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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共有四萬五千組。每一組代表日文中的一個具體的詞或短語。在拍發密碼電報之前,每一組數字逐次加在第二部電碼本的類似的五位數一組的數字後面。每一組數字可被三整除,以便檢查是否被篡改,因此,它們的總數也能被三整除。用莫爾斯電碼拍發一封電報之前,先在電報前註上索引,收報者根據索引查出第二部電碼本的哪一頁、哪一欄和哪一行,然後參考“字典”將密碼電報譯出。
對於華盛頓海軍部情報處和珍珠港太平洋艦隊作戰情報處的密碼破譯員來說,在日本艦隊三天徒勞追逐期間截收到的大量電報是很大的收穫。不僅暴露秘密的呼叫訊號告訴他們,山本聯合艦隊的每一艘軍艦幾乎都已出海,而且這次大規模行動的目的也暴露了,有價值的洞察弄清了許多五位數的意義。美國的密碼分析員在日本人堅持使用“B”型密碼的那五個月中編纂的日本海軍二十五號密碼“字典”又增添了許多詞彙。為了保守機密,東京海軍參謀本部原來打算在四月一日更換那兩部電碼本。但是他們深信他們的雙層密碼是別人破譯不了的,因而再次犯了“勝利病”,將更換日期推遲到五月一日,後來又推遲到六月一日,因為將新“字典”送到每一艘軍艦上是很麻煩的。
這使美國海軍情報機關到了四月底,對日本海軍二十五號B 型艦隊密碼非常熟悉,以致每天能破譯截收到的全部密碼電報的二十分之一。這些情報,加上從比較容易破譯的密碼電報中收集到的情報,開始描繪出一幅有關敵人部署和意圖的清楚的圖畫。三月二十五日,一封提到RZP 戰役的電報暗示,MO 指的是新幾內亞南端的莫爾斯比港,RZQ 指的是附近的水上飛機基地,這兩個代號在來往的密碼電報中大量出現,似乎表明日軍正在南進。破譯一份電報後獲得的重要線索證實了這個情報,這份電報是在襲擊東京之後一個星期發出的,它要求提供一千份在進攻計劃中使用的檔案和一幅完整的澳大利亞地圖。三天以後破譯的一封電報清楚地寫道:“MO 的目標首先是限制敵人艦隊的活動,將以沿著澳大利亞北部海岸發動進攻的方式實現這一目標。”在這個月裡,集中於拉包爾的電報的數量增加了,表明正在加緊集結飛機、船隻和軍隊,準備南下進攻澳大利亞。
透過有根據的猜測來填補情報拼湊中缺少的部分,以及透過破譯密碼來作出這樣的解釋的過程中,約瑟夫·羅徹福特起著主導作用。羅徹福特對於詳情細節有著超人的記憶力,在多年學習日文和研究日本海軍作戰的過程中積累了豐富的知識,有很強的直觀能力。他是珍珠港太平洋艦隊作戰情報處八名經過精心挑選的密碼破譯員的頭頭,也是他們的主要鼓舞力量。這個情報處在破譯日本艦隊密碼方面逐步掌握了一種特殊的技能。他們的獨特的能力贏得了尼米茲的信任,他越來越依靠他們的情報,把這些情報當作他在太平洋戰爭的最關鍵的作戰階段的秘密武器。
“你用不著異想天開——可是異想天開卻幫助你。”這是H·德懷爾海軍少校辦公桌對面牆上貼的一張警語,這張辦公桌上經常堆滿亂七八糟的草稿、截收的電報和製表機的列印結果。羅徹福特的這位主要助手蓄著整齊的八字鬍,戴著金絲眼鏡,有著一位心不在焉的數學教授的古怪派頭。“加利福尼亞號”戰列艦樂隊的樂師們被解職後,幫助情報處的八個人的工作氣氛的確有點古怪,情報處處長在工作的時候喜歡穿一雙拖鞋和一件褪色的緋紅天鵝絨吸菸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象一艘潛艇那樣地與世隔絕,”一位成員回憶他們在珍珠港新行政大樓的沒有窗戶的地下室裡、在刺眼的日光燈下、在製表機和電傳打字電報機不停的敲打聲中晝夜緊張工作的情景時說。在這兒,鐘錶上的時刻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空氣調節環境下的恆溫引起了這樣的笑話:唯一的新鮮空氣是由客人的口袋帶來的。客人是非常少的,因為在掛著“作戰情報處”招牌的單門前,有武裝警衛站崗。
在一九四二年的這幾個危急的星期裡,德懷爾和羅徹福特一起晝夜二十四小時值班。羅徹福特經常在地下室裡一呆就是好幾天,靠三明治和咖啡維持體力,睡在製表機之間的帆布床上。在這裡,人和機器高度集中地工作,只有華盛頓海軍部情報處和麥克阿瑟司令部的密碼破譯員才能相比。麥克阿瑟的情報處的代號叫“卡斯特”,他們在澳大利亞建立了新的總部後改名為“貝爾康南”。
這三個單位的聯合工作,已經使太平洋艦隊航空母艦特遣艦隊能夠在截收到的日本關於目標地區上空氣候的報告的幫助下,對這些目標進行襲擊。無線電情報還幫助特遣艦隊炸燬了弗裡蓋特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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