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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的衝突倒是讓於佑明和熊蘭結下了一些戰鬥友誼。
川鹽生意對成都的經濟無異於一針興奮劑,帶動了工具製造業和銀行業的發展,於佑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本來就閒得無聊,見銀行業紅火,就和其他一些同樣清閒的人合夥辦了個銀行。
“我是在安慶時追隨提督的,蒙提督不棄,受命執掌一軍,到了成都後卸下軍職,然後就當上了這個行長。”於佑明挑挑揀揀地對周培公敘述了一番自己的經歷。
“唔。”周培公心中對來人的身份已經有了大致的輪廓:鄧名的心腹將領,卸下軍職大概是為了掩人耳目,此次來武昌多半也是鄧名授意。
“要認真應對,不要再被鄧提督給坑了。”周培公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聚精會神地等著於佑明的下文。
“聽說武昌這裡的商行需要欠條,我此次正是為此事而來。”於佑明雖然買了一個銀行經營許可證,但在成都卻沒有能開展什麼業務。
不過在和熊蘭、秦秀才的閒聊中,於佑明探聽到了很重要的資訊,那就是鄧名有意卡武昌的脖子,劃撥出一批只允許用欠條購買的食鹽,用這批貨物吊起武昌的胃口後,再購買一些成都需要的物資。
前不久這個訊息又有了升級版本,熊蘭和劉晉戈都收到鄧名派回的使者的通知,稱武昌除了食鹽外,還有一批其他的貨物,也都是需要用欠條購買的。鄧名的計劃是,讓武昌用船隻、生鐵交易欠條,然後再用欠條交換這些他故意囤積的貨物。鄧名此舉除了幫助成都獲得需要的物資外,也想趁機扶持成都的水運貿易商行,貨物定價中就有給商行預留的高額利潤。
具體艹作問題鄧名並沒有詳細交代,讓成都見機行事,他的預想就是組建一些商行,讓他們充實這種貿易。但鄧名的計劃到了成都後,立刻就被他留下的官員按照各自的設想修改了。
劉晉戈時刻牢記著鄧名讓他發展成都工業的指示,所以定下調子,凡是成都能夠自己生產的都不能進口,以免破壞成都商行的生產積極姓。根據這個指導思想,劉晉戈認為農具、糧食都不再收購之列,甚至就連進口耕牛、馬匹也需要詳細論證,以免衝擊成都馬行的養殖熱情。為了保證本土產業,劉晉戈還發下禁令,不允許進口貨物在市場上出售。
而熊蘭不願意發行更多的欠條,雖然鄧名說過放寬限制,但他牢記那句“曹艹的糧官”的威脅,在熊蘭看來,現在武昌執行的記賬式交易很好,不打算給武昌運去真的欠條,最好連一元也不要放出都府,免得他難以掌握。在熊蘭的設想裡,最好就是從武昌運一批貨回來,在成都銷售後,所得的欠條繳入官府,然後發給一個憑證,再送回武昌憑此取貨。
至於秦修彩,最關注的是他的稅務局能抽到多少稅,力主由稅務局壟斷這筆進口貿易。秦修彩全力支援熊蘭的計劃,聲稱他的稅務局可以負責出具熊蘭口中的那個憑證。
不過秦修彩的計劃並不完全符合熊蘭的利益,他希望私人銀行能夠從中牟利,來提升自己的政績。同樣,這個計劃也不符合劉晉戈的設想,他擔心銀行為了牟利會侵害他扶持工業的大計,從而讓鄧名對他的工作不滿。
由於三方扯皮,武昌的貨物越堆越多,但成都方面卻沒有商行有興趣、有能力展開進口貿易。
利用和熊蘭還有秦修彩的私人關係,於佑明說服他們揹著劉晉戈讓成都工業銀行從事這個買賣,整套流程就是於佑明在武昌購買貨物,但是不支付欠條而是由隨行的稅務局副局長樸煩出具憑證給武昌貨物總管入賬。等這些貨物銷售換得欠條後,一部分納稅給稅務局,一部分成為工業銀行的利潤——鄧名在定價中給私人商行預留的利潤是很明顯的,成都央行和稅務局都迫切想從中分一杯羹。
在得到不進口農具、牲口的保證後,劉晉戈也同意了於佑明的計劃,他也想修復一些同浙江人的關係,他還建議於佑明優先購入生鐵和草料,以幫助本地的製造業和養殖業。
“不知道於行長想要什麼貨物。”聽於佑明介紹過欠條憑證方案後,周培公已經完全清楚了對方的身份:這肯定是鄧名的親信,奉命來從事走私活動,為成都購入急需的物資的。
“農具,耕牛。”於佑明想也不想地答道,成都目前最緊缺的就是工業品和牲口,利潤會非常大。要是購入生鐵和草料,限於成都目前有限的生產能力,於佑明覺得多半賣不出去。至於劉晉戈的要求,哼,於佑明可沒有忘記被他痛打過一頓。
熊蘭和秦修彩也贊同於佑明的設想,他們倆人都更關注利潤問題。至於劉晉戈的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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