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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備真備在他的教授下,不僅精通六藝,而且熟諳兵法,尤其對《孫子》、《吳子》鑽研最深。他把從唐朝所得的全部錢款,都用來購置各種書籍,〃所得錫賚,盡市文籍,泛海而還。〃(《舊唐書·東夷傳》,中華書局點校本第5341頁)公元734年,吉備真備帶著在唐留學期間所取得的豐碩成果回國。他把從唐朝所學、所購和受贈的大量圖籍和物品奉獻給了本國朝廷。從《續日本紀》上的物品清單中可以看出,他帶的物品中有許多兵器,如弦纏漆角弓,馬上飲水漆角弓、露面漆四節角弓、射甲箭、平射箭等。他帶回的圖籍詳細目錄可惜沒有流傳下來,不知具體帶回去了哪幾部兵書。但是,吉備真備回國後,任太宰少貳和太宰大貳期間,向工役人員講授《孫子兵法》、《吳子兵法》和諸葛亮八陣,卻有明文記載。所以,我們說,把中國兵書傳到國外的第一個人是吉備真備。
繼吉備真備以後,許多留唐學生歸國時都帶有大量中國圖籍。到唐朝末年,我國當時存世的大多數兵書幾乎都傳到了日本。據史書記載,公元875年,日本皇家藏書處冷泉院失火,皇家藏書幾乎全部化為灰燼。為補救這一巨大損失,日本寬平年間(公元889--897年),日皇敕命藤原佐世蒐集圖書,撰成《日本國見在書目》,其中著錄中國兵書就有五十九部,比《唐書·經籍志》著錄的兵書還多十四部,可見當時中國兵書在日本流傳已經非常廣泛。
中國兵書在日本流傳,開始靠漢文字。因為早期的日本文人大都能閱讀漢籍。起初傳抄傳讀從中國帶去的兵書,但越來越不能滿足需要,後來又以帶回去的兵書為底本進行翻刻。從數千言的《孫子兵法》到二百萬言的兵學鉅著《武備志》,日本都有翻刻本。日本主要漢籍目錄上,幾乎都著錄有翻刻的中國兵書,例如《國書總目錄》、《圖書寮漢籍善本書目》、《小田切文庫目錄》、《佚存書目》、《目錄大成》、《東京琳琅閣古書目錄》、《靜嘉堂文庫漢籍分類目錄》、《內閣文庫漢籍分類目錄》、《東洋文庫漢籍分類目錄》等都有許多關於日本翻刻的中國兵書的著錄。日本翻刻的兵書流傳很廣,有的甚至又反銷到我國,如日本松山堂刊《(校訂)七書》、日本寬文4年(清康熙三年,公元1664年)須原屋茂兵衛等據明本覆刻的《武備志》、日本文久3年(1863年)刊《施氏七書講義》、《趙注孫子》等在我國有廣泛流傳。日本對有的兵書並一再翻刻再版,有的一部兵書接連翻印幾次到十幾次,如《校正孫子十家注》有寬永6年官版重刊本、嘉永6年活字重印本、大正元年富山房《漢文大系》排印本、官版《昌平叢書》本、昭和4年東京文術堂影印本、昭和18年五版影印本等6種版本,《武經七書》則有日本慶長2年伏見古活字本、日本江戶覆刊古活字本、日本萬治2年刊本、日本江戶刊本、日本元和刊活字本、日本元祿2年刊本、日本文久3年官板刊本、日本明治重印本、日本元和6年寫本、日本寬永20年刊本、日本寬文8年刊本、日本延寶刊本等12種版本。
隨著中國兵書在日本的廣泛傳播,日人也開始研究中國兵書。起初主要侷限於作些訓點、註釋之類的工作,後來逐漸發展到從哲學、政治、外交、建軍、作戰,以及思想史等各個方面探討中國兵書的底蘊。現在所能見到的較早研究中國兵書的著作有曾元佶於公元1600年著《校定訓點武經七書》,以宋施子美《七書講義》本校明劉寅《武經七書直解》本,刪去《講義》、《直解》,只留《孫子》本文,並加日文假名訓點。林道春於公元1615年著《孫吳摘語》,摘錄《孫子》、《吳子》原文,低一格以日文解說;於公元1626年著《孫子諺解》、《吳子諺解》,以宋施子美《七書講義》為依據,錄《孫子》、《吳子》漢文原文,用日語解說。山鹿高祐於公元1657年著《武經七書諺義》,分段錄漢文原文,用日語解義,以日文假名斷句,並錄漢文諸家之說。日人研究中國兵書的著作有漢文和日文兩種。一些精通漢語的學者往往直接用漢語著述,如三上致之的《孫子集說》、關重秀的《七書正義》、阿田孝成的《孫子解》、梯隆恭的《孫子提要》等。這些學者由於沒有語言障礙,大都理解原意較深,能提出自己的獨立見解,如關重秀《孫子正義》,順文解說,雙行夾註,多出己意,很少抄襲他說。當然,用日文著述的也有許多精通漢語的學者。因為他們的讀者主要是日本人,所以日本研究中國兵書的著作更多的是用日文寫成的,如神田勝久的《孫子俚諺抄》、上田寬的《國字孫子義疏》、小宮山昌玄的《吳子講義》、兒島獻吉郎的《國譯司馬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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