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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卸下大量的貨物。
“既然是江西土產,怎麼可能沒有瓷器。”穆譚大笑起來。
得知朱國治全軍覆滅後,蔣國柱沉默了很久,然後就在書房裡長吁短嘆,三餐都沒有胃口吃。
“朱國治你這是誠心的吧?是誠心的吧?”蔣國柱權衡了一下眼前的形式,發現自己基本已經被張朝追上了,安慶一仗清軍敗得比九江還要慘,而且安慶的地位遠比九江重要,現在肯定天下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南京這裡,等著看會不會又是一場事關東南得失的大戰。再也不會有人關注江西,燕京也不會再往九江再多看一眼了。
得知安慶的一萬清軍披甲覆滅後,南京的兩江總督衙門陷入了一片驚恐之中,蔣國柱的幕府人人有大難臨頭的感覺。在沒有蘇松水師的情況下,江南的清軍只能把兵力全面攤開,擺出一副被動挨打的模樣——這和上次鄭成功圍攻南京時的情況有點像,那時在鄭軍強大水師的威脅下,蘇松水師也完全不敢動彈。不同的是那次鄭成功和張煌言有大兵近二十萬,因此郎廷佐選擇放棄所有其他府縣,集中兵力堅守南京,現在蔣國柱總不能為了一萬多明軍就放棄大批的府縣。
不過蔣國柱心裡知道他的情況並不比郎廷佐好多少,那時江南的綠營還比較有戰鬥力,幾萬披甲中不乏有戰鬥經驗的官兵。但和鄭成功苦戰數場損失了大批直屬精兵後,郎廷佐抽調所有府縣精銳奔赴南京;接著又被鄧名痛打,連府縣裡較有戰鬥力的披甲也都被殲滅了;最後還有一場馬逢知反正,把南京這裡的實力徹底耗盡。現在的江南綠營和鄭成功攻入長江時相比,人數或許沒差太多,但經驗差得實在是太多了,裝備也遠遠沒有補齊,按照十曰一艹計算,今年入伍的好多披甲也就參加過十幾次訓練——艹練也需要花費,蔣國柱之前為了供應達素的大軍、協助漕運對江南綠營的軍費總是能省就省,所以他知道就是這點理論上的艹練次數也絕不可能達到,裝備也夠嗆。若是知道一些披甲兵空有這個名義,實際上沒有裝備,也一次艹練都沒參加過的話,蔣國柱也不會感到絲毫地奇怪。
這一萬集結在安慶的披甲兵已經是江南野戰部隊中較有戰鬥力的一批了,他們被明軍殲滅後,江南綠營已經完全失去了救援和野戰能力,接下來無論鄧名要打那座城市,都只需要面對那座城市自己的力量。
“如果安慶、池州、太平一座座地失守,我就被張朝超過去了,”蔣國柱驚恐地發現,他馬上要成為賽跑中落在最後的那個了:“至少董衛國還‘收復’了九江,朱國治能收復安慶嗎?就算能,我能讓他去收復嗎?好歹董衛國和張朝還是一條心。”
經過一番苦苦思索之後,蔣國柱無可奈何地給池州等地的知府衙門送去秘密口信,要他們盡一切努力保住城池,只要能確保城池不失守,無論用上什麼辦法都可以。
“至於安慶那裡”蔣國柱覺得多半已經來不及了,但他最後決定也送去一個同樣的口信:“盡人事、聽天命吧。”
第三十二節 吐哺
安慶一戰中有兩萬多清軍被俘,鄧名並沒有立刻釋放這批俘虜,而是把他們當作輔兵來使用,不過鄧名已經告訴這些俘虜,他們不必擔心自身姓命,等明軍不需要他們效勞時自然會把他們統統釋放,而且他們在明軍中服役時,還有每月一兩銀子的軍餉,離開時還有額外的一兩遣散費。
“我們還要在江南征戰一段時期,需要輔兵,用這些人就省得我們自己去招募了;而且,”對部下解釋自己的意圖時,鄧名中途停頓了一下,加重語氣道:“這是好幾萬人吶,說不定我們放了他們後,他們就會去池州等我們,到時候又投降要一兩銀子的遣散費;然後再去太平等我們,後面還有江寧、揚州、蘇州若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那這一路下來,任憑我有金山、銀山也要被他們吃窮了,無論如何也遣散不起啊。”
在安慶賣掉了一些江西貨物後,鄧名購入了一些糧食,然後繼續順流而下,不一曰就逼近下一座重鎮池州。
在池州城外紮營後不久,穆譚就跑來報告有使者前來求見鄧名。
“不是一切都交給你了嗎?”穆譚趕來的時候,鄧名剛剛開始吃飯,他忙碌了一天,紮營後還先巡邏了全營才回到自己的帳篷準備吃飯,早就是飢腸轆轆。印象裡穆譚剛才已經吃過飯了,鄧名心裡抱怨著穆譚飽漢不知餓漢飢,一邊有些不滿地說道:“你可以全權處理啊。”
“不是池州來人,是桐城來的人,而且進營後自稱是桐城知縣。”桐城也屬於安慶府管轄,鄧名全殲朱國治三萬大軍的訊息傳到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