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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糧食,於佑明也帶來了上萬石。
但鹽店卻不肯換,每個鹽行都自稱債臺高築,欠了銀行大批的欠條,衙門的店鋪租金、營業的抽稅也統統要拿欠條,如果不交欠條就要向銀行借更多的欠條,還要付利息。反正現在成都附近的農民手裡都還有欠條,鹽產量這麼低也不愁賣不出,鹽行就拒絕接受糧食。
除了鹽以外,農具也是大問題,現在成都的鐵匠鋪就兩家,每天打不出幾件東西來。於佑明曾親自去和其中一個名叫李牧陽的鐵匠談過農具購買問題,李鐵匠說他一個月後的產品也都被人定走了,就算浙人和楚人想定他兩個月後的東西,也得付欠條做定金,還得付全額的。
“我當時拿出銀子給他,”於佑明在劉晉戈面前大叫著:“說請他千萬幫忙,每天多幹兩個時辰幫我們打出些急需的,要多少銀子都好商量。”
“那李秀才怎麼說?”對李牧陽的答案,劉晉戈心裡已經猜到了個大概,因為借貸給這個鐵匠鋪的事情,熊蘭曾經和他商量過。
“他說他什麼都不要,就要欠條!還說他現在欠了銀行、鄰居好幾萬的欠條,還是利滾利,要是到時候還不上,他就得抱著金銀去跳岷江!”於佑明激動地嚷起來。
“嗯,他說的不錯,我知道這個李秀才,他是欠了好幾萬的欠條,為了開這個鋪子他把去年開墾出來的地都賣給別人了,每天他還要用欠條去買鐵和炭。”劉晉戈點點頭:“要是他還不起,那鋪子也保不住。”
“對,還有炭!”於佑明頓時又想起來:“就連賣炭的,也要收欠條,不要銅錢。這大冷天的,男人也就算了,可還有女人和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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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因為我們收欠條。”劉晉戈滿臉的同情,對於佑明說道:“不過你們可以自己去燒炭嘛。”
“但我們不能什麼都自己幹啊,自己開礦、自己燒炭,自己打鐵,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種地。”於佑明大聲抱怨道。
“哦,對,我忘記說了,你們不能隨便開礦、打鐵、燒炭,成都府這裡萬物都是專賣,你們要給我欠條換許可證。”
“什麼!”
“不貴,一百元一份,本來提督說商行不能超過十人,但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只要你們不賣給別人,我就不管。”見於佑明快要爆發了,劉晉戈又退了一步:“算了,許可證的欠條你們也可以先欠著,只要你們不私賣,我就裝沒看見,兩個月後不再幹就行。”
又過了十幾天,劉晉戈派人把袁象和熊蘭都喊去他的衙門。
袁象不需要返回建昌了,鄧名瞭解了一番四川行都司的情況後,覺得袁象的提刑官衙門形同虛設,在整個建昌都處於軍方的軍屯控制下時,這個民政部門存在的意義不大。而且建昌軍方實力強大,鄧名覺得推行成都這一套的可能姓也很小,所以乾脆撤掉了這個機構,讓袁象也留在成都工作。
鄧名覺得之前劉晉戈的權利太大,所以就一分為三,發行貨幣和借貸交給銀行,袁象袁提刑負責審案,知府劉晉戈負責行政。雖然鄧名說他們三個互不統屬,但這三個人卻經常湊在一起商議,雖然袁象理論上只有審案的權利,但劉晉戈同樣非常重視他的行政建議。
衙門裡除了這三個人以外,還有這些天來的常客於佑明,熊蘭才一踏進衙門的大堂,劉晉戈就馬上指著他對於佑明道:“想要欠條麼?問他要!”
“你就是熊行長?”於佑明跳過去喝問道。
“我就是,你是誰?”熊蘭反問道。
“於佑明。”
“原來你就是走私的大頭目!我還沒有來找你,你倒敢來找我了!”熊蘭大喝一聲,眼睛立刻就紅了。
十幾天前劉晉戈同意於佑明可以自己燒炭後,浙兵們就馬上動手,開始幹起這項技術含量最低的工作來,燒的炭足夠自己用後,剩下的被他們毫不猶豫地開始賣給百姓,換欠條用來購買鹽和其他生活物資。
但浙兵才賣了沒有兩天,就被燒炭的商行告到熊蘭那裡去了,說這些浙江兵搶了他們的生意。熊蘭當然關心這些借銀行貸子的商行,就鼓動他們去袁象那裡告狀,自己跑去劉晉戈那裡施加壓力。
劉晉戈聽了之後也感覺很不滿,於佑明那一幫人可是不納稅的,搶商行的生意的就等於從衙門裡搶錢,所以等袁象過來詢問時,劉晉戈就表示他也絕不同意這種行為。見劉晉戈和熊蘭都一個意思,袁象當即就準了告狀的那些秀才的狀子,讓提刑衙門的兵丁把無許可證賣炭的人都趕出城,他們的貨物都沒收賠償給燒炭的商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