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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種,就是我所設想的,想嘗試一下看看的。無論是否有顯赫的父親,還是滿腹經綸,國家都會要求履行職責。在我設想的規矩下,一個人可以因為知識淵博而受到更多的尊敬,這也是理所應當的,能夠獲得更多的財富,生活得比一般人更好;但國家也會要求他和普通人一樣繳納賦稅,甚至還要多一些,因為他擁有更強的能力,理應為國家做出更多的奉獻,在必要的時候,國家也會需要這個讀書人的保衛。所有的人都是為國提供賦稅和鮮血的國民,這就是我設想的帝國制度。”鄧名不知道在自己的前世,帝國的明確定義應該是什麼,但現在他面前是一張白紙,可以由著他任意塗抹:“除了聖上,每一個帝國的國民,都應該是平等的,我也包括在內,凡是對我有效的法律,對每一個人都有效;對其他人來說是罪行的行為,我若做了也是犯罪,也要受到完全相同的處罰。”
“至少在都府,應該是這樣;至少,我們可以嘗試一下。”鄧名看著三個發呆的同伴,最後補充了一句。
第五節 協作(上)
雖然周培公還沒有回來,但是鄧名估計明軍肯定可以獲得崇明島作為基地。對於鄧名放棄鎮江等沿江領地,撤退回崇明島堅守的決定,張煌言顯得有點遺憾。
可上次南京會議的時候已經確定了鄭成功的下一步戰略,閩軍將保護臺灣僑民,挑戰荷蘭對東亞貿易線的控制權,一旦鄭成功取得勝利,那麼鄧名、張煌言、鄭成功這個同盟就能從海上獲得源源不斷的財富。當然,鄭成功只是開啟了局面的一端,如果鄧名和張煌言不能保證東南同盟從內地獲得貨物的渠道,讓滿清禁海令發揮了效果,那鄭成功拿下臺灣的意義就會變得非常有限,很可能只是相當於為閩軍得到了一塊開墾種植的土地而已。
“延平和尚書併為東南支柱,雖然舟山和廈門間隔遙遠,和成都更是遠隔千山萬水,可我以為我們還是要盡力協作,把我們的力量合起來向一處使。”看出張煌言的遺憾後,鄧名便努力勸說道:“弘光以來,我朝屢屢受挫,恐怕就是因為將帥各自為政,而被清廷利用;亡羊補牢,猶未晚也,這次張尚書幫延平突破封鎖,讓延平收復臺灣後能夠得到最大的戰果,而延平實力強勁後,自然會對我們的中興大業有更好的支援。”
“如果延平能夠順利收復臺灣的話。”張煌言輕嘆一聲,他明白沒有鄭成功的支援,僅靠舟山軍肯定無法長期佔據松江、蘇州、鎮江等地,就算有鄧名的支援,也很難頂住清廷的全力反撲。
“我對延平非常有信心,而且蘇州等地如果在清廷手中,只要海貿不斷,對我們依舊是有很大幫助的,延平那邊不用說,就是舟山和崇明也能從走私中收益,充實軍力;而如果我們拿下,與清廷重兵對峙,不過是多了一兩處可以屯田的府縣而已,而且清廷勢必會全力回奪,戰火不斷,我們收入恐怕會很有限。”在鄧名看來,鄭成功去年的大攻勢如果勝利的話,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那樣明軍就能全取江南,截斷漕運。但即使有鄭成功和張煌言二十萬大軍駐紮,也肯定要和清廷傾國來襲的主力苦戰,到底能不能在江南長期下去直到清廷放棄也未可知;而現在閩軍受損,單靠浙軍短期佔領一兩個朝不保夕的府縣意義實在太小:“分則力弱,合則力強。等延平恢復元氣後,我們下次再攻南京的時候也不會只想著拿下一、兩個府了。”
把明軍集中到崇明後,明軍控制區要小得多,它和舟山、廈門一樣有水域環繞保護,而且只是一個相對偏遠的縣而已,清廷對明軍控制崇明的反應大概會遠遠小於看到明軍重返大陸,燕京多半會責成兩江總督衙門負責對崇明縣的攻守,這樣明軍保住這個前進基地的把握也就能變得更大。
張煌言認可了鄧名的計劃,十幾年來艱苦卓絕的戰鬥讓舟山軍成為了一支非常務實的軍隊,雖然放棄土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舟山軍不久前還難以養活旗下官兵,不會盲目的堅持反攻。
“聽說鄧提督把一些來投軍計程車子送走了?”戰略確定下來以後,張煌言又問起了他剛聽說的一些瑣事。
“不錯,我軍並不打算在江南長駐,沒有必要暴露這些士子,這也是我一貫的政策。”第二次進入江南以來,鄧名一直安撫地方縉紳,不讓他們出來和清廷的地方官爭鬥:“最近來的這批,雖然不是想舉兵助我,但我覺得暫時軍中沒有適合他們的位置,他們還是潛伏在敵營中更好一些。”
張煌言面露微笑,鄧名的解釋讓他聽得微微搖頭。
“哈哈,這只是一方面,此外我也不是很信任他們,最近的這些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