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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我的家裡隱藏著秘密電臺。”
“會不會是商業電臺?”
“直覺告訴我,是諜報專用的秘密電臺。直覺告訴我,我的母親有問題,不僅僅是精神上的。直覺同時也告訴我,剛剛走出去的楊慕初,是我的親兄弟!”
“阿次,你?”
“我沒事。”慕次深吸了幾口煙,說:“我心裡很矛盾,我現在不知道這個楊慕初到底想幹什麼?但我可以肯定,他蓄謀已久。”
“你不要操之過急,也許,過幾天,他還會找你談。如果你們真是親兄弟,我相信,他不會害你的。”榮華低下頭,看錶。
“怎麼了?有事嗎?”
“今天早上,向書記失約了。”
慕次一愣。
“這個咖啡館是我啟用的第二個接頭地點,他又爽約了。”
“晚上怎麼辦?”
“現在還沒有決定。”榮華看錶。“如果今天下午五點鐘以前,我還聯絡不到他,就取消八點鐘的預備會。你不用參加會議,不過,如果,我說如果你那裡有了向書記的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並準備撤退。”
這是暗示。如果慕次這裡有了方致同的訊息,方致同就有可能被捕。
“放心。”
“小心。”榮華補充了一句。“如果有什麼事,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可以啟動緊急應急方案。只要你把訊息送出來,其餘的事情我來做。”
下午三點半左右,楊慕次走進了滬中長官公署的大門。在彎彎曲曲的紅磚牆過道上他碰見了偵緝處二處的同事明參謀。他們彼此打了一個招呼,就在明參謀與他擦肩而過時,他清晰地聽到明參謀說了一句話。“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什麼運氣?楊慕次的神經繃緊了。如果說,偵緝處交到了“好運氣”,楊慕次想,那就一定是“家”裡鬧了“災荒”。然而,楊慕次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遭受的幾乎是“滅頂之災”。
“你來了。”就在楊慕次胡思亂想之際,偵緝處的高隊長走了過來。“我正想找你。”高磊很興奮地說:“你知不知道,共黨有一條大魚落網了。”
楊慕次很感興趣地把身子湊過去。“什麼時候的事?”
高磊故作神秘地說:“今天早上,不,應該確切地說是昨天夜裡,抓到的。”
“有沒有抓錯?記得,上次,上次在法租界,你們把警備司令部的探子當共產黨抓來了,害得處座到處去給人賠禮道歉。這一次?”
“這一次絕錯不了,這個人有特點。”
“什麼特點?”
“金牙、斷指。他是中共中央特科的高階長官。”
楊慕次臉上露出極為驚訝的表情,肚子裡卻燈火通明,這個“金牙、斷指”就是中共中央特科書記方致同。很顯然,出大事了。
“你知道,這一票是誰的傑作嗎?”
慕次搖頭。
“軍統之花:李沁紅小姐。我們二處的王牌!”
“是誰允許你們在這裡隨意談論機密的?”偵緝處處長熊自達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背後。
兩個人立即站的筆直。
“豈有此理!”熊自達滿臉陰沉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去。
楊慕次和高磊打了個手勢,隨即,緊跟上去。
“馬上通知偵緝處所有的參謀、組長、隊長到我辦公室來開會。”熊自達一走進辦公室就開始發號施令。
楊慕次畢恭畢敬地接過熊自達脫下的外套和軍帽,說:“是。處座。”
楊慕次將熊自達的外套和軍帽掛在衣架上,轉過身打電話,通知下面的人上來開會。
“我剛才喝了一杯紅酒,我覺得味道好極了。”熊自達欣欣自得地說:“你聞到什麼氣味了嗎?楊副官?”
“我什麼也沒有聞到,處座。”其實,楊慕次已經聞到了,從今天下午一上班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血腥味。
“死亡。”熊自達笑得很陰險。“是死人的味道。”他大聲笑起來。“方致同是個膽小鬼。他居然跟我談條件,你知道嗎?一個死人還想開口談條件。你說,我應不應該答應他?”
方致同叛變了!
這對楊慕次而言,無疑是一個晴空霹靂。
昨天夜裡被捕,今天下午就叛變。中共中央特科的書記叛變,意味著中共中央辦事處、中共中央特委的住所、中共中央秘書處已經全部落進了熊自達的口袋,包括他自己。
第二十二章截斷眾流大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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