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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我獨自靜靜地把孫華所說的一切又細細地在心裡理了一遍。
無論是從市場,還是技術上,現在看來這件事都是極其可行的,至於將來做起來能達到多大的規模,換句話說就是能賺多少錢,那就要看我們能開啟多大的市場了。這東西有人買是肯定,趙國際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但有多少人買我的心裡沒有底。孫華說海口至少有兩、三千臺這樣的機器,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拿下全部,或者大部分的份額呢?就算是拿到一半,那也相當可觀了,可是真能讓那些老闆心甘情願地掏錢嗎?孫華說要贏得他們心疼才行,可就憑我們倆個,又怎麼能夠做到呢?
人就是這樣,當你飢寒交迫的時候,一塊幹饅頭,半碗剩米飯都能讓你感到說不出的滿足,可當你一旦解決了溫飽之後,胃口就變得刁起來,變著法兒地要能點兒新鮮花樣兒出來才滿足。沒有孫華的建議時,我覺得一天天過得也挺塌實,雖然少了點兒成就感,但吃喝不愁的日子還是頗為自在的。現在被孫華說得動了心,腦子裡不停地轉著如何才能實現那個目標的主意,累得不成。
太陽下山了,我還託著下巴坐在窗前,眼睛盯著窗外,眼前卻是模糊一片,什麼也沒看見。
一切的一切都充滿著未知,就象我剛剛踏上這座島嶼的時候一樣。不同的是,那時侯赤手空拳,沒有什麼可以輸的,我不怕;現在卻不同了,兜裡多少算是有了點兒錢,用來幹事太少,由來生活倒是夠吃一陣子的,所以就會瞻前顧後,生怕偷雞不成蝕把米,萬一虧了,自己有會落得個一文不名,那整天吃泡麵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
我又想到了陳晨,雖然我們誰也沒有挑明倆人之間的關係,卻都已經把對方看做自己依賴的物件了,我不否認自己對她很有好感,甚至說是愛也不過份,但我始終沒有明確地對她表示過什麼,不是怕遭到拒絕,只是自己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安定,如何能擔負起對自己所愛的人的一份責任?陳晨總是勸我乾點兒正經八百的事情,如果我和孫華真能搞起自己的公司,她當然會感到欣慰,也算是沒有辜負她的一片苦心。但如果我失敗了呢?陳晨會象張大換那樣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把我當作親人一樣關愛嗎?她畢竟不象張大換那樣單純,她有她的追求,雖然說愛是沒有原則的,但愛卻絕對不僅僅是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浪漫,沒有牛奶和麵包的愛也同樣會餓死的。
我現在唯一可以慶幸的就是,自己從未對她表白過什麼,雖然我總是用滾燙的目光去掃射她。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一無所有了,我會默默地離開她,永遠不再見,心裡不用存什麼內疚。
對於可能成為我的合作伙伴的孫華,我心裡也沒有底。
孫華是那種走到哪兒都很引人注目的人,不是因為他有多麼高深、多麼睿智,這完全是因為他那靈活機敏的為人處世的能力,他似乎天生就是一個幹公關、搞接待的材料,不管見了什麼人,都能立刻讓你感覺出他的親切和熱情,面對著紳士、淑女,他能高雅非常,和那些粗俗不堪的人打交道,他又可以變得俗不可耐,讓俗人們一點也不覺得拘謹。你可以從人堆裡很容易就發現他,因為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他的張羅。第一次見到他,我就覺得趙國際真是有眼光,這麼個難得的公關人才,可以給他支撐起很大的門面來。但不知道是職業習慣所致,還是孫華實際上城府很深,含而不露,和他在一起時,總感到他的話從來不會完全說出來,總是留著個尾巴在心裡,讓人琢磨不透。
孫華的主意是個好主意,而且他能告訴我至少說明他還是比較信任我的,當然我一開始就知道,他之所以選中我合作,完全是因為他不懂這方面的技術,但如果他摸清了其中並不複雜的環節,拋開我,可以說是易如反掌,畢竟在海口他比我地頭熟,人頭熟,又在這娛樂行裡混了很長時間,到那時,我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白忙活一場嗎?所以,如果真的和他合作,我也得多個心眼,那樣即使將來合作不成功,也不至於落得個竹籃打水。
擺在眼前的情況是,市場和資金可能主要要依靠他了,我能控制的只有技術和配件這兩塊了,但所謂技術實際上毫無秘密可言,但凡看過一遍實際操作的人,都可以掌握,那我就只有想方設法地從根源上控制寫了新程式的晶片了。只要我的老師不跨過我去,我就可以以此來控制孫華,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合作能夠長期、穩定。
還沒有開始合作,就先算計起對方來了,我感到自己有些卑鄙,但這也是出於無奈,這半年來我聽過、見過的商場上爾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