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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時間才最終清除了位於布納與戈納之間地區的殘存的日軍陣地。據稱有七千名敵軍在薩納南達附近進行抵抗。直到一月中旬薩納南達才被攻克。所以當瓦齊將軍和艾克爾伯格將軍在一九四三年一月八日得知麥克阿瑟將軍已經發布公報並宣稱“巴布亞戰役已經到了結束階段”時,都頗感驚訝。這個公報比將最後一個敵人從布納教堂的掩體裡趕出來提前了大約兩個星期播發。可怖的是,顯然敵軍在掩體裡負隅頑抗期間,有些飢餓計程車兵甚至以人肉充飢。
在巴布亞的這種瘋狂的頑抗使戰士和將軍們都感到不寒而慄。肯尼在給阿諾德將軍的報告中警告說,“在我們面前會有幾百個布納,”並預料要打敗日軍所花費的“時間、精力、鮮血和金錢”的可怕代價“可能超乎任何想象”。
活力、堅持和勇氣
假如在華盛頓舒適的辦公室裡的參謀長聯席會議的參謀長們需要證實日本人堅守陣地的決心的話,那麼瓜達卡納爾正在提供又一例證,說明要在軍事上打敗日本人是何等的艱難。雖然十一月中旬的海戰挫敗了日本人向島上大規模增援的企圖,但是東京的陸海軍參謀本部仍然在設法將更多兵員與補給運往該島。
他們意識到不能再冒險在美國空軍的攻擊下損失更多的運輸船,拉包爾海軍司令部找到了一個巧妙的解決辦法。十一月三十日晚,田中的七艘驅逐艦正駛近鐵底海峽的入口處,後面拖著裝滿食品、彈藥和醫療用品的圓桶。就在十一時三十分之前不久,他們在塔薩法龍加岬遭遇了一支由五艘巡洋艦和六艘驅逐艦組成的強大的美國艦隊。日本艦隊即刻砍斷拖桶,投入力量懸殊的塔薩法龍加海戰。這場戰鬥證明帝國海軍在夜戰中還沒有失去它的優勢。二十分鐘內他們瞄得極準的火炮和魚雷重創三艘巡洋艦,擊沉“北安普敦號”,田中自己只損失一艘驅逐艦。
這是海戰藝術的精彩表演,尼米茲承認日軍這場戰鬥表現出“活力、堅持和勇氣”。在後來的幾個星期中,圖拉吉的不斷增強的魚雷快艇連續迎擊“東京快車”並使之“出軌”,後者的驅逐艦冒著美軍白晝的交叉火網馳下“狹道”。整個十二月份,田中的作戰行動的末端肖特蘭島錨地受到越來越沉重的打擊,艦船與儲備物資的損失不斷上升,但是拉包爾司令部仍然不肯認輸。
在由極為匱乏的供應勉強維持的瓜達卡納爾島上,飢餓使得日本軍隊中的病員數急劇上升。範德格里夫特將軍正準備向西進攻亨德森機場西南面的奧斯汀山周圍的高地。到十二月的頭一個星期,“卡克圖斯空軍”幾乎已經壯大到有兩百架飛機。那時海軍陸戰隊也得到了他們將能從長逾十四個星期的折磨中解脫出來的好訊息。“倘若水面艦只的官兵能夠保持他們自從哈爾西海軍中將接任以來的良好表現的話,那末這兒依然會是民主的福地。”範德格里夫特將軍在十二月九日,也就是向亞歷山大·帕奇將軍移交指揮權之前三天這樣寫道。海軍陸戰隊第二師和陸軍第三十五師各部被載運上島,同時範德格里夫特和他的人馬被送下船。這位將軍稱讚了“他的海軍陸戰隊官兵的令人難以置信的戰績,”他對他們說的以下這番話也充分表達了實情:“可以這麼說,四個月前的今天開始的這場不大不小的戰鬥,透過你們的努力,已經成功地挫敗了我們的敵人在太平洋的重要目標。”
從珍珠港事件到這一天剛好一個年頭,對於帕齊將軍和他們計程車兵來說,用迫擊炮和刺刀奪取奧斯汀山、把殘留的日本人從他們的掩體、塹壕和山洞裡趕出來還得再經過兩個月的苦戰。但是,有資格享受瓜達卡納爾戰役赫赫戰功的應該是範德格里夫特的海軍陸戰隊和從北達科他和明尼蘇達來的第一二六步兵團的陸軍“狗崽”。整個一月份,田中的“東京快車”繼續在執行,直到東京參謀本部最後認輸才罷休。十二月二十三日,百武將軍想對美軍陣地發起最後殊死進攻的請求被拒絕了,儘管他再三懇求允許他們“體面地戰死,而不要餓死在自己的掩體中”。
直到十二月底,東京帝國統帥部才意識到他們不可能再為瓜達卡納爾的消耗戰蒐羅到兵員和海軍艦船,日本遭到了她最驚人的軍事失敗:它派遣了四萬人的部隊到這個“死亡之島”上來戰鬥;幾乎有二萬三千人永遠沒有離開那兒。死於疾病或者飢餓的人數遠遠超過實際戰鬥傷亡人數。這一仗對於帝國海軍和山本海軍人將來說不亞於一場災難。聯合艦隊損失了兩艘戰列艦、三艘巡洋艦、十二艘驅逐艦、十六艘運輸艦,外加數百架飛機。“毫無疑問,隨著爭奪瓜達卡納爾島之戰的結束,日本失敗的命運可說已是在劫難逃了。”田中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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