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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心殺意,相匯相融。
慕次迅速地拉上窗簾。
感性的血液在慕次的血管裡沸騰燃燒,慕次清醒地知道,他再不採取措施,自己的身體很快就會被煎煮成“肉慾”的“稀羹”。
“麗麗,剋制一點。”
“你叫我?剋制?”
“對,當然,還有我,我們彼此剋制一點。”慕次一邊不自覺地後退,一邊警告麗麗。“你不用演戲,我知道有人指使,我們會出事。”
“當然會出'事',又不是出軌,你怕什麼?我們寂寞了大半年了,難道不該全身心放鬆放鬆?享受享受一下人生?你不會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接受過女人的愛吧?”麗麗溫柔地走過來。
“等一等。”楊慕次說。
“我在等。”麗麗盈盈地笑。
“錯了。麗麗,我們都錯了。不是一個人的錯。是兩個人全錯了。”慕次忽然明白過來。“這是他百玩不厭的把戲。”
“你說誰?什麼意思?”
“我們鑽進了一個圈套,設套的人就是杜旅寧。我們誰也沒有畢業,我們還在接受考試。你老實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給你打過電話?或者送過新的指令?”
“你怎麼知道?”
“從你臉上。你自己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你現在根本不想'做'。你照照鏡子,我是從你臉上那些未感光的疲憊找到了懷疑的依據和答案。”慕次扔給她一件衣服。然後轉過身去。“穿上衣服。'愛'應該出於愛情而不是命令。”
辛麗麗穿好衣服,穿鞋。
“好了沒有?”慕次問。
“好了。”麗麗說:“我還以為,我的身體對你而言,並不具有吸引力。”
“少廢話。我是男人。”慕次回過身來,把窗簾透開一絲縫。“你剛才是不是想'殺'我?'殺'了我,你以為你就能順利畢業嗎?蠢!”
“五分鐘前,有人打電話給我,命令我'色誘'你,然後,'幹掉'你,我就畢業走人,你將會被送回學校重新受訓。”
“你也算對得起我。”
“你到底是怎麼察覺我的偽裝的?”
“你的激情不夠。”
“你蓄意貶低我的能力,是嗎?”
“我告訴你,我識破你的偽裝,得益於平素間對你的瞭解。如果,今天換個人,你鐵定成功。”
“安慰我?”
“恭維你。”
慕次從身上取出那封信,所謂的“黨國機密”。他準備拆信。
“你瘋了。”麗麗阻止他,“我們會被軍法從事的。”麗麗說。
“我們的思維方向一開始就錯了。你想,一份秘密檔案,為什麼發兩個信封?還有,既然命令我們去領畢業證,為什麼,一路跟蹤我們,然後,安排你'殺'我,既然已經畢業,為什麼還要繼續考核?錯!他們事先設下陷阱,我敢說,無論你今天是否得手,我們兩個都會被押解回去,重新'補課'。我們反'規則'的演習成功,僅僅是你我展示機智的一個側面。它只是建立起我們絕對自信的催化劑,僅此而已。懂嗎?而杜旅寧就等著我們得意忘形,自掘墳墓。”
“也許你的判斷是對的。我們這一段時間的考核,取得了連續性的勝利。但是行走的路徑一直都是間斷性的,我們在猜疑中、圈套裡艱難跋涉。”
“這些間斷性的路徑,已經對我們提出了建設性的忠告。”楊慕次毫不猶豫地拆開了信,他的臉色頓時鐵青。“確鑿無疑!”
辛麗麗接過信來看,上面寫了一行小字:11月2日下午兩點半,準時到我的辦公室領取畢業證書,逾期不到,後果自負。杜旅寧。
兩個人同時看手錶。
現在是11月2日,上午十一點二十分。
怎麼辦?
從杭州市區到郊外的學校,僅車程就需要三個多小時,何況,還有一截爬山的路?如果,他們放棄,就此認輸,大半年的特訓付諸東流。
“跑!”慕次拉起麗麗迅猛地衝出門去。
兩個人風一樣席捲而下。
杭州的“皇冠酒店”的停車場上,辛麗麗妖豔地站在“值班室”門口,和護衛員說笑。慕次貓著腰,側著身,鑽進並排放置的車庫。
他聽見一陣輕微地鈕鎖聲,原來是一個“偷車賊”,他的突然出現,讓“偷車賊”吃驚不小。“你?”
慕次用食指放置在唇邊:“噓”
“偷車賊”笑了。“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