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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根長矛從譚小莊的身側刺過去,把他身側的幾個同伴釘在地上,身後飛過來一把刀,擲中了譚小莊面前的那個敵人。
“殺了他了麼?”正要刺出長矛的譚小莊一愣,但他看到那把刀被對方身上的甲冑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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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同時側面也是一道寒光劃下,斜對面的一個明軍刀盾兵一刀斬下,切開了緊挨著譚小莊的那個清兵胸腹間的布衣軍服,頓時鮮血四濺,長長的刀口兩側皮肉豁開,露出下面的白骨和內臟。
但譚小莊並沒有時間注意身邊的動靜,他用盡全力發出一聲大喝,奮力把手中的長矛向對方身上扎去。
對面的敵人用長槍撥了一下,但沒有能夠完全擋住譚小莊這灌注了全部氣力的一擊,被撥偏的長矛還是撞上了對方的胸口。
“殺了他了!”譚小莊看著自己的木矛刺中了敵人,心中喜悅地叫起來:“我活了。”
但從矛杆上傳來一股大力,譚小莊的矛尖在對方的甲冑上壯得粉碎,他用盡氣力紮下去,卻只是把對方退得後退了兩步。對面的敵人臉上滿是怒容,槍桿迴轉,猛地抽在了譚小莊的耳邊。
“啊!”譚小莊的帽子被打飛了出去,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側面跌去。
在重重地摔在地面上前,譚小莊已經昏死了過去,失去意識的時候,譚小莊心裡只剩下悲哀:“從貴州到這裡,吃了這麼多苦,終於還是沒能活下去”
“這是什麼?”鄧名看著戰場上的屠殺,發瘋一樣衝上來的清軍,被明軍的甲兵無情地砍倒,對方完全攻不入明軍的戰線,鄧名這邊還能遊刃有餘地調整著位置,讓前排的甲兵在疲勞後退到同伴身後。
“難道趙良棟是要側擊我嗎?”正面的清軍雖然勇猛,但顯然沒有任何戰兵在其中,鄧名猛地冒出了一個念頭,他心中一緊,飛快地向兩側各張望了一眼。
雖然沒有看到什麼異常,鄧名還是急忙下令兩翼進行旋轉,由於清軍的戰線短於明軍的,所以明軍最外側的兩端已經開始向中央包夾。
“立刻止步,讓兩端後退,然後旋轉向外側。”鄧名意識到了危機,在旋轉部隊的同時,還向兩側派出了大量的探馬:“火速查明,趙良棟的精兵到底都在哪裡?”
不過鄧名的軍事調整並不成功,負責左翼遠端的是李興漢,他已經向前包抄清軍戰線,見到中軍的旗號後,李興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以為身後有敵人正在接近,他急忙下令整個左翼脫離戰鬥,然後全體旋轉準備迎戰後面來的敵人;右翼的趙天霸沒想通鄧名的命令意義何在,他執行的時候就讓比清軍戰線長出來的那一段明軍進行旋轉。
無論是李興漢還是趙天霸,他們突然下達的命令都導致了明軍戰線的斷裂,而且還造成了相當嚴重的混亂。兩翼的戰兵、輔兵互相推搡,亂成了一團,很多正在前進計程車兵對突然後退感到莫名其妙,還有些人以為前面戰敗了,還造成了不少的驚慌情緒。
遙遠的距離加上起伏的地形,鄧名看得也是乾著急卻沒有什麼好辦法,倉促中他和任堂還下過幾個新命令試圖進一步調正兩翼的位置,但這幾個命令卻讓明軍變得更亂,李興漢和趙天霸也變得更加不知所措。幸好鄧名和任堂很快就發現他們是越管越亂,明智地停止了遙控。兩端都混亂了半天,才重新得到控制,不過鄧名要求的旋轉則過了很久才得到執行。
在這個時候,正面的清軍終於發生了崩潰,看到那些剛剛還勇猛突擊的清軍,突然山崩地裂般的垮了下去,上萬敵兵不是坐地投降就是自相踐踏的後退,鄧名和任堂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兩翼都沒有發現趙良棟的蹤跡,他去哪裡了?”接到探馬的報告時,明軍已經對敗退的清軍展開了追擊,那些一開始出現在陣前的清軍騎兵也一個不落地逃走了。鄧名的哨探不但沒有發現趙良棟的影子,其他幾個清軍將領的同樣都不知去向,剛才鄧名看到的所有旗號都是虛設。
“趙良棟竟然棄軍潛逃了!”
在鬧了半天后,鄧名終於接受了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他竟然扔下了一萬兩千部下,棄軍潛逃了!”
“反正都是輔兵,他這一手叫金蟬脫殼。”趙天霸恨恨地說道,戰前他們什麼都想過,就是沒有想到趙良棟居然會丟下大部分士兵不戰而逃。
經過對俘虜的審問,鄧名得知今天不但趙良棟不在,其他的將領也都不在,只有一批軍官和上百騎兵督陣,給這一萬兩千清軍安排好陣型,為了激勵士氣還告訴他們趙良棟會從側面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