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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從他的身後襲擊了他,一把鋒利的匕首頂在了他鬆軟的下巴上。“別動!動就幹掉你!”那人手上一使勁,刀子陷入肌膚,一圈血痕浮現。
“我們等你很久了,向先生。”女人站起來,說:“正式介紹一下我的身份。在下是滬中警備司令部偵緝處二處少校,李沁紅。”
“幸會。”方致同聲音嘶啞。
“向先生不必緊張,我們對向先生的才識膽略一向是很欽佩的,只要向先生肯合作,您還有半世的富貴榮達可享”
李沁紅走近方致同的一瞬,一口濃釅的鹹痰封住了她的嘴。方致同冷笑著看著她的窘態,李沁紅不焦不惱地用手把濺在嘴唇上的痰沫甩掉,笑盈盈地說:“不要性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她猛的一拳狠狠地砸在方致同的腹部,方致同呻吟了一聲,癱軟下去。
“立即清理現場,不要留下一絲痕跡。”李沁紅說。
船家站直身子,說:“是。”
中午十二點。霞飛路的一家中型咖啡館。
阿初如期赴約了。
楊慕次穿著挺拔的仿美式軍裝站在雅間門口等候他,他們沒有多餘的話,點點頭,阿初昂首走進雅間,他看見了,在此時此刻,他不想看見的人,榮華。
阿初臉上透出一絲惶窘,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是阿次在“耍”自己,他要自己在榮華面前撥開“貪婪”的面紗,無地自容。
既來之,則安之。
“二小姐。”阿初不慌不詫,露出很自然的笑容。
“請坐。”榮華說。
阿初坐下,對慕次說:“楊先生,很沒有風度。”
“是嗎?”慕次臉上掛著風趣地笑。“楊先生上次見面,說我很沒有教養,這次當著女士的面,又說我很沒有風度。我覺得很沒面子,楊先生,不怕我找回來嗎?”
阿初大笑起來。
榮華和慕次沒有笑。
“你我男人之間的事情,應該有我們自己解決的辦法,你請榮二小姐出面,是什麼意思呢?”阿初的眼裡射出嚴厲的寒光。“向我示威啊?!”
“不敢。”慕次親手替他倒咖啡。“我想我們之間的經濟賬,應該有一個見證人。以免將來還有更加離奇不測的事情發生。”
“你威脅我?”
“不敢。”慕次的態度很輕鬆。聲音很輕地說:“我提醒你。”
“錢呢?”阿初直奔主題。
慕次看了看榮華,掏出支票來,放在阿初的面前。阿初看了看慕次,說:“這就對了。以金錢妥協的方式平衡彼此所需,是明智之舉。”
阿初伸手要拿支票之際,榮華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你真的要拿這一百萬?”榮華問。
“是的。”
“你知道我的心裡在想什麼嗎?”
“搬家。”
榮華的頭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阿初顯然猜對了。
“阿初你知道嗎?墮落並不可怕。可怕得是你習慣了沉淪,甚至愛上黑暗賦予你的權利,你在沼澤裡陶醉。從而放棄自拔,永不自新。”
“狼在吞噬羊的時候,它並沒有提前通知羊。”
“那麼,我還應該感謝您,賜我們一線生機。”
“應該的。”阿初客氣地笑。
“我真地看不透你了。”
“為什麼您認為,您一定能看透我呢?太自信了?還是您認為,您在我面前有絕對的優越感?”
“阿初!”榮華被阿初的態度激怒了。“我姐姐是為你死的!”
“我很遺憾。”
“你!”榮華髮出挫齒之聲。“看來她是白死了。”
“謝謝你們的支票,我會嚴守諾言。”阿初站起來。“二小姐,您多保重。”
榮華看著阿初離開的背影,幾乎氣得手腳冰涼。“他居然真的變了。他居然真的要了那一百萬。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根本不會相信。”
“你放心吧,我會讓他全吐出來得。”慕次平靜地說。
“現在不行,你不能輕舉妄動。”
“我知道,所以,我暫時選擇了給他錢。”慕次點燃香菸。
“我承認,我陋於知人心。不過我想,阿初絕不會僅僅是為了錢。你相信你父母的話,還是相信阿初的話?”
“假像常常掩蓋真實。這是我的老師杜旅寧常常告誡我的一句話。”阿次說:“我的所見所聞也許全都是假像,但是,有一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