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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天光檢視其傷勢。“走開!”亞楠將他推到一邊,抱起子君住帳篷裡疾走,踢開幾個男人亂七八糟的行李,騰出位置準備把子君放在氈毯上,張昕早張開自己的睡袋墊在下面。
其他人也跟進來,小周開啟兩盞礦燈掛在帳篷頂端。子君的脖子向後仰著,頷下的傷痕清晰可見,傷口由寬到窄、先深後淺,皮肉向外翻起。在場者都感到十分害怕,他們從地洞那對母子身上目睹了這樣的傷痕,張昕、小周和方一鳴更為擔憂,方孝武、唐阿福、小孫以及阿珍那恐怖猙獰的樣子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而現在,又要眼睜睜看著子君變成一具千年不腐的殭屍。
張昕面色蒼白地攥著子君的手,放佛一鬆勁她的靈魂就會飄然離去。小周眼睛紅了,漫無焦點的朝帳篷外張望,鍾教授一時沒有主意,急得只能嚎啕痛哭:“老天爺呀,你幹嘛跟這些無辜的孩子過不去呀!要說有錯,也是我損了陰德是我該遭報應,你要是還有一點仁義和慈悲的話,就拿我的老命換回她吧!”
方一鳴起初緊張,此刻漸漸恢復冷靜,因為他發現子君的傷口雖然跟父親一樣,都具有被尖鉤狀利器抓撓的痕跡,但樣貌體徵有著很大不同,前者五官突暴身形扭曲、面板呈青灰色,後者面目平靜膚色基本正常。亞楠也注意到,子君傷口雖深但血液鮮紅,不像阿珍那麼黏稠,肢體柔軟氣色未改,怎這麼快就昏迷不醒?
張昕感到自己的手心被輕輕勾了一下,同時子君緊閉的眼睛裂開一條縫,不到兩秒鐘又匆匆合上,隨後,他又發覺子君的指尖在手心裡繞了一個圈。儘管是個細微的動作,但張昕精準無誤地領會到了,他給小周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帳篷。
方一鳴有些奇怪地目送他們出去,然後瞧著亞楠,後者沒做任何解釋,只讓他把頂上的礦燈熄掉一盞。方一鳴也不多問,他個兒頭高,腳下不用墊任何東西,抬手就把燈給熄了。唯獨鍾教授不明就裡,還在捶胸頓足、痛哭流涕。幾分鐘後,張昕回到帳篷,悄悄對子君說:“看過了,方圓五十米內沒有人。”
子君睜開眼想坐起來,張昕按住她:“別動。”然後起身,從行李包取出繃帶和治療外傷的藥物敷上。
鍾教授止了哭泣,但依然雲裡霧裡,弄不懂他們在搞什麼名堂。“我沒事。”子君衝他勉強笑了一下。鍾教授意識到,他這個遍閱古今歷覽生死的專家今天在小輩面前出醜了。不過,他已經顧不得這點面子,只要子君沒事他就大吉,畢竟他們的利益捆綁在一起,少了子君這個東家,他的計劃就無法名正言順、冠冕堂皇地實施下去。
“哎呀,你可嚇死我了!”鍾教授這話既充滿由衷的關切,同時也表達出對其故弄玄虛的抱怨。“噓!”子君示意他聲音小點。“難怪我爸爸說,骷髏島是隻動物,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子君放佛深有所悟,“我現在越來越懷疑,這案子一開始就是個陰謀。從爸爸的失蹤到方孝武和唐阿福的出現,再到肖隊長、小孫、唐瑞瑩的死亡,再到水下陵墓,再到骷髏島,每個步驟都是被提前安排好的。我們的對手太狡猾了,他們早已把機關算盡並設計好圈套,我們的每一步都在其掌握之中。”
亞楠支援這個觀點:“沒錯,我們身邊的確陷阱遍佈、機關重重,所發生的一切事故並非都是偶然,所以,我們今後必須加倍小心。”鍾教授錯愕不已,方一鳴也覺得匪夷所思,張昕早有所感,只是缺乏依據沒往深處想,聽他們這麼一說茅塞頓開:“怪不得總感到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原來早已陷入十面埋伏。可他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就為了一塊傳國玉璽?”
子君凝眉沉思:“應該不是。”亞楠隨心而答:“敵人的目的雖然那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這邊有內奸。”“內奸?”這兩個字讓鍾教授感到非常不自在,子君、亞楠、張昕和方一鳴都是事件受害者,小周跟他們是一路的,只有自己一個是外人,因此口氣裡帶著不爽:“你不會懷疑我吧?”
“鍾教授多心了。”子君不希望在這個時候旁生枝節,“我們之所以被牽著鼻子走,是因為對手蓄謀已久且隱藏太深。在他們的天羅地網裡,我們必須精誠團結、齊心協力,否則,不用敵人動手,我們就會先把自己消滅掉。現在毫無退路,哪怕前方是龍潭虎穴,我們也必須得闖下去,然後伺機掌握主動,採用剝繭抽絲的方式一點點把謎底解開。”
子君看鐘教授沉浸在“內奸”兩個字中仍沒回過味兒來,只好轉移話題,她問張昕:“你剛才那麼著急,是不是真以為我死了?”張昕認真地說:“你要真是死了,我就出家做和尚去。”“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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