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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禮貌地告辭而去。
當楊羽柏跨出同濟醫院的大門時,他加速了走向“地獄”的步伐。二十年了,也不在乎多殺一個或少殺一個無辜,何況,這個人未必就是“無辜”。
他必須死。
因為“危機”一旦降臨,他可能無法隨意控制局面。
楊羽柏在瞬間下定了決心。
楊羽柏剛剛離開阿初的診室,就有人敲響了門診室的大門。
“可以進來嗎?初醫生?”榮華領著化了裝的老餘走進了阿初的診室,阿初非常意外,他連忙站起來,熱情地迎接兩位稀客得到來,同時,機警地把門口的一張“急症檢查,請勿打擾”的牌子掛上,反手鎖上診室的門。
“你們怎麼來了?”阿初問。
“我的這位朋友一定要親自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榮華放下一隻皮箱。
“您要走嗎?二小姐?”
“不是我要走,是我這位朋友要走。”
“鄙人即將北上,離開上海。特地前來與恩人辭行。”老餘笑著拱手。
“不敢,不敢。舉手之勞,略盡綿力而已。先生要謝,應該謝我們家二小姐才是。沒有二小姐為先生輸血續命,我縱有通天本領,只怕也回天乏術。”
“是呀,是呀。鄙人經意外之變,臨危之際,幸逢二位援手,得以重生,沒有兩位的同心協力,我現在不要說是北上,只怕早已'西行'了。”老餘言畢,從懷中取出一張數額不菲的支票,說:“鄙人經商數載,略有積蓄,禮輕意重,望初先生笑納。將來我們也許還會有煩勞先生之事,藉助先生之處。”
阿初看看老餘,又看看榮華,老餘一臉真誠,榮華意含勉勵,不覺委婉一笑,說:“治病救人,醫生天職。沒有什麼可炫耀、可索取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餘要解釋。
“先生,行賄者奪人操守,行善者獨享精神'富貴'。先生只要成全阿初的操守,同時也就成全了阿初的'富貴'。從此兩不相欠,先生何樂而不為呢?”
老餘聽完阿初的話,感慨萬千。“相逢濁世,居然還有初先生這樣質樸無華、纖塵不染的人,實屬難能可貴。初先生不僅做人做的光明磊落,而且做事也做得堂皇瀟灑。使鄙人徒增一分可佩可敬之心。”老餘收回了支票。一瞬間他對阿初增添了不少的好感。不再是因為他酷似阿次的緣故,而是因為阿初的確是一個很優秀的青年。這時,老餘猛然想起剛才在醫院的走廊上看見阿次的父親楊羽柏匆匆離去的背影,頓生疑竇之心,故而向阿初詢問其事。
“冒昧地問一句。剛才,我看見金融界的大亨楊羽柏先生從這裡出去,他也是來看病的?”
“到我這裡來,不看病,看什麼?”阿初略帶幽默感地說。
“看你啊。”
“我有什麼好看的?一隻眼睛三條腿?”阿初爽朗地笑起來。
“他沒有告訴你,你和某人很相像嗎?”
“沒有。”
老餘很意外。
“我跟誰很像?”阿初自己也很好奇。
“我的一個朋友。”老餘不便深說。
“我們應該走了。”榮華提醒老餘不能在此過久寒暄。
“你們這就去車站嗎?”阿初問。
“是的,下午一點鐘的火車。”老餘回答。
“我送你去吧,今天阿福去鄉下了,我開了車來上班的。”阿初說。
這個提議,使榮華很意外。接下來老餘的反應,更讓榮華吃驚。
“好啊,一客不煩二主,我就坐你的車走。”老餘答應地乾脆利落。
等阿初去把車開來得瞬間,榮華和老餘做了簡單的告別。
“此人絕非泛泛之輩,我有預感,將來他可能會做出一些駭世驚俗之舉,成為上海灘呼風喚雨的新勢力。”老餘對阿初做了一個簡短的評價。“我雖然走了,但是'時雨'不能走。”老餘接著對榮華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時雨','浮塵'已經隨風而逝了。”
“我的任務呢?”
“等候'飄風'歸來。”老餘說。
榮華和老餘在同濟醫院門口分了手,老餘上了阿初的汽車,徑直向火車站開去。在車上,老餘和阿初聊了聊國內外的政治局勢,老餘覺得阿初是一個表面上看去溫煦柔和,實際上骨子裡很傲氣的人。他的性格和楊慕次也非常相似,當真是純屬“巧合”嗎?
車開到半途,遭遇了英租界巡警的“臨檢”,這次英租界巡警的“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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