗內有人答話。
“有個叫曹雪芹的北京人,可來投過什麼訴狀沒有?”
“你是說今天嗎?”
“對對,正是今天。”
“沒有。”
“沒有?”
“當然沒有。從昨天晚上我該班兒,就沒有離開過這一畝三分地。”
“好好,多謝多謝!”張吉貴向回事房的人恭恭手,轉身離開了。
張吉貴邊上轎車,邊對從人說:“你馬上回知府衙門,稟告知府大人,曹雪芹沒上這兒來過,我如今上江岸碼頭,再去找找。”
從人答應了聲:“是。”調轉馬頭迅速而去。
張吉貴的轎車剛走不久。曹雪芹他們轎車就到了。
“表妹跟表大爺甭下車了,我去遞了狀子咱們就走。”雪芹說完直奔回事房而來。
“勞駕,把這份訴狀呈給尹大人。”雪芹說著在訴狀上押了五十兩的大寶遞給窗內的人,那人見錢眼開,眉飛色舞:“這位先生您可姓曹,大號雪芹?”
“您怎麼知道?”
“嗐,剛才來了個兩腮沒有四兩肉,還長著幾根狗蠅鬍子的東西,說他是江寧府的刑房師爺,打聽您來沒來投過訴狀。”
“噢。那個傢伙不是好人。”
“幹我們這行的眼裡不揉沙子,好人壞人一瞧一個準。您這份投訴必有要事,曹先生您放心,我馬上就給你呈上去。”
“好極了,拜託!拜託!”雪芹與其恭手作別。
回事房的人一手拿著訴狀,一手託著元寶,嘴裡哼嘰著:“這就叫,天上丟下個餡餅來!”然後把元寶揣在懷裡。把訴狀呈給尹大人。
尹繼善看完雪芹的訴狀,問回事房的人:“還有呢?”
“沒有了。”
“這訴狀上明明寫著有曹知府給他的贓銀五十兩啊。”
回事房的人心裡一驚:“喲!敢情不是給我的,狗咬尿泡——空歡喜。”他只好把銀子掏出來放在桌上。
尹繼善怒氣衝衝:“把曹知府傳來。”
“嗻——”回事房的人趕緊退下。
雪芹三人來到江邊,李鼎、嫣梅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三間茅舍已成一片廢墟,有些雜草叢生,春綠秋枯更顯得淒涼破敗,令人觸目驚心。
嫣梅哭倒在廢墟前:“清泉,清泉,你死得好屈好慘,像你這樣的大好人,竟落得個屍骨難收,死無葬身之地呀!”
雪芹也跪下給清泉磕了三個頭。
李鼎引著雪芹來到溫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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