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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大佐的“空想計劃”破產了,但這並沒有影響宋卡和帕塔尼的命運。山下的部隊迅速打垮了泰國的少數陸軍部隊。幾個小時之後,奉曼谷的命令,抵抗“暫時停止了”。
① 泰國舊貨幣單位。——譯者
瓦胡島附近七時三十五分
日本巡洋艦出動的水上偵察機仍然未被發現,無線電報告說太平洋艦隊仍在珍珠港。淵田的指揮機收聽到夏威夷本地電臺的天氣預報,說是個暖和、晴朗的星期日。過了不久,他第一次瞥見了瓦胡島的形狀,他從地圖和照片上已經對這個形狀非常熟悉了。“突然,雲層斷開了,露出了長長的海岸線。我們已經到了島嶼北端卡赫庫角的上空,現在該是我們展開編隊的時候了。”要不是發生了唯一的混亂,這場襲擊就是極精確的了。淵田以為一隊魚雷轟炸機對他第一次施放的“黑龍”煙幕訊號沒有反應,於是施放了第二次。
俯衝轟炸機隊錯把第二次訊號當成是要它們發起進攻,阻止敵人戰鬥機起飛。它們離開編隊,升到一萬二千英尺高空,然後向瓦胡島機場俯衝下去。
淵田從西南方繞著科達坎峰飛行,用望遠鏡窺探他的目標,然後命令他的話務員:“通知所有的飛機發動進攻。”
七時四十九分
向所有飛行員發出了“託,託,託,託,託!”訊號(Totsuge…ki!——衝鋒!——的頭兩個字母)。片刻之後,淵田看到第一批魚雷轟炸機掠過戰艦區,便命令報務員發出“托拉,托拉,托拉!”——事先約好的“虎,虎,虎!”密碼訊號,通知南雲海軍中將奇襲成功。在五千英里外的“長門號”上,一名興高采烈的文書將電報遞給山本海軍大將,山本無動於衷地繼續和他的參謀長下棋。
在瓦胡島翠綠的甘蔗田和菠蘿種植園的上空,三名驚慌失措的民用飛機駕駛員突然被捲入俯衝飛機的漩渦之中。火奴魯魯律師羅伊·維圖塞克急忙向他家曠野逃去。躲避攻擊的同樣的本能反應也使體伊利爾飛行俱樂部的吉米·鄧肯倖免於難,儘管他的飛機遭到“零式”戰鬥機一陣猛烈的曳光彈的襲擊。飛行教官科妮莉亞·福特也把她的輕型飛機和被嚇呆了的實習駕駛員冒著彈雨降落在約翰·羅傑斯民用機場。
七時五十六分
日本人集中力量襲擊軍用機場,魚雷飛機襲擊戰艦。第一批十八架俯衝轟炸機襲擊了珍珠港南面的陸軍基地希卡姆機場——在那兒,為了防止破壞,一排排戰鬥機和轟炸機翼梢挨著翼梢停在停機坪上——轟炸機則重創了福特島上的水上飛機。爆炸摧毀了機庫,將PBY 飛機的著火的碎片拋向空中。
七時五十六分
襲擊來得如此迅猛和突然,以致在最初幾分鐘內,太平洋艦隊的軍艦上幾乎沒有人能夠意識到正在發生什麼事情。時鐘剛剛報過早餐鐘點,軍旗隊聚集在艦尾,等候八點鐘升起軍艦旗的訊號:教堂的悅耳鐘聲越過港灣,飄進千百個天窗,突然間淹沒在“突突突”的機槍掃射聲、炸彈的呼嘯聲和魚雷的爆炸聲中。
第一架“九七式”魚雷飛機衝到艦列最後一艘軍艦“內華達號”上空,用機關炮把艦旗撕成碎片。大驚失色的旗手又唰唰地升起幾面星條旗,無一不被打爛。第一條魚雷鑽進“亞利桑那號”艦尾的水中,艦上的G·S·弗蘭寧甘少尉和數以千計的其他水兵一樣,不相信剛剛聽到的空襲警報。“我當時正在船艙裡,大家都以為星期天發生空襲簡直是開玩笑。後來我卻聽到沉悶的爆炸聲。”在“馬里蘭號”上,一等兵肖特正在艦橋上的機槍臺上寫聖誕節卡。“忽然我發現飛機向附近的海軍機場俯衝過去,起初我以為這是我們自己的飛機,只不過在進行模擬俯衝攻擊訓練,但當我看到一所建築物升起煙塵和火焰的時候,我更仔細地察看了一下,發現它們不是美國飛機。我取出旁邊的槍彈,裝進機槍,向剛剛丟下兩條魚雷的從東面飛來的兩架魚雷飛機開火。”
七時五十八分
第二巡邏聯隊隊長聽到第一陣爆炸後,馬上在福特島控制塔廣播了警報:“珍珠港遭到空襲,這不是演習。”幾分鐘以後,金梅爾海軍上將司令部用無線電向港外的太平洋艦隊各部隊廣播了這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在珍珠港上空,率領水平轟炸機隊的淵田看到“戰艦周圍升起水柱,接著是越來越多的水柱”,他的心跳得更快了。艦列前面的四艘大型戰列艦是成對停泊的,最外邊的一對“俄克拉何馬號”和“西弗吉尼亞號”很快就被魚雷炸裂。第一顆魚雷在上午八時左右擊中“西弗古尼亞號”,在襲擊的頭幾分鐘裡,另外五顆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