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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求救兵。
目前劉曜和楊有才依舊認為渝城是最危險的方向,都府和嘉定州明軍的注意力現在都集中在渝城府這邊,對北面反倒有些疏忽了。劉曜更認為,如果渝城清軍要西進的話,他不但可以事先得到警報向馮雙禮求援,奉節方面也不會坐視不理,因此成都還是挺安全的。
“嗯,恐怕要等到江油失守,都府才會發現清軍南下。等他們知道這支清兵的人數至少上萬後,再求救也來不及了。”鄧名知道,成都最大的問題是實力太薄弱,注意力放在東面就顧不了北面,整個城裡都養不起幾頭驛馬,更不用提建立偵查網或是驛站系統了。
就算成都發出警報,也不敢說建昌的救兵就能夠及時趕到,大雪山那邊的道路可是不好走,再說建昌也未必能夠及時做出反應。
“還是我親自去一趟都府吧。”思來想去,鄧名覺得最好還是自己馬上走一趟。萬一成都遇險,鄧名覺得自己的名氣也能起到安撫人心的作用;若是得知鄧名親自趕去成都,建昌方面大概會意識到情況緊急,或許能及時地派出援軍:“你們都跟著我去吧。”
至於去建昌報信的人選,衛士們誰都不願意去,覺得不但要多跑很長的冤枉路,而且還沒有什麼機會立功。在周開荒的提議下,大家一致推舉趙天霸去當這個使者,理由就是他是西營的人,與馮雙禮、狄三喜他們好說話。
但趙天霸死活不答應,爭辯說他去只會更壞,和馮雙禮他們當場打起來都有可能。見趙天霸反應如此激烈,理由也是冠冕堂皇,鄧名自然不好勉強他去,最後只好從奉節另外找了幾個騎手,讓他們立刻趕去建昌,替成都請求援兵。
不過清軍到底會不會出兵還是個未知數,進攻的時間也完全不確定,說到底這都是建立在熊蘭的情報基礎上,因此鄧名也不好要求馮雙禮緊急動員,只讓他根據情況,派一隊精兵到成都協助鄧名、劉曜和楊有才守城即可。
派出了使者後,鄧名就趕去見文安之,報告了自己新得到的訊息,以及自己馬上就要動身去成都的決定。
“這個熊蘭說的話可信麼?”文安之顯然對這個情報持懷疑態度,對熊蘭的人品更是一點信心也沒有:“從廣元出兵,這麼遠的事居然還讓他打探到了?還專門派人躲在附近,等你一回來就報告。”
“末將覺得還是可信的。如果這是李國英的計謀的話,末將覺得他們就不會提到劍閣、江油,而是哄騙我們說渝城的兵力薄弱,清軍已經沿著長江進攻川西去了,這樣誘使我們輕兵冒進攻打渝城。至於熊蘭打探到這件事,其實也不奇怪。高明瞻可能也就是隨口問問,要是萬縣守軍中正好有川西人,他就順手捎走了。他沒有想到熊蘭一心要反正,更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的一言一行。”鄧名解釋完畢後,就替熊蘭向文安之求情道:“熊千總這次雖然又投敵了,可是他確實沒有傷害到我們的人,而且還偵查到敵情,立下這樣的大功勞。以末將之見,就再饒他一次吧。”
“你都答應了,我還能說什麼?”文安之不滿地說道:“下次你要是真心實意地想替人求情,就不要先答應下來,然後再來與老夫講;而是要先與老夫說,等老夫准許了再去答應他。”
“督師指點的是,末將知錯了。”
從奉節的好馬之中挑出來六十幾匹,鄧名帶著二十名衛士和樸煩乘上船隻,幾百名士兵也一起登上船隻向上遊進發。上次去川西的時候,鄧名等人一直乘船直達長壽,然後再下船奔赴成都,但這次有萬縣擋著,鄧名要想去長壽就需要先解決萬縣的問題。
雲陽眼下已經重新控制在明軍的手中,留守的清軍哨探見到明軍的先頭偵查部隊後就立刻撤退。抵達雲陽後,鄧名就帶兵下船休息,交給樸煩一匹快馬,讓他立刻返回萬縣報告熊蘭。
“為何先生不讓熊蘭詐敗,然後混進渝城去?”穆潭問道。在路上他向鄧名提出這個建議,但被鄧名當著樸煩的面否決了。
“渝城的清軍兵馬眾多,他混進去也不一定有用。而且,第一他可能會被識破,第二就算沒有被識破,清軍也可能把他殺了以儆效尤。熊千總沒有幾個手下,又因為是妾生子,人人都看不起他,我覺得這種可能姓很大。”鄧名答道。
“是有些危險,但這也由不得他啊,他罪過那麼大,讓他將功贖罪,他敢不答應麼?”穆潭有些奇怪地說道:“試試看總沒有什麼壞處。”
“對我們來說是壞處不大,但對熊蘭的壞處就很大了。他之所以再次投降我們,就是因為他知道我會給他留一條活路。”鄧名搖搖頭:“若是他覺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