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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營帳後,鄧名發現門口居然配屬了兩個衛兵,見到他起床後這兩個衛士笑著說道:“鄧先生睡得好嗎?靖國公有請。”
此時袁宗第正在巡查清軍設定在渝城城前的陣地。對於鄧名,他已經毫不客氣地給對方一個紈絝子弟的評價——居然能一口氣睡到近午,顯然是享福慣了,沒有幹過什麼活。
衛兵把鄧名帶到袁宗第面前,旁邊站著周開荒和李天霸。李天霸是永曆朝廷派來的使臣,袁宗第有意讓他獲得第一手資料,以便將來向朝廷彙報。一個可能是顯貴國戚的人憑空出現,將來天子和朝中肯定會詢問詳細的情況。
袁宗第給鄧名講解眼前的形勢,一心要讓這個宗室子弟見識自己的滿腹錦繡。
渝城城位於長江和嘉陵江的交匯處,袁宗第領著軍隊沿長江而上,而與他匯合的譚文則將舟師沿嘉陵江而上,兩支明軍碰頭以後,各自在渝城城背後的岸邊紮營。
“如此安排,我們便可以徹底切斷城內外的聯絡,而且可以預先防備虜師的船隻偷襲。”袁宗第道:“若是我們駐紮在渝城下游,則渝城城內可以觀察到我軍的虛實,一旦有虜舟在上游出現,從上游順流而下,對我軍就是很大的威脅。”
渝城城前有很多明軍士兵在活動,鄧名遠遠望去,看到他們舉著盾牌、揮舞著斧子正在破壞一些立在地上的木樁。渝城城牆的外面密密麻麻地插滿了這種木樁,就好像一片小樹林。
“這些木樁是什麼?”鄧名奇怪地問道。
“這叫梅花樁。”周開荒替袁宗第解釋道:“層層交錯佈置,立在城前面,可以防止雲梯、衝車、梯車靠近城牆。文督師和幾位將軍的大軍已經在路上,就快要到了,我們要在他們趕到前掃清這些木樁,如此渝城便可一鼓而下。”周開荒所說的文督師就是永曆朝廷任命的督師文安之。
面對明軍的掃樁隊,渝城城頭不停地傳來銃炮聲。鄧名望著城下那大片的木樁,有些吃驚地問道:“這麼多的木樁,他們到底花了多少工夫才埋好的啊?”
又是周開荒解開了鄧名的疑問:“今年七月得知吳賊進犯雲南,我軍就前來圍攻渝城。正在旦夕可以攻破渝城的時候,吳賊卻回師給渝城解圍,我軍交戰不利只好退回夔州。但是吳賊南犯之心不死,他為了保證後路無憂,就曰夜加固渝城這裡的城防,吳賊的十八萬大軍,從七月一直折騰到十月底,這些木樁都是他們埋的。直到十一月吳賊才又離開渝城。”
從這些人口中鄧名瞭解到,吳三桂這次出兵,手中幾乎握有清廷所有的機動兵力,不要說陝西、山西一帶的精銳,就連湖廣的清軍野戰部隊本歸洪承疇指揮,目前也一概歸吳三桂節制,清廷顯然是想畢其功於一役,一舉殲滅雲南的永曆政權。為了這次出征,清廷還從江南大量抽調水師和舟船,沿著長江源源不斷地把下游的兵力和補給運輸到渝城,給吳三桂的大軍使用。
“若是放在從前,吳賊這十幾萬大軍進犯雲南,虜廷是不敢僅僅依靠長江來運送軍隊、供應補給的。”說到這次規模空前的進攻,西軍出身的趙天霸也面露憂色:“孫可望投敵叛變,他深知我們明軍的內情,哪裡人口稠密,哪裡有糧倉,哪條道路良好,哪些城池要塞年久失修,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肯定給吳賊提供了許多訊息,幫著吳賊選擇進攻的路線。”
孫可望原本是西營舊部,多年來在雲南負責具體的內政建設工作。以前滿清對雲貴、四川一帶的明軍部署兩眼一抹黑,所以清軍不敢貿然進入明軍的領地。但是孫可望和李定國發生內訌,隨後孫可望投降滿清,這樣清軍就對西南明軍大後方的道路、倉儲、防禦瞭如指掌。更為致命的是,很多地方官吏和西南明軍將領都是孫可望提拔任命的,孫可望投敵後,李定國對孫的舊部進行了清洗,這些人心懷怨恨已非一曰。滿清此番進攻明廷,攜帶著大量孫可望寫給西南官吏軍官的書信,僅貴州就有五個縣和三萬多軍隊因為這些書信不戰而降,導致明軍東部防線迅速崩潰。
趙天霸深信晉王定能擊退吳三桂的進攻,但是他也深知其中的困難,不然朝廷和晉王也不會命他護送幾位太監天使到夔州。這些代表朝廷的太監和代表晉王的趙天霸的目的是一致的——要想盡一切辦法,就算軟硬兼施,也要讓四川、湖廣的友軍全力支援雲南方面的作戰。
七月那一次,袁宗第、劉體純配合攻打渝城收到了不錯的效果,迫使吳三桂不得不中途折返,讓晉王李定國多了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