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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馬寶雖然不是秦系將領,但也忍不住大聲問道:“我們真要出兵去救元輔他們嗎?”
“事關朝廷安危,豈能馬虎?”李定國臉色一沉,喝道:“還不快去準備!”
西營中的暗流李定國當然心知肚明,但他還是必須要對此事作出反應。眾將嘟嘟囔囔地去準備徵緬事宜了,只有白文選這個老戰友獨自留下。
“扶不起來的天子啊。”見營帳裡再也沒有別人後,白文選嘆息道。咒水之難的訊息傳開,永曆朝廷的威信就會再次受到沉重的打擊,而與他慼慼相關的晉王,也會遭到嚴重的損害。西營內部官兵更會進一步質疑李定國無條件擁戴永曆的決策。
“那也是天子。”李定國苦笑一聲。他知道西營將士本來就對永曆沒有什麼忠心,天子棄國後,李定國以犧牲自己的威望為代價,繼續維持著永曆朝廷的權威。再這麼下去,無論李定國的人脈、威望多麼雄厚,遲早要在這個無底洞裡消耗得一乾二淨。
“確實。”白文選點點頭。作為李定國的義兄弟和最親密的戰友,他能夠理解李定國的所為。永曆是維持抗清聯盟表面團結的最後一面旗幟,如果永曆真的出了事故,那抗清聯盟會發生什麼變故難以預料。要是有人懷疑李定國也背叛了朝廷,那因為忠於明朝而投效鄭成功、張煌言軍中的人可能就會視西營為仇寇,悲觀失望的人甚至可能失去所有繼續抵抗的鬥志,向清廷投降。
不過即使能夠理解李定國的苦心,危如累卵的抗清聯盟也經不起大風大浪了,白文選心中的失望依然。
“如果不是為了晉王”白文選在心裡默默唸叨著,現在他對永曆朝廷的忠誠,完全是衝著李定國的威信在勉強維持,如果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白文選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繼續效忠永曆。
“派人去成都,把快馬都帶上。”李定國身心俱疲,在吳三桂的壓力下他根本無法出動大軍去解救朝廷,他迫切需要盟友的支援。即使只有政治上的支援也好,以便繼續維繫雲南明軍對朝廷的忠誠,從而儲存岌岌可危的抗清聯盟:“全速趕去通知保國公(鄧名剛剛得到的爵位),讓保國公趕快聲討緬人的無恥犯上。”
“那貴州呢?”
李定國無力地搖搖頭:“軍心不穩,安家我們是幫不上忙了。”
貴陽的清軍得知咒水之難的訊息後,吳三桂哈哈大笑:“本王本來還準備了三萬人馬,防著李定國不顧和安家的舊怨來攪和本王的大計。好!莽白果然好得很,本王可以把這些兵馬也用去收拾安水西了,過年前就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
第四節 一致(下)
鄧名返回敘州的時機剛好,正趕上成都知府劉晉戈派人到敘州交涉截留俘虜的事情。在成都和敘州發生不愉快前,鄧名站出來表示這次俘虜分配是他的決定,成都府的使者只好服從。
對鄧名來說,成都府和敘州府的糾紛是小事一樁,只要他在川西,就能控制局面。在這個問題上熊蘭和秦修採都是袁象的同盟,如果敘州是成都府的下屬的話,劉晉戈的勢力就凌駕於稅務局和中央銀行之上。就算敘州暫時還無法和成都分庭抗禮,只要兩家不是一個鼻孔出氣,那熊蘭和秦修採與兩府衙門討價還價的時候就有更大的餘地。
對鄧明來說,更重要的是敘州的議會在鄧名不在的時候召開了。商行的老闆們拿著雞毛當令箭,要制定一些壓制農業、扶持工商的條款,這個企圖立刻就被鄧名給阻止了——在鄧名看來沒有什麼比農業更需要扶持,現在商行老闆為了自己的利益就想破壞農業生產是絕對不能妥協的。
不過鄧名也不願意把當初的許諾給收回去,他告訴這些想參與分贓的準議員,如同他當初許下的保護費一樣,“無代表不納稅”原則在大明律無效時期,將是川西的基本原則之一。既然鄧名同意納稅的商行參與分贓,那麼繳納了保護費的農民也一樣有這個權利。在敘州會議上,鄧名正式宣佈把保護費改名為農業稅,代表權是按照納稅的人口分配,而不是按照納稅數額多少來確定。
“在我們確定帝國的法律前,先要把帝國的憲法搞出來。”面對著一個個滿懷參與分贓熱望的商行老闆們,鄧名告訴他們凡事都有先後:“我簡單地想了幾條,以後議會定下的規矩凡是不符合憲法的,就不能透過;至於是不是符合憲法,交由提刑官來判斷。”
對於這個說法大家都沒有異議,他們已經被鄧名科普過,憲法就是強盜分贓前的公約。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如果沒有公約,那麼分贓還是要演變成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而拳頭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