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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輔佐魯王重新登上監國之位。對於魯王付出的的犧牲來說,張煌言覺得一個監國之位並不過分。
“寡人的身體如何,寡人心中有數,”魯王微微一笑:“恐怕是時曰無多了。就算再有妃子懷孕,也未必就能養活長大。本藩是太祖的親藩,時逢國難,寡人的兒子遇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若是大明果然不存,寡人亦不獨生。”說到這句話時,魯王臉上露出堅毅之色。
在鄧名的前世,魯王死後有遺腹子出生,繼承了他的藩王之位。
施琅進攻臺灣的時候,鄭成功的後代——十二歲的鄭克塽,因為年幼被權臣挾持投降了滿清,其他逃亡臺灣的明宗室也都跟著一起投降。末代魯王卻慷慨陳詞,絕不國亡獨存,''而死。除了後來被清廷搜出來的王士元,末代魯王是最後一個殉國的明宗室——或許說就是最後一個,因為王士元根本不承認自己是明宗室,也不想殉國。但清廷還是以冒充宗室的罪名將王士元處死。
“終歸是太祖的親藩,若有一線希望,寡人就不希望本藩在寡人的手中斷絕。”朱以海毅然決然地對張煌言說道:“幫助寡人好好查一下鄧名的身世,若他果然是我大明宗室,就讓他承續寡人的親王之位吧。如此對他是大有好處的,他不會不答應。”
“只是”張煌言還要爭辯。
“不要多說了,有這麼一位神武的親王是大明和天下之福。國難臨頭,寡人豈會捨不得本藩的王位?要是因為寡人的貪心給社稷造成危害,寡人就無法去見列祖列宗了。你告訴他,便是將來萬一寡人有了親子,也要認他為長兄,絕不與他爭奪本藩王位。若是他與寡人平輩,那寡人便在先王靈位前認他為弟,同時向列祖列宗起誓傳位於他。”朱以海鄭重地對張煌言說道:“有勞愛卿了。”
自從魯王放棄監國位置後,他還從未用這兩個字稱呼過張煌言。後者停止了爭辯,起身肅然行禮道:“微臣敢不竭盡心力?”
第七節 出口
被鄧名擊敗後李國英並沒有在渝城呆多久,很快返回保寧坐鎮,駐紮在渝城的清軍雖然沒有跟著他一起返回,但從渝城撤離也是遲早的事情。吳三桂離開陝西南下雲貴後,清廷每年給陝西的撥款只有白銀三十萬兩、糧食三十萬石,這根本不夠清軍進攻四川所需,剩下的都要靠陝西的稅收和軍屯也解決。
李國英召集的輔兵被鄧名俘虜數萬,披甲也損失萬餘,幾年來積攢起來的輜重損失無數,這不但使得清軍失去了進攻能力,而且讓川陝總督的軍屯收入銳減。李國英認真計算了一番,認為在三年之內清軍無法恢復到原先的實力。在李國英的估算裡,鄧名會在一年半到兩年之內發起進攻,處於劣勢的四川清軍無法同時堅守渝城並保護嘉陵江航運。既然如此,放棄渝城是必然的事情,而且把主力退回漢中、廣元一線後,清軍的損耗也會減少,有助於陝西綠營更快地恢復實力。
現在一百滿洲八旗都跟著李國英返回了八旗,趙良棟、王明德等人在渝城沒有動。之所以沒有立刻放棄渝城,就是李國英覺得不好向朝廷交代,上次順治額外撥給了李國英一批軍費,要他儘可能地把鄧名拖住,結果不但沒有攻入成都,反倒損兵折將連渝城都岌岌可危。前不久李國英剛輕描淡寫了一篇奏章,稱軍中流行疫病,士兵損失很大,而且渝城夏季天氣酷熱,清軍缺糧少餉加上疫病,導致士氣不振。川陝總督打算按著這個思路再給朝廷打幾次預防針,然後名正言順地從渝城撤回來,依舊把主力放在漢中,然後親自坐鎮保寧。
今天燕京派來了一位傳旨的使者,李國英聞訊後心情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朝廷會有什麼反應,不過李國英估計對他就算有懲罰也不會很重,頂多是口頭責備幾句。相比雲貴、湖廣、南京等地清軍出的大洋相,川陝綠營的表現就算不錯了,沒有丟失土地,戰敗並沒有導致文武大員被俘(都瞞著朝廷被放回來了),有吳三桂、胡全才和郎廷佐在前,李國英不會被朝廷特別關注。
傳旨的使者走入衙門中後,李國英一眼就認出了來人,正是上次帶著那些鄧名作品返回燕京的御前侍衛。
聖旨很簡單,其中沒有一句責怪,只是要李國英堅守渝城不可輕易言棄。這個要求真讓李國英聽得是滿腹牢搔,不過仍無可奈何地領了旨。
“總督大人請。”宣讀完聖旨後,使者立刻表示要與李國英私下說話,讓無關的人員離開後,御前侍衛馬上對李國英說道:“皇上知道總督大人的難處,現在總督大人面對鄧賊的主力,朝廷也很擔憂四川這裡。因此朝廷已有成議,從明年開始每歲給總督大人撥發白銀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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