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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有被發現。十月二十五日晨七時,日本艦隊發現了美國巡邏機,緊接著隙望哨報告說前方十六英里的海平線上發現了桅杆。聽到這些訊息,慄田以為那肯定是第三艦隊的一支航空母艦特遣分艦隊。他以為,如果他的戰列艦和萊特灣的入侵運輸艦之間只有這支特遣航空母艦分艦隊的話,那麼他有機會擦拭大炮了,他的高射炮手們會阻止敵機來襲的。“天賜我良機,我們正全速前進,準備攻擊敵航空母艦,”他電告聯合艦隊司令部。“我們的目的首先是摧毀飛行甲板,然後消滅敵特遣艦隊。”
七時十五分,即在金凱德終於收到了第三艦隊司令官對他凌晨五時的詢問所作的簡單的“否”的回答幾分鐘之後,他最擔心的事突然為一連串的緊急訊號所證實,這些訊號是從最北端的一組護衛航空母艦上發來的,它們剛剛向離萊特島登陸灘不到一百英里遠的薩馬島沿海出動了自己的反潛巡邏機隊。
“發現敵水面艦隊,戰列艦四艘、巡洋艦七艘、驅逐艦十一艘,航速每小時二十海里,方向西北,”漢斯·詹森少尉緊急報告道。他駕駛的“復仇者式”飛機只配備了深水炸彈,能夠襲擊潛艇,卻不能襲擊敵戰艦。“告訴那個飛行員核實他發現的情況,”塔菲護衛航空母艦三分隊指揮官克利夫頓·斯普拉格少將對無線電訊號官說,滿以為他的新手飛行員,一定是弄錯了。答覆很快來了:“發現敵艦隊屬實。艦上都有塔桅。”
斯普拉格是位頭腦冷靜、直爽的軍官,他意識到自己“處境危險”。現在除了在敵戰列艦和登陸灘之間的六艘小型航空母艦和六艘驅逐艦外,已一無所有。他可以考慮調來還在南部海面的塔菲航空母艦二分隊和三分隊的艦載機,但那些“吉普航空母艦”最高航速每小時十四海里,很難逃生。那些艦隻的外殼較薄,不能保護易爆炸的汽油、彈藥和魚雷艙。水兵們把它們叫做“蕃茄罐頭”;海軍則把它們歸類為“易燃、易受攻擊、可犧牲的艦隻”,這本來只是一句笑後,現在看來再確切不過了。
晨霧使塔菲三分隊的規模在前進中的戰列艦上的隙望哨眼裡顯得雄偉了,慄田再也沒有想到蒼天賜給他的是一個多麼難得的機會,因為他以為他要對付的是五至七艘巡洋艦所護航的同樣數目的航空母艦。他的第二個錯誤是還沒有把他的戰艦集中在一條戰線上,就下達了“用前炮臺開炮”的命令,結果各戰艦對準各自的目標。
斯普拉格把登陸灘——運輸艦仍在那裡卸船——面臨的危險情況電告金凱德後,毅然決定用他的小支力量抵禦日軍,雖然他知道在這樣的力量對比下,要堅持“一刻鐘”以上都幾乎不可能,但他認為:“如果我們能把敵艦隊吸引過來攻擊我們,就能延緩它對萊特島的襲擊,直至援兵到來,儘管我們的末日顯然會來得更快。”
斯普拉格顯然準備犧牲的戰術收效大出意料。“他的那些巨大的成列艦——塔桅等等——隱隱約約出現在茫茫霧海之中,並用十四和十六英寸的火炮在二萬五千碼以外的地方向我們開火。他投入了全部力量向我們襲來。炮火惡魔似地圍困了‘白平原號’,接著,為了確定彈著點而裝了染料的帶色的炮彈落將下來,向各航空母艦噴去,淡紅色、綠色、紅色、黃色、紫色液體四濺,構成了一幅恐怖的景色。”
“他們用彩色炮彈打我們,”“方肖灣號”上一名水手吃驚地叫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這艘護衛航空母艦正以全速躲過色彩鮮豔的水柱,日軍利用這些水柱來對準並搜尋驅逐艦的煙幕所掩護的目標。陣陣暴雨幫了塔菲三分隊的忙,使甲板上剩餘的飛機得以全部起飛。但是這些航空母艦都未攜帶穿甲彈,因為從未想到“吉普航空母艦”竟會對付戰列艦。“復仇者式”飛機只好裝上魚雷出擊,魚雷用完,代之以深水炸彈和殺傷炸彈。這兩種炸彈的確是對付潛艇和士兵的致命武器,用它們來對付敵戰艦,卻只能在戰艦的鋼板上和大炮擋板上蹭一下。
日軍雨點般地向空中發射高射炮火,他們同時用主炮猛烈射擊,一排排的炮彈越過他們同美國護衛航空母艦相隔的十五英里。在戰鬥打響後的十分鐘內,從別的護衛航空母艦分隊飛米的飛機趕到,同塔菲三分隊的飛行員一起不斷地轟炸敵艦。
來襲的飛機增多,使慄田更加相信他是在同強大的第三艦隊特遣分隊較量。他的戰列艦和巡洋艦竭力瞄準航空母艦開炮,但總是不成功,因為它們必須不斷轉舵,以躲避飛機的襲擊。戰鬥開始十五分鐘後,美國驅逐艦的第一次攻擊加劇,使敵艦更混亂了。
在“約翰斯頓號”的率領下,塔菲三分隊的三艘驅逐艦衝到了離四艘日軍重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