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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馬,幾乎和通報的衛兵同時抵達。
“總督大人,末將怎麼敢勞費總督大人到此遠迎?”趙良棟根本想不到李國英居然會離開渝城,一直跑到巴縣來見他。
“自然是有要事。”李國英朗聲笑道,大步走到營內的主位上,從容地坐下來。
“末將這就派人去幾位將軍的營中,讓他們來拜見總督大人。”說著趙良棟就要打發衛兵出去。
“慢,此事不急。”李國英喝住了趙良棟的衛兵,示意趙良棟坐下說話,等後者坐定後,李國英急不可耐地問起貴州援軍的狀況。
趙良棟的兵馬狀態保持得最好,張勇和王進寶的情況也還可以,但是剩下三個甘陝將領統領的一千親兵就不太好了,昨夜揹著裝備逃走後,這些士兵的狀況就變得更差。
“嗯,就是有兩千五百披甲可以立刻作戰。”李國英一直擔心貴州援軍長途跋涉到渝城,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但聽說他們這一路有輔兵服侍,體力儲存得很好後,頓時露出了喜色:“剩下的那一千,雖然不能再趕路了,但守城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吧?”
“守渝城當然沒問題。”趙良棟琢磨著李國英的話,試探著問道:“總督大人是不是想讓他們守城,好把渝城官兵掉出來,帶著末將去追擊鄧名?”
“若非如此,本官又為何要趕來南岸?”李國英笑道,昨天得知與貴州兵取得接觸後,他立刻出城趕來南岸,一千總督標營的重甲騎兵也跟著他一起渡過了長江,後續部隊正陸續從渝城出發:“若非如此,本官為何要急著與將軍見面。”
趙良棟驚喜交加:“末將願為前鋒。”
“好!”李國英撫掌笑道:“有將軍這句話,本官就放心了,將軍派人去把另外幾位將軍都叫來吧。”
第四十九節 訓練
“召集所有的戰兵軍官來議事。”現在鄧名能夠召集的軍官是三級尉官,很快,除去值班的軍官以外,一百多名尉官就集合起來參與軍事會議。
戰兵人數高達八千的軍隊,軍銜最高的只是上尉,全部尉級軍官加起來不到二百人,這就是目前部隊的現狀。這些軍官原來都是沿海義勇兵中威望比較高的人,幾乎沒有受過任何軍事訓練,從排兵佈陣到辨識旗號,都是在從南京到奉節的一路上學到的。
在湖北作戰的時候,無論是黃州府還是其它名氣較小的縣城,每次攻破城池後鄧名都會召開總結會議;更早在南京的時候,甚至會為了紮營、行軍這樣的事召開全體軍官總結會。因此所有的軍官對會議的形式和流程都很熟悉,知道中軍帳沒有那麼大的地盤,也沒有足夠多的椅子,所以每個人都帶了一個小馬紮來;走進用帆布圈起來的會議場所後,他們就按照軍銜高低而不是親疏關係自動排好座位,坐在自己的馬紮上等著開會。
當鄧名出現後,會場裡的軍官整齊地起立,向年輕的統帥問好,當鄧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後,這些軍官也紛紛坐下。這種反應讓鄧名很滿意,本來是義勇軍姓質的浙軍不但彼此友愛,而且也遠不像其他明軍那樣等級森嚴,軍官們可以坦然地坐在長官的身邊。
這種戰後總結會議,是鄧名軍事訓練的一部分,若是不進行訓練的話,實戰經驗對士兵的益處就會非常有限。一個典型例子就是劉體純、賀珍等人曾經迷信的陽門陣、陰*門陣,這個時代的軍隊由於缺乏訓練,官兵們在自行展開的經驗總結中,常常把勝利歸功給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比如黃道吉曰,與自己的生肖、太歲相符,或是繫了一條恰到好處的紅布條之類。
自發進行經驗總結是一種常見現象,廣泛存在於所有的軍隊中,軍隊的主管對此採用放任自流的態度。首先,軍官並不認為這是一種壞事,若是士兵的迷信思想濃厚,更有助於軍官進行控制;其次,軍官同樣受到這種氣氛的影響,各種流言、偏方、秘笈聽得次數多了,也就信以為真了。
但鄧名對此決不姑息,嚴厲禁止此類謬論在軍隊中傳播,如果發現有人宣揚類似刀槍不入之類的訣竅(絕大多數人還是出於善意,想和同伴分享經驗),那麼無論官兵,一律調到輔兵隊伍去,沒有絲毫的通融餘地。
除了迷信以外,還有其它誤入歧途的思想,比如在南京城下,那批浙江兵以為野戰就是等敵人吃飯、睡覺的時候去打他們,或是化妝成敵軍替他們紮營,然後火燒聯營。這個思想一旦形成就會非常頑固,鄧名和李來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扭轉——讓鄧名慶幸的是,相信這個理論的幾千浙江兵都被張煌言帶走了,現在該張尚書去頭疼怎麼改變士兵的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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