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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七天很快就過去了,我起了個大早先趕到醫院去取那化驗結果。我跑了三家醫院拿了十幾份化驗單後,我就一屁股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再次地哭了!
我買了火車票送指導員回家,我悄悄地在嫂子的行李裡面塞了點子鈔票。我知道指導員不喜歡我這麼做,可我必須這麼做!謝天謝地,指導員不是胃癌只是嚴重的老胃病而已,回家靜養,注意飲食還能調養過來。
我沒送指導員走,指導員也不叫我送。我們都不喜歡送別的場面,最主要的就是怕到時候撐不住勁頭,兩個老爺們兒都哭了,那真叫個難看。
我們已經哭過那麼一回了。就是退役的時候,人山人海的老爺們兒哭成了一團和,抱成了一團,那一次就把我們都哭傷心了,我們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清理房間的時候,我在電視機下面發現了塞到嫂子行李裡面的錢,還有指導員的一張條子。
條子上寫著:光頭你個屌毛,你小子給老子來這手你還嫩著點。你小子要是真有心你就寫寫我們這幫子兄弟的事情。你寫好了給老子拿河南來。日子長了,我怕我會忘了我帶過的兵。我不想忘了他們也不能忘了他們。
你小子不是挺能寫檢查的麼?你就當成是寫檢查好了!你個屌毛!
我就笑了。
指導員,你忘了人總是會長大的。我知道你會檢查嫂子的行李那是你出門的習慣,可你應該沒注意到你的洗臉毛巾裡面還有那麼一點子玩意吧?
我三十好幾了,我也會玩點子心思了!至於寫寫我們以前的那些個屌毛操蛋的事情麼
指導員,我這不是寫了麼?
…
第1顆老子是這樣當上兵的(1)
…
想說說我這個光頭的造型以及這個外號的來歷。
我原來不是光頭的,而且萬分痛恨光頭這個造型。
小時候家裡窮,老孃為了省錢給我弄點子有油水的東西吃吃,只能是想法子從其他的地方摳。說起來到現在我都佩服我老孃的本事,就站在理髮店窗戶外面看了一天,回家就能湊合著給我和我弟弟理髮。
雖說那髮型看起來就像是舊社會上海特色之一的紅漆馬桶蓋,可畢竟理髮的錢是省下來了。而且我一直認為髮型比不上星期六那天老孃自己動手包的菜肉餃子重要。
可是在滿足了口腹之慾後,同學那帶著小小中分、偏分,還抹著點子頭油髮蠟的髮型就很讓我妒忌了,而為了不被同學譏笑我腦袋上的馬桶蓋,我也只能是隔三差五地讓老孃給我腦袋上來了個鬼子進村,至少這樣絕對符合《學生守則》裡面不許留長髮怪發的那一條。
我都沒毛了啊,那生活老師還能說什麼?
湖南人的習慣思維裡面,這颳著光頭的人一般都不是什麼好鳥。
尤其是我念書的那幾年。那時候社會上的小青年們都流行弄個什麼一片雲的偏分全朝後的奔頭,只有些個前衛到了極點的哥們才敢弄個比較長的板寸,那還要使勁兒地噴上髮膠才敢出門。免得被人誤會是沒錢理髮自己用菜刀剁的髮型。
當時就兩種人刮光頭沒人見怪。一種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那是個人喜好;還有一種是京劇團裡面的演員,那是職業需要。可我是哪種都夠不上條件啊!
所以每次一出門,我身邊的人就用那種極端異樣的眼神看著我。要是身邊帶著孩子那還要趕緊地抓個現場活典型教育孩子,說:“你看看,你要是不好好地念書,你也就是這個樣子!你要是進了少管所那腦袋就是這個造型”
你說我冤不冤啊?我那心裡就真真地恨上了這光頭的造型!
可能真是我恨光頭造型恨出了點子名堂了,反正我念書念不好了可嗓子居然還不錯,結果就那麼三折騰兩鬧地居然還混進了一個樂隊裡面唱歌。
那年頭在外面賣唱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容易就是說當年歌廳裡面撐死了就是詠麟國榮外帶王傑冠傑幾個人的口水歌,連學友都還沒怎麼紅,反正一晚上下來了離不了就是這幾位的歌被點個三四遍了事。一直到後來出來了個叫什麼傳的孫子長得比我還醜,可聲音高得差點兒叫我斷氣的,那才叫外頭賣藝的兄弟姐妹們有了點子難度感。
難就難在了那張歌手證,也就是跑江湖賣唱的路引型別的玩意。
當年考個歌手證可是不比現在什麼芙蓉水仙之類的不要臉就成,反正有喜歡捧臭腳的幫著鬧騰,那一溜十來個文化局馬列主義老太太一眼看下來,稍微唱得差勁或者是認豆芽菜認不全的全都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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