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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紅沒有看見蕭陽的表情,說:“說什麼呢?聊天。”
看嫣紅的樣子,文華可能沒有觸及那方面的話題,蕭陽放下心。
嫣紅帶笑說:“文華不是喜歡你麼?”
“誰說的?”
蕭陽急忙否認。
嫣紅還在笑:“別人都知道,她父母還託人到你屋裡說過,你會不知道?”
蕭陽不說話,算是預設。其實嫣紅這樣說於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利。女人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這樣的時候就看出來了。無論自視多麼清高深刻的女人,是絕不能容忍自已愛著的男人被別一個女人分享的。蕭陽想看看嫣紅是不是真的在意。嫣紅的表情似乎很淡。蕭陽看不出端倪。
兩人坐在房間裡,氣氛很沉靜,這種時候,面對女人,尤其這個女人還在那種花香撩人的季節,男人很容易激起那方面的想象。蕭陽被衝動激勵著,捧著嫣紅的臉,吻著。嫣紅半閉著眼,一會將蕭陽推開,嘴裡說,好了呀。顯得很理性。蕭陽好象捱了兜頭一瓢冷水,一下失掉了興趣。
蕭陽有些疑惑,海棠比起嫣紅漂亮得多,海棠那樣在乎自己,可是嫣紅一個被漂亮女人愛著的男人,有時卻會被一個普通的女人忽略,同一個男人在不同的女人眼中,同一個女人在不同的男人眼中,是怎樣的千差萬別呀。蕭陽還記得那個買櫝還珠的故事,不識貨的買櫝者,令人千古齒冷。可是細細想來,無論櫝還是珠,都是美的,只不過各自的衡量取捨不同罷了。買櫝人有什麼錯?他覺得櫝美,珠子遂成草芥。
蕭陽不敢想象自己是美珠,但還是覺得和嫣紅的相識令他覺得有些受辱。他知道自己清高但不虛榮。
他有些想海棠。可是自己和嫣紅的事幾乎大白天下。就算此時自己鼓起勇氣向海棠表白,海棠不計前嫌,可是海棠的父母會麼?何況兩家尚有齟齬?如此一想,他就又有些灰心了。他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就糊里糊塗答應了這樁婚事呢?可是不答應嫣紅,答應文華?蕭陽做不到。
月梅也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了。
不知怎麼,蕭陽竟有些想念月梅,與其說想念,不如說是骨子裡的一種需要。想起對月梅的態度,蕭陽倍覺可恥。
麻四嬸晚飯和老根喝著酒,突然說到月梅,相中了鄰村一個男的,很有錢,在外做豆腐生意,算是個小老闆,月梅家裡都滿意。
蕭陽很想知道月梅是不是也很滿意,可是麻四嬸竟沒有說。
蕭陽有些失意和惆悵,月梅要嫁人了,快得就象一場夢,月梅會記得自己嗎?想著月梅,蕭陽不怕月梅恨了,蕭陽怕月梅從此不記得生命中還有一個叫蕭陽的,那才是真正的可悲。男人是老闆,女人當然也會跟著有錢,這個社會,有錢人就是上等人。月梅有錢,蕭陽沒錢。蕭陽很悲哀。
睡在床上,在半夢半醒裡,蕭陽就想,視窗裡有一個人影走過,那個人影就是月梅,他甚至做了一個夢,在一個星月黯淡的夜晚,月梅成了自己的妻子,而且和月梅有了孩子,這個夢有些荒誕。
想自己和嫣紅或許遲早是分離的結局,蕭陽真有些後悔當初鬼使神差有了新歡忘卻舊愛。月梅肯定恨自己。
蕭陽不怕女人恨,他怕女人的鄙薄和忘記。
他想和月梅再見最後一次,哪怕什麼也不說,哪怕僅僅只有那匆匆的回眸。
第10章 月梅出嫁了
月梅出嫁了。
老根和麻四嬸議論起月梅的男人,老根說那男人很有骨氣,屋裡鬧分家,男人提了钁頭將廚房的灶也挖了。“乾脆,一家人都吃不成飯。”
聽老根的口氣,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蝦公四喜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串門的樣子,站在老根屋前的烏桕樹下,使勁伸出頭,朝上頭灣子張望說,月梅家門前,好象很熱鬧,來了很多客。其實什麼也看不到。
蕭陽和月梅的關係很隱秘,不露半點風聲,村裡誰也不知道,每次看見竹床,蕭陽就想起那個月夜,月梅在竹床上繾綣纏綿的樣子,雪白的臀在月色裡分外撩人。至於河柳下那次,兩人彼此已經很有經驗,對第一次肉體交歡的新鮮刺激有了更深刻的體會。許多天後,月梅悄悄約蕭陽到山背後竹林裡,告訴蕭陽自己下面很不舒服,很長時間了,走路時就一直覺得蕭陽下面的東西還在自己身體裡。那時的蕭陽還沒有很重的處女情結,也根本沒有在意月梅的第一次對她和他的重要。想起月梅的話,一個人還偷偷笑了許久。
老根和麻四嬸、四喜起勁的談論月梅的婚嫁。蕭陽明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