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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詐太多太多了,有些人在不明不白之間就被自己最親近的人騙得傾家蕩產。我可不願做一個那樣的冤大頭,還是多留個心眼為好。
我絕不會去害別人,也最好別讓人家害了。
3
我在住處樓下的飯館裡吃過晚飯,本來想去“帝王”找陳晨,一想到她再三勸戒我別到那種地方亂花錢,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叫了輛計程車來到東湖路“帝王”歌舞廳附近的一家電子遊戲廳,準備一邊玩,一邊等陳晨演出結束。
今天我可不單純是為了能贏點兒日常開支了,我是抱著考察的目的來的。平時玩遊戲機,從來沒注意過一個遊戲廳裡的其他玩家的輸贏情況,鬧不清究竟遊戲廳一般情況下收入和支出的比例,只知道老闆們肯定賺了錢,不然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人經營這個行當呢。今天我得留心觀察一下,看看到底一晚上有多少玩家可以從遊戲廳贏到錢。
我買了兩百分,依舊象往常一樣慢慢地玩著,在心裡默計著出牌的規律的同時,不時四下張望張望,看看其他玩家的情況。
和我隔了一個位子的玩家是個人高馬大的傢伙,一雙肥厚的大手上支稜著短粗的手指頭,一隻戒面足有五分錢硬幣大小的翡翠戒指嵌在他左手無名指的肉裡,讓我忍不住替他疼。
他玩得很投入,出了好牌就興高采烈地擼胳膊挽袖子,臉上冒著油光;一旦輸了,立刻咬牙切齒地把機器砸得山響,嘴裡不乾不淨地罵出了祖宗八代。天氣並不熱,他卻玩得滿頭大汗,讓我都覺得累。
看他那架勢,應該是已經在這跟機器搏鬥了半天了,只是不知道他的輸贏。我起身走到服務檯前,要了一瓶礦泉水,藉機走到他身後,瞄了一眼他面前機器螢幕上的計數器:7800;再看押分的分值:200,這可真是個大玩家。看他那神態,不象是贏了錢的,如果是這樣,他至少是應該買了一萬分的,那就是一萬塊錢哪!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一邊玩一邊在想:如果一個遊戲廳每天有兩、三個這樣的玩家,最後又都輸光了錢,那老闆肯定笑歪了嘴,那樣的話,我得贏多少才能讓老闆心疼呢?看來孫華這主意要實行起來真有些難度。
玩了半年的撲克機,我發現賭博這東西是一般人不能沾的,如果沒有一定的自制能力,你不管輸贏都很難罷手,輸了要翻本兒,贏了還惦記著更多,最後大部分玩家都是輸得精光,灰溜溜地走了。我之所以很少輸錢,出去善於總結規律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我善於節制自己,贏了錢就走,從不奢望一夜把人家遊戲廳贏得關了張。
想著想著,忽然聽到旁邊那個胖大的玩家“嗷”的一聲驚天動地地嚎叫,我忙回過神來,轉頭去看,他身後已經圍了幾個好事者,一律興奮異常地堆在那裡,歡呼雀躍著。
那傢伙一定是贏了大錢。我也忙不迭地湊過去,探頭一看,眼睛立刻就直了。這個看上去舉止浮躁可笑的傢伙的運氣簡直太好了,居然打出了一副賠率為一賠五百的“四條”來,雖然我也在“南海娛樂總彙”打出過四條,可當時我押的是五十分,而今天這個玩家卻押的是二百分,就是說他這一把牌就贏了整整十萬塊錢呀。
現在我不擔心這裡的老闆不心疼了。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慢慢贏我的小錢,心思卻已經不在面前的撲克機上了。
一陣嘈雜過後,旁邊的玩家結了帳走了,遊戲機裡出去幾個看熱鬧的還在議論之外,又恢復了平靜。
我看看自己這臺機器上的計數器,今天運氣不好,只贏了五十來塊錢。
我招呼服務生退了錢,來到出口處,向帳臺上的小姐打聽:
“你們老闆在嗎?”
小姐指指不遠處一個垂頭喪氣的中年男人。
“那就是。”
我謝過小姐,徑直向老闆走過去。
“你好!”
我臉上堆著笑,和老闆打著招呼。
老闆看看我,微微點了點頭。
“今天運氣不好啊!”
我故意刺激他。
老闆皺著眉頭瞪了我一眼。
“有事嗎?”
我知道現在是我打動他的最好的時機,他的心估計正在往下滴著血呢。
“我可以讓你的機器不輸錢。”
我輕聲對他說。
遊戲廳老闆在我給他展示過贏錢的竅門之後,完全相信了我的話,從那一刻起,他握住我的手就再也沒有鬆開。
“先生,你無論如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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