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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將帥〃智敵萬人,苟無萬人之用,與愚者同矣。勇冠三軍,苟無三軍之用,與懦者同矣。〃提出了〃用兵之術,知變為大〃的作戰指導思想。認為〃兵術萬途,不可專一〃,〃兵家之利,利在變通之機〃,強調要根據當時當地的天時、地利與人和的條件來佈陣作戰。所以,他主張要弄清敵情以後再行動,〃動為客,靜為主,觀敵之動如何,乃應之。先勝而後舉,神明之道也。〃在這一思想指導下,他還提出了逆用地形,逆用古法的戰術原則,就是根據戰場的具體情況按照與古法相反的方法佈陣作戰,以出敵不意。當然逆用古法是有條件的,不可亂用,許洞指出:〃設若敵將不能以兵法使眾,惟以勇敢為己任,我則順古法待之也。或敵將善用古法,我則逆用古法待之也。〃要視具體情況而定。對於古陣法,他反對照搬照抄,主張〃因辨古陣之法,創造新意〃,書中飛鄂、長虹、重覆等陣就是他參照古法創造的新陣法。
重視謀略的運用,主張〃用兵之要,先謀為本〃。作戰要〃襲虛〃;〃奪恃〃,〃奪強以氣,奪隘以動,奪勇以威,奪緩以誘。〃奪取敵人所依賴的優勢;〃任勢〃,〃一曰乘勢,二曰氣勢,三曰假勢,四曰隨勢,五曰地勢。〃主張〃先勝〃,〃先勝〃的條件是〃三和〃:和於國、和于軍、和於陣;〃三有餘〃:力、食、義有餘;〃三必行〃:謀、賞、罰必行。
在用將方面,重視將帥的作用,認為〃將者,國之腹心,三軍之司命也。〃〃雖有百萬之師,恃吞敵在將者,恃將也。〃主張要信任將帥,給將帥以自主權,〃擇賢授柄,舉無所疑〃,〃國不可以從外理,軍不可從中御,二心不可以共濟,疑心不可以應敵。〃這些思想都是對《孫子》的繼承和發揮。在用人方面,主張用人專長,揚長避短,指出:〃今之世取人也,每務其多學而舍其偏技,非良術也。兵家所利,隨其長短而用之也。〃〃人無所棄,斯不怨,則動有功矣。〃重視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認為氣候有寒熱,地形有險易,戰勢有利害,若能順寒熱之氣,〃險而易之,易而險之〃,利中見害,害中見利,就能變不利為有利。如他指出:〃天不能以氣順人,君能以人順氣〃,就是說,天氣不可能因人對寒熱的好惡而改變,但是,如果在北方打仗使用耐寒的北方人,在南方打仗使用耐熱的南方人,就能順應天氣的變化。
重視軍樂在治軍中的作用,指出:〃夫軍中作樂,所以激揚壯氣,和其心,滔其憂而已。故其樂但清歷峭板雄壯之音,至於彈弦鼓簧柔媚之音,使人悲惑怨懟者,皆不可取焉。其戲亦取壯猛而可觀者。〃在利與害、勝與敗的關係方面,認為矛盾雙方可以相互轉化。認為〃生地〃雖有利,但運用不當亦有害,對〃生地〃也要詳審其利害;勝和敗都不是一層不變的,〃戰勝不可專,專勝有必敗之理;戰敗不可專,專敗有反勝之道。〃提醒人們在勝利面前不要忘記失敗的危險,在失敗面前不要忘記勝利的可能。指出了勝利時避免失敗,失敗時爭取勝利的原則。
《虎鈐經》繼承和發展了《孫子兵法》中原始的軍事辯證法思想和李筌的唯物主義自然觀,詳細記載了古代各種軍事知識。它先於宋仁宗時官修的《武經總要》而成書,是當時一部先進的軍事學著作,具有重要的軍事學術價值和軍事史料價值。它和先秦兵書相比,理論色彩減弱,實用性(指當時)增強。需要指出的是,除了它揭示的一些一般軍事原則外,其他一些記述古代具體軍事知識的內容,都已過時,有的甚至變成反動的東西,如以貌取人選將、天人感應等封建迷信等。正確的態度應該是既不要否定它的史料價值,又要批判它的反動思想內容。
《虎鈐經》宋刊原本已不可得見。現存較早的版本是明覆宋刻本,明刻本、明抄本,這些本子較好的保留了宋本的原貌。清嘉慶以後的刊本、抄本大多以曾釗的校訂本為底本。現存叢書本主要有:《範氏奇書》本、《四庫全書》本、《摛藻堂四庫全書薈要》本、《粵雅堂叢書》本、《叢書整合初編》本等。
第四節武經總要
宋代官修兵書,曾公亮、丁度等奉敕撰。《仁宗皇帝御製序》中說:〃深帷帥領之重,恐鮮古今之學,命天章閣待制曾公亮等同加編定《武經總要》。〃〃尚書工部侍郎參知政事丁度總領書局。〃這說明曾公亮是編纂官,而丁度是組織編纂者。曾公亮(999-1078),字明仲,北宋泉州晉江(今屬福建)人,宋仁宗天聖年間中進士,知會稽縣,後知鄭州、知開封府。仁宗嘉祐六年(1061年)為宰相,以熟悉法令典故著稱。晚年推薦王安石於神宗,共同輔政。熙寧二年(106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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