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喜一直無比垂涎月梅,這種垂涎絕對屬於癩蛤蟆吃天鵝肉,全周灣人都知道月梅的高傲冷漠,月梅也說過,周灣村沒有一個她瞧得上的男人。可是蕭陽絕對例外,月梅不僅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給了蕭陽,從某種意義上說,轉眼又成了蕭陽的棄婦。
四喜壓低聲很不滿的說,月梅,以為我不知道,就在屋背山上,我看見她和一個男人親嘴!
蕭陽的臉驟然紅了一下,想起和月梅在山上的那一次,很想上去給四喜一個嘴巴。
蕭陽最終沒有見到月梅,就連那匆匆的回眸。
聽著瑣吶吹響,蕭陽惆悵的站在屋簷前那棵老烏桕樹下,聽著遠處鑼鼓喧天鞭炮震耳,迎新的隊伍很長。蕭陽很遠的看到一個頂著頭蓋的女人,蕭陽想,那是月梅吧。
車走了。迎親的隊伍也走了。那個女人從此就走了。很遠。遠如隔世。
麻四嬸帶回了喜糖,老根吃得很痛苦,他的牙齒不好。麻四嬸遺憾的說月梅怎麼頂了塊白頭紗呢?應該是紅蓋頭的,白的,多不吉利?大家都說是。老根不以為然,現在誰還興這個?
蕭陽沒有吃糖,他覺得很慚愧,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從來沒有聽月梅提起過,怎麼一轉眼就嫁人遠遠的走了呢?他不知道,他和月梅的那些事,月梅還記得嗎?會想起他?會覺得羞恥?
晚秋的風很涼。蕭陽一個人在菜地裡拔草。累了,坐下來,呆呆的看著遠山。
海棠從隔著的籬笆過來。還給蕭陽帶來了喜糖。
蕭陽嚇得一呆,竟問:“你也嫁人了?”
“什麼呀?”
海棠大笑,“蕭陽你這是哪發昏哪!這是月梅的喜糖,你沒有去,月梅專門託我給你帶的。”
蕭陽有些不信,海棠的眼裡沒有騙人的意思。蕭陽就信了。月梅終於沒有忘記自己,可是月梅還恨自己嗎?心裡有一種傷感。
手裡呆呆的拿著糖,心裡痴痴的想著。海棠使勁的搖他的肩,蕭陽才醒過神。
海棠小心的打量蕭陽的眼神:“你這是怎麼啦?”
蕭陽急忙躲開海棠的目光,顯得漫不經心的一笑說:“沒怎麼呀。”
海棠:“我怎麼看你就有些不對呢?怎麼?月梅出嫁了,你有些失落了吧?”
蕭陽故作輕鬆的大笑:“我失落?人家的喜事,我們是好朋友,應該高興!”
海棠坐下來,很認真的問蕭陽:“告訴我,你是不是心裡喜歡月梅呀?那你當初為什麼不跟人家直說呢?”
蕭陽急忙否認:“海棠,你瞎說吧,我喜歡月梅?說真話,我倒是喜歡你!”
海棠很脆的笑著:“我跟你開個玩笑,你急什麼呀?心裡有鬼才急的吧?你喜歡我?真的假的呀?”
蕭陽感覺糖有些苦,什麼話也沒有說。和海棠至少現在還是好朋友,其實海棠心裡想什麼,蕭陽也不能肯定。他怕真捅破了那層紙,看到的結果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一種,他和海棠連朋友也沒有做的了。海棠喜歡他,這他明白,但喜歡並不等於愛。
有的人永遠只能成為朋友,就象菜地的蘿蔔,你中意的那一棵,常常當零食吃了。而愛人,有如貼身老棉襖,往往穿著沒有感覺,脫下又覺著單薄。
蕭陽的沉默,海棠也覺得有些惆悵。海棠說:“你和嫣紅怎麼了?我什麼時候吃你們的喜糖?”
海棠一提起這事,蕭陽很煩嫣紅,覺得實在是老天的捉弄,給自己搭了個無味的女人。
海棠似乎看出些什麼來了,說:“感覺不好嗎?”
“說心裡話,”
蕭陽不經意的說,“她哪能和你比,唉”
海棠低著頭,白晰的脖子讓蕭陽心口象蟲子爬。海棠手裡玩弄著一棵青草,抬頭幽幽的說:“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不要玩弄別人的感情。”
蕭陽一時揣摸不透海棠這句話的真實意圖,他只是在心裡仔細琢磨,海棠向他暗示什麼?和嫣紅快刀斬亂麻?然後呢?蕭陽關心的是然後。
海棠站起身:“我不過說,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
海棠的紅衣服,讓蕭陽覺得賞心悅目,海棠的身材和面板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蕭陽眼睛停在海棠的脖子上,戴著一隻小小綠玉鑰匙。蕭陽說:“真漂亮!他送的吧?”
海棠搖搖頭:“我表姐送我的。”
蕭陽看著海棠的眼睛:“我能摸摸嗎?”
海棠大笑起來:“想摸就摸呀,怎麼跟個孩子似的?糾纏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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