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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機會不大,說不定就一狠心,跟著虜廷幹到底了。”
在樸煩到達的當夜,熊蘭突然發難,把王明德留在萬縣的一千多清軍士兵一網打盡。這些留守的清軍士兵對熊蘭的過往也有所耳聞,知道他在投降清軍以前,把不肯投降的明軍都放走了,還當眾宣佈他篤信什麼“人各有志”的格言——這更證明了熊蘭是個草包,連殺人的膽子都沒有。和這些清軍相處時,熊蘭親口承認了這些事,不但自稱心腸軟,還說自己信佛,不願殺生。
得知雲陽失守後,王明德的手下覺得熊蘭這個草包未必有膽子第三次投降鄧名,卻沒有想到熊蘭翻臉不認人,動手的速度如此迅速。而且下手穩準狠,根本沒給清軍任何反抗的機會。
“熊賊,你不是說人各有志麼?”幾個王明德的軍官被五花大綁地押去地牢,路上絕望地高喊著。
熊蘭的師爺秦修採站在旁邊,聽到呼喊聲後不由得冷笑一聲。在他的記憶裡,這般手段才是熊千總的本色。只要熊蘭不殺鄧名的人,將來鄧名也不會殺熊蘭;但如果是跟高明瞻和王明德打交道,放了這些軍官又有什麼意義?
“把韃子統統都關起來,不許給他們飯吃。”秦修採威風凜凜地傳達熊蘭的命令:“可是不要殺他們,等鄧先生來了再處置。”
第二十三節 援助
雖然樸煩不折不扣地執行了熊蘭的命令,但是他對再次投降明軍還是有些擔憂——以前樸煩並不太清楚清廷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不過這次和熊蘭一起投降後,王明德的軍官給樸煩講了不少明軍戰略形勢:四川雖然很大,但是陝西也不必四川小,人口還要比四川多,川陝總督李國英已經全得取陝西,四川也佔了一半,勝負已經很明顯了;更有一個軍官說,控制這麼大地盤的李總督和朝廷一比,都算不上什麼,現在朝廷的疆土從南走到北,至少要走上個兩、三年的樣子。
樸煩覺得從萬縣到渝城、或是萬縣到奉節就已經很遠了,要走上十幾天,四川更是大得沒邊了。樸煩當兵前的親朋別說走出四川,就是萬縣附近都沒離開過,那時要是聽說誰去過陝西,那對樸煩來說就和天外來客差不多了。從軍後樸煩的見識雖然增長了不少,但聽清軍軍官說清廷的控制疆域光走就要春去秋來地走上幾年,他還是感到難以想象,這地盤得大到什麼地步啊?
清廷既然控制了這麼大片的土地,樸煩心裡難免就會有畏懼感,覺得清廷的那個皇上要比控制奉節、三峽的文督師要厲害得多。因此在關押好俘虜後,樸煩就向熊蘭和秦修採提出了個疑問,那就是和這麼龐大的清廷作戰,是不是太危險了。
秦修採覺得,普通士兵最好糊弄,大部分士兵連燕京到底距離四川有多遠,到底是雲陽一個縣人多還是山東一個省人多都分不太清楚。由於對天下形勢的無知,所以對清廷也沒有太多的畏懼;但樸煩這種軍官就稍微麻煩一些,由於不是對實力對比一無所知,所以會胡思亂想。
“正是因為太遠了,所以我們要投降鄧先生。”秦修採馬上替熊蘭解釋起來:“從四川到燕京,走路都要走上好幾年,而鄧先生從奉節過來就要半個月,你說這到底是韃子皇帝厲害還是等先生厲害?”見樸煩還有些不明所以,秦修採搖頭晃腦地說道:“若是我們不投降鄧先生,韃子皇帝要好幾年才能知道鄧先生來打萬縣了,知道后皇上總要再問一聲吧,到底鄧先生帶了多少人來打熊千總,這總不能不問吧?”
“是,是。”樸煩連忙點頭,對秦修採的話非常贊同。
“從燕京一路走來,又要好幾年,等問清楚了又要好幾年地走回去,就算只問一次,或者前前後後也要小十年了。”秦修採反問樸煩道:“你覺得,我們能頂鄧先生十年麼?”
“十年?”樸煩大吃一驚,當初鄧名的萬縣一戰,殺得譚詣血流成河,成千上百的屍體鋪滿了城外的山野,當時看到那番場面後,樸煩的腿肚子就直打哆嗦;直到現在,有時在萬縣北方的山林裡,還能看到那一戰後遺留的骸骨——譚詣的大軍可是五千多人啊,是現在萬縣熊部的兩倍多,兩個時辰就被鄧名殺得精光——清軍軍官有時會談起的湖廣、南京之戰,那些訊息對樸煩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觸動,但他對萬縣一戰的經過記憶猶新,這次去雲陽見鄧名的時候,樸煩雖然比當初好很多了,但依舊非常害怕:“別說十年,就是十天,嗯,就是一、兩天也頂不住啊。”
這話語脫口而出後,樸煩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擔憂到底有多麼愚蠢,滿臉羞愧地向熊蘭和秦修採道歉道:“多謝師爺指點,卑職真是糊塗了。”
“沒事,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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