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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是被抓來的貴州百姓,還有一些竟然曾是我們西營的人!”趙天霸叫了一聲,接著又評價道:“不過都是孫可望的秦兵,晉王早就說過,他們老秦兵都不可靠,竟然這麼甘心替趙良棟當替死鬼。”
“他們不是對趙良棟忠心耿耿。”鄧名詢問過更多的情況後,嘆了口氣:“他們這一路上九死一生,他們只是怕得太厲害了。”
“不過趙良棟為什麼不側擊我們?”想起剛才兩翼一度的混亂局面,鄧名還有點後怕:“如果趙良棟讓幾個人帶著嗯,不用多,帶著一千戰兵打正面好了,有一千戰兵,我們就會更晚看出破綻,這些被嚇壞了的貴州百姓也能堅持更久。趙良棟趁機從側面攻擊,雖然不敢說一定能贏我們,但還是有機會的。”剛才的混亂局面讓鄧名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前世的軍訓那麼強調旋轉訓練,他暗暗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把這個以前輕視的訓練專案在全軍進行推廣:“我不認為趙良棟是懦夫,也很有本事,比如他竟然能夠讓這些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貴州百姓來和我們拼命打一場!為什麼他竟然甘心棄軍逃走呢?”
“他顯然是為了儘快和李國英匯合,加上渝城的韃子,清軍已經有一萬以上的披甲了,我們得趕快撤退。”周開荒臉色有些沉重,現在明軍已經得知趙良棟等人從貴州帶來了三千五百多披甲兵,出於對趙良棟的重視,明軍把周圍的部隊都集中在江津的大營裡,而且對方營地裡一直有上萬士兵,所以完全沒有察覺到敵人的行動。
袁宗第走後,明軍的水師優勢也被削弱,還有不少船隻運送物資回成都,剩下的根本不足以讓明軍都乘船離開——本來鄧名認為李國英需要留下部分兵力防備袁宗第,沒有追擊自己的能力,所以大軍徒步返回也無所謂,但趙良棟不遲不早的突然出現,讓局面出現了很大的變數。
此時在江津和渝城之間的巴縣附近,趙良棟已經紮好了營寨,現在這個營寨裡只剩下他們的披甲兵。直到現在,趙良棟對大家拒絕與鄧名交戰還是有些意見的,覺得自己不戰而逃會給鄧名更大的信心,對己方的軍心也不可避免地會造成影響。
昨天大家雖然覺得趙良棟的計劃有道理,但誰也不願意留在中軍擔任誘敵任務——留下的人擔心同僚會撇下他們獨自離開,就算一開始沒這個打算,也可能會在戰事不利的時候獨自逃生。
既然所有的人都要求參與側擊行動,那這個行動也就沒有多少成功的可能姓了,不在正面留下足夠的戰兵的話,光靠無甲兵是支撐不了多久的,就算能夠及時側擊明軍,鄧名在迅速打垮了正前方的清軍後,還是能夠從容掉頭迎戰。
但也怪不得其他人,就是趙良棟自己也不肯留下擔任正面誘敵工作,他同樣擔心同僚會逃跑,也不信任他們的突破能力。而與李國英的探子取得了聯絡,則是壓斷駱駝背的最後一根稻草。李國英早就觀察到鄧名把大批輜重運走了,因此在袁宗第撤退,鄧名燒燬水營後,李國英馬上派出了探馬乘船渡江,在南岸展開扇面搜尋,以確定明軍是真的離開了。
明軍因為發現趙良棟行蹤而出現的異動,也被李國英看在眼裡,他立刻增派了探馬,擴大了搜尋範圍,昨天李國英的探馬遇到了趙良棟的人。
得知明軍已經解除了對嘉陵江的封鎖,清軍水師重返長江後,趙良棟的同僚們就說什麼也不同意打這一仗了。趙良棟畢竟不是統帥,更不是川陝總督,既然大家都要放棄輔兵撤退,他也無法阻止,於是昨夜他們就由李國英的探馬帶路,戰兵揹著自己裝備向東逃走,只留下一些騎馬的家丁心腹,督促輔兵去多吸引一會兒鄧名的注意力。
“此事若是流傳出去,我豈不是要成為笑柄了?我乃沙場宿將,卻在下了戰術後棄軍逃走,雖說都是拉來的壯丁,但算起來也是我的兵啊。外人聽說了,不知道局面的險惡,不知道張勇、王進寶他們的懦弱,只會說我趙良棟畏敵如虎。”趙良棟悶悶不樂地坐在營中,眼下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再次挑戰鄧名。不過這件事趙良棟自己做不到,扔下了全部輔兵後,這支清軍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機動能力,而且看張勇和王進寶他們脫險後那副彈冠相慶的模樣,肯定是不會跟著自己再去與鄧名交戰的,除非能夠得到李國英的支援。
“川陝總督到!”帳外的衛兵高聲唱到。
聽到這聲音後,大吃一驚地趙良棟急忙跳起來,就要出門迎接。
但趙良棟才立刻椅子,川陝總督就撩開帳門,昂首闊步地走進來,進營後他沒有慢吞吞地等著衛兵去通報他們主帥出來迎接,而是一直騎馬跟進來,直到趙良棟中軍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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