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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在愛神面前,終將退卻。而得到愛神眷顧的情人,永遠不死!
杜旅寧開著窗戶,微風襲來,令他感到些許涼意。
俞曉江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敲打著一臺德國的打字機。俞曉江不經意地窺視著杜旅寧的臉上的表情,她知道,杜旅寧站在窗前,並不純粹是為了看風景,窮山惡水的,只能看到一堵天然的翠峰屏障,杜旅寧看的,是人,是他的學生。他現在的心情應該是即焦慮又興奮。
這巍巍的天然屏障能否轉化為一扇通往成功之路的視窗,就要看學生的毅力是否頑強,判斷是否準確了。
他們都很緊張。
因為,他們都不知道此時此刻兩名高足是否能安全著陸,化險為夷。
彼此太瞭解,反而更擔心。
他們能否順利畢業?或者說,是否放他們一馬,讓他們畢業。實際上,杜旅寧也是躊躇再三的。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慕次和麗麗不折不扣屬於諜報類的人才精英。別人一年也學不成的課程,他們兩、三個月就掌握要領,並且運用自如了。長期把他們關閉在學校裡,等同於浪費資源。還有,這兩個人都是精力過剩型,經常在學校裡搞點實驗。有一次,差點把學校的圖書館給炸翻了。二是,兩個人的感官吸引力太強,視覺形像過於給人於美感。諜報學校裡,男生時常找藉口往麗麗房間跑,女生們又粘粘糊糊地跟慕次親近,長期以往,慕次和麗麗給人留下的印像太深。不利於他們以後的工作。諜報這種學科,實際上,你就算窮盡一生也未必能領略真髓的,也沒有什麼固定的科學界定形式,所以,畢業的形式也就簡單化了。
此時,時鐘指向下午二點二十四分。
杜旅寧說:“還有一分鐘的時限”
此刻,樓道里發出的沉重地腳步聲。
“他們到了。”俞曉江的臉上綻出開心的光澤。
“你很開心啊。”杜旅寧調侃了一句。
二點二十五分。門被重重地撞開了
精疲力竭的兩個人仰面摔倒在地。慕次的汗水溼透了衣服,麗麗的頭髮也是溼漉漉的,杜旅寧有些哭笑不得。
“恭喜,恭喜二位,總算爬回來了。”杜旅寧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拉慕次,慕次順勢站起來,麗麗也喘著氣站穩了,用手梳理頭髮。
“從哪裡上來得?”杜旅寧問。
“從空而降。”慕次說。
“真遺憾。麗麗,我不知道究竟是你的魅力不夠,還是他的定力太強?”杜旅寧饒有興致地看著兩個得意門生。
“老師,你怎麼知道我們什麼都沒做呢?”慕次開始習慣性地挑釁。
“那麼,你們做了什麼?”
“該做的都做了。”
“是嗎?哪還有時間趕回來?”
“老師您沒聽過速戰速決嗎?”慕次立正說。
對楊慕次微帶反諷的挑戰,俞曉江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棄不疑,以命相許。固然難能可貴。不過,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因此而貽誤戰機,就得不償失了。”杜旅寧說。
“我們贏了,老師。這才是重點。”
“你們贏了老師?對吧?”杜旅寧開始挑刺。
“我沒說。這是老師自己說的。”
“做人啊,要高瞻遠矚。不要鼠目寸光。這一次,算你們運氣好。以後,就看你們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恭喜你們,正式畢業。”杜旅寧的臉上恢復了光彩。“將來,戰場之上,縱橫馳騁,惟君所意,惟意所向了。儘快忘記這裡所有的一切,從現在開始,你們跟這裡再無瓜葛。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面,懂了嗎?”
“是,老師。”慕次和麗麗高聲回答。
很快,他們拿到了畢業證。
下午三點鐘左右,他們正式離開學校,沒有任何人相送,兩個人默默地走出鐵門,聽鐵索放下的沉重聲,他們兩個人的心裡都有一種奇特的感覺。慕次馬上要去滬中警備司令部報到,而麗麗將去“白玫瑰”舞廳做舞小姐。
軍車在等慕次,慕次穿著整齊的軍裝和麗麗道別。
“走了。”慕次說。
“不要走。”麗麗突然衝過來,抱住他的頭。
“還會再見的。”慕次不想刺激麗麗。
“你會去舞廳看我嗎?”麗麗問。
“去!一定去!”慕次說。“不過,舞票你可要給我打個折扣,我沒這麼多錢。”
麗麗笑起來。
“你還真當我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