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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是,”張煌言苦笑一聲:“此事微臣敢用姓命擔保。”
“不要太早下定論。寡人可知道,烈皇的五皇子(俗稱三太子)下落不明。”朱以海仍抱著希望:“聽說年紀也差不多。”
張煌言愣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請罪道:“大王恕罪,微臣其實知道烈皇五皇子的下落,所以才能斷定鄧名絕非其人。”
“什麼?”朱以海又驚又喜,聲音都顫抖起來:“你知道五皇子的下落,哈哈,這麼大的喜事為何要對寡人隱瞞?現在五皇子人在何處,可是在舟山?為什麼不傳檄天下,激發忠貞之士的信心?”
張煌言又是一聲苦笑。天下士人一提起烈皇殉國,無不扼腕悲嘆,就連滿清都自稱是為崇禎報仇而來。在攻破燕京為崇禎發喪後,滿清更把自己宣傳成中原士人的恩人,為他們報了君父之仇。
當得知朱慈煥的下落後,張煌言時刻想著把三太子護送到明軍的控制區。只要朱慈煥平安出現,天下人就會把這看成一個奇蹟,是一個徵兆,證明上天依舊眷顧大明,天命並沒有發生轉移。即使是販夫走卒,也可能會因為朱慈煥的號召而奮起為大明出力。就好比朱以海和張煌言這兩個人,儘管他們和朱慈煥的利益並非完全一致,但仍然會為這個訊息所激動。
在鄧名的前世,雖然朱慈煥只是想用他的身份換取一些生活上的便利,但他所過之處,無數人拋家棄子,甘願追隨他而與龐然大物的清廷做殊死一戰。
朱慈煥化名王士元,一直在清軍佔領區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張煌言始終保守著這個秘密,連他的同盟鄭成功和魯王都沒有告知。而在餘姚見到王士元后,張煌言的滿腔熱血都被澆滅了,他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仍在堅持抗清的明軍的希望。
聽完張煌言的詳細敘述後,朱以海氣得拍案大罵:“你找錯人了!這絕不是烈皇的皇子,烈皇的兒子再不肖也不會如此。烈皇的五皇子一定不在世了,如果五皇子還在的話,他一定是鄧名這樣的人!沒錯,五皇子身上流著烈皇的血脈,他一定會是勇敢的宗室。”
朱以海發了一通火後,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他曾經非常希望鄧名就是傳說中的烈皇遺孤,顯赫的身份再加上英勇無畏的名聲,不難想象將會給天下的百姓帶來怎樣的震動。但現在,朱以海決定和張煌言一樣把這個秘密保守下去,如果讓人們知道了三太子的真實姓格,對所有心懷大明的志士都會是致命的打擊。
張煌言又想到鄧名身上的種種謎團:“廣州陷落時邵武之子下落不明,這些年鄭成功一直在找尋他。那個王子當時歲數多大?是四、五歲,七、八歲,還是十歲多了?鄭成功一直絕口不提,我總覺得他是在轉著冒名頂替的念頭,回頭我得想辦法查清楚。”
“你確定鄧名是遠支的宗室?”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後,魯王再次問道。
張煌言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堅持原先的看法:“是的,應該是宗室,不然文督師不會這麼放心,把大權交給一個不知來由的年輕人。文督師肯定是心裡有數,但苦於難以證明,如果是近支就不難找到證人了。”
“嗯,遠支難以號召人心。”朱以海沉默了片刻,像是在下什麼決心,他又問道:“聽你說,延平對鄧名的印象不錯?”
透過觀察金、廈官府的態度,朱以海感覺鄭成功對鄧名很有好感。號稱鄭成功左膀右臂的甘輝、餘新二人都是鄧名救回來的,還有幾個鄭成功的心腹大將也受到了鄧名的救命之恩;這些人從來沒有掩飾過對鄧名的感激,這也表明了鄭成功的傾向——如果不是鄭成功默許,很難想像他的手下會無所顧忌地表達對鄧名的敬意。
剛才張煌言在敘述南京見聞的時候,朱以海感到鄭成功對鄧名的善意。對延平郡王來說,這種情況可是相當罕見的。在朱以海的印象裡,除了對鄭監生有賜姓名之恩的唐王(鄭成功原名鄭森,隆武帝不僅賜給他國姓,還給他起了“成功”這個名字),很少見到鄭成功對宗室表現出如此馴服的態度。
“確實不錯。”張煌言答道,他在心裡說道:“何止不錯?不過這個先不用對大王說,等我心裡有了數,以後再提也不遲。”
“嗯,不知道他的輩份如何,如果恰好比寡人矮一輩的話”朱以海輕聲說道:“寡人無嗣,欲求一個傑出的宗室後輩傳承本藩。”
魯王本有四子,皆在戰爭中殉難,現在沒有任何子嗣。
張煌言聞言大驚:“千歲春秋鼎盛,何出此言?”
看著魯王的王子一個接一個遇難,張煌言的心中也是非常悲痛。他曾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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