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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預示了對手的軍事素質與實力,它也揭示了日本的弱點和缺乏計劃,這將招致她的軍事失敗。”
日本在這場巨大的消耗戰中的損失遠遠不只喪失了瓜達卡納爾島。隨著帝國參謀本部被迫採取退卻戰略,他們的軍隊防守內層環形防線的能力受到了損害,因為他們的力量消耗得太多了。失敗的墓誌銘是山本海軍大將本人以他灑脫的筆觸書寫的,他在一九四二年的最後幾個小時裡寫道:“我們戰役的第一階段何等輝煌!但是自從中途島失敗以來我們打得多麼糟糕!”
第二十一章“聯合的僵局”
“我們從瓜達卡納爾的撤退是令人遺憾的,”一九四二年的最後一天,天皇在召見杉山元將軍時這麼告誡他。這位參謀總長是到皇宮來受領裕仁的詔書的,裕仁正式允准了帝國統帥部不得已的決定,實施日本軍事上第一次撤退,但對公眾封鎖了事實真相。一九四○年山本海軍大將就預言過的事實——日本能夠在六個月之內為所欲為,但此後它就會成為命運之神——已經幽靈般地纏住了日本領導人——的人質。他們被迫採取守勢,並且發現為了增援在他們環形防線上的這個受到威脅的島上前哨陣地,將耗盡他們的兵員、飛機和船隻的後備力量。誠然,飛機制造廠和造船廠的工人可以日夜加緊幹,但是要超過美國龐大的工業生產能力無疑是一場註定要失敗的競爭。再者,日本根本無法物色列人員來取代數千名在中途島和珊瑚海的航空母艦大海戰和瓜達卡納爾戰鬥中犧牲的那些受過嚴格訓練的海軍飛行員。到了一九四二年底,日本軍事優勢之矛已經被磨鈍了。
與上一年十二月的陰鬱情景適成對比,隨著戰爭態勢的轉變,同盟國計程車氣大振。對英國人而言,一九四二年的聖誕節是三年中最美好的,有訊息說德國人在北非受到同盟國軍隊的夾擊,俄國人也在斯大林格勒縮小了包圍圈。“軸心國意識到他們必須贏得四二年的戰爭,不然就會全域性皆輸,”一月六日羅斯福以此作為他的國情諮文的開場白。他宣佈美國軍火生產已取得巨大增長,並說:“我斷定希特勒和東條將難於向德國和日本人民解釋何以‘腐朽的、無能的民主制度’竟能生產如此眾多的武器、彈藥、裝備——還有鬥士!”這番話博得了國會議員們起立喝采。
兩天以後,總統乘火車離開華盛頓,詭稱到佛羅里達休假。但實際上,他在邁阿密登上了一架泛美航空公司的水上飛機。他和他的助手霍普金斯以“P 先生和Q 先生”的名義踏上了漫長的旅程。他們經由南美,橫過大西洋,沿非洲海岸北行抵卡薩布蘭卡,那兒聯合參謀長會議正舉行預備會,試圖彌合戰略上的分歧。這種分歧再次導致盟軍統一指揮面臨發生分裂的危險。
同盟國的勝利帶來了如何將戰爭打下去的戰略僵局。斯大林要求兌現開闢歐洲第二戰場的諾言;英國參謀長委員會由於大西洋航線遭到德國潛水艇的襲擊希望把進攻法國再推遲一年,並要求趁北非勝利之機把地中海攻勢擴大到義大利。丘吉爾稱這個地區是軸心國的“軟腹地帶”。儘管打擊這個地區是他所讚許的戰略,但他知道美國軍事首腦強烈反對這樣做。英國人擔心,如果金海軍上將能夠成功地將索羅門群島戰役擴大成為規模更大的太平洋攻勢,他可能使參謀長聯席會議放棄“歐洲第一”的承諾。
為了打破這種“聯合的僵局”,首相致電總統:“要取得軍事形勢所需要的至關重要的戰略給論,唯一能令人滿意的途徑是你我去會見斯大林。”於是開始在倫敦、華盛頓和莫斯科之間交換意見,以求商定合適的時間和地點。羅斯福傾向於摩洛哥,“舍蒂爾錫特的木筏而求宜人的綠洲”,但是斯大林與一八○七年會見拿破崙的沙皇亞歷山大一世不一樣,他對一個流於禮儀的首腦會議不感興趣。他想要的是第二戰場,但他已意識到一九四三年年內他是不大可能如願以償的。丘吉爾給羅斯福打去了電報:“他(斯大林)覺得從信件中也能如口頭一樣得到這句話(即一九四三年不會有第二戰場)。”這是在這位蘇聯領導人為自己找到藉口之後會這樣想,他會說因為斯大林格勒前線的戰鬥是”如此地激烈,使得我本人不可能脫身,哪怕僅僅一天。”
卡薩布蘭卡的爭執
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的決心與俄國人一樣強硬,不允許英國在發動一次越過英吉利海峽進攻的承諾上耍滑頭,他們已經為這次被稱為“象徵會議”的會晤作了準備。他們交給總統一份措詞強硬的表明立場的檔案,讓他在長途飛行中去啃。可是當他們抵達在安發的那座重兵把守的、俯瞰波光粼粼的大海和卡薩布蘭卡紅色屋頂的白色別墅的時候,發現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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