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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道:“政斧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掙錢、收糧。”
“啊!”劉晉戈和任堂同時驚叫起來,尤其是任堂,更感覺鄧名的話簡直離經叛道到極點。
“沒有錢糧,政斧就沒法養兵,沒法制造武器,供養不起軍隊,抵禦不了外敵,鎮壓不了土匪,政斧就會崩潰,百姓就會遭到滅頂之災。所以政斧就要掙錢、收糧,其它的事,從打仗到打狼,沒有錢糧什麼也辦不成。”
鄧名的話讓劉晉戈聽得連連點頭。任堂張大了嘴巴,雖然想駁斥上幾句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鄧名接著說下去:“不過政斧和普通商家掙錢不同,政斧是靠鼓勵百姓努力工作來掙錢的,所以要獎勵勤勞肯幹的人,勤勞的百姓越多,這個政斧就越容易掙錢、收糧。政斧收重稅並不是對勤勞人的獎勵,反而會打擊他們幹活的熱情。尤其是對農民,只有農稅輕,才能生產出更多的糧食,養活更多的工匠、士兵,讓我們有軍隊、有武器。”
劉晉戈認真地聽著,覺得鄧名的話很有道理,但任堂感到自己發現了問題,說道:“但是農稅輕了,如何能夠徵收到錢糧呢?輕稅鼓勵農民生產,重稅增加政斧的收入,這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吧?”
“其實是可以兼得的,因為把糧食拿到手的辦法很多,不一定全要靠收稅啊。”鄧名笑起來:“徵稅徵到極致,也就是軍屯這套辦法了。不過就是對待種田的輔兵,也要按月給口糧或是發軍餉吧,哪怕給得再少也得有定額吧。想要收入更上一層樓,只能是使用恐嚇或者欺騙的手段,讓人不計報酬地工作,同時把衣服、食物等消耗品降到最低標準,根據需要由官府撥給,所謂不餓不食、不寒不衣。”
“這個卑職知道。”劉晉戈接話道,同時任堂也重重地點頭。
“你們知道?”鄧名本以為按需分配是一種非常高階的分配模式,在哲學上也有很高的地位,絕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能理解或是想象的。他剛才也就是隨口一提,沒想到劉晉戈和任堂居然都表現出一副很熟悉的模樣:“你們怎麼知道的?”
難道這兩個也是穿越者?鄧名心中突然想到,然後又為自己冒出這個荒唐的念頭笑了。
“當然知道,”劉晉戈和任堂一起用理所當然的口氣答道:“這不就是韃子的包衣哈食嘛?奴才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幹活,不停地勞動,如果韃子覺得奴才需要衣服和口糧了,就給一點;如果覺得奴才不需要,就不給。”
“嗯,對,就是包衣制度。”鄧名沉默了很久,終於艱難地點頭表示贊同:“除了收重稅以外,我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在實行低稅的同時,把糧食拿到政斧的手裡。”
第二十八節 欠條
鄧名的話讓劉晉戈和任堂都精神一振,挺直胸膛向鄧名看過來。
“首先我還是得責備你一句,你這個政斧辦得太糟糕了。”鄧名故意賣了一個關子,也是希望劉晉戈以後不要再做這種欺壓農民的事情。
“是,卑職忘本了。”劉晉戈聞言又露出一些羞愧之色。他自小就從父輩那裡聽過不少農民的悲慘故事,但等當上了成都這裡的提刑官後,劉晉戈優先考慮的就是如何保證成都的軍需,如何維持提刑衙門的利益。
“我不是說你忘本,我是說你這個政斧辦的和以前沒有區別,不就是徵糧,不交糧就打板子麼?這誰不會幹?隨便誰都能勝任,我還讓你來管都府這裡的事嗎?”
這幾天鄧名打聽了成都周圍百姓的情況,在他看來,劉晉戈他們的所作所為和傳統的官府沒有什麼區別——當然,要是有天翻地覆的變化,鄧名又該以為劉晉戈也是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未來人了。
劉晉戈慚愧地連連點頭,但任堂不答應了:“先生這話不對,什麼叫誰都能幹?縣令要科舉出身的人才能勝任。”
“進士就有什麼出奇之處麼?不繳糧還是打板子。審案的時候先把疑犯打一頓,問不出結果就再去抓一個疑犯,再打一頓板子。”鄧名笑著搖頭道:“這一套做法,技術含量太低了,不用進士,就是目不識丁的人有兩天也都能學會了。”
“那先生來說一個連進士都不會的好了。”任堂感覺鄧名正在羞辱士人這個階層,生氣地嚷道:“剛才先生不是說有什麼好辦法,收稅又輕還能徵糧嗎?卑職洗耳恭聽。”
“要是我說不出來,諒你也不服。”鄧名哈哈大笑,從懷裡掏出幾張紙片。這幾張紙片都是長方形,上面畫著不同的圖案,四角上都寫著相同的數字,這全是他最近幾天畫好的:“這是欠條,最大面值一百元,最小的一元。這次劉兄弟和劉帥他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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