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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空。
當女郎消失晚霞收盡時,每個人都還保持著仰望的姿態。“我爸爸在骷髏島呆了一個星期,最初看到他那本日記的時候,覺得是多麼不可思議,可不到半天時間就全部被我們親眼目睹了。”子君自言自語。
“海市蜃樓不是幻影,而是大氣因光線折射出現的自然現象。也就是說,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真真切切發生過。”鍾教授採用子君擅用的邏輯進行分析和推理,“看其裝束,應是某個西域小國的公主或者王后,她一定遭到了敵人的謀殺。”
不是海市蜃樓。海甲蜃樓折射的是當前存在的場景,不會回族早已經發生過的畫面。”子君否定了這個答案,“還記得在清門村見到的那支‘幽冥之師’嗎?當時我說過,在特定溫度、溼度、風場和可視環境下,聲音和影像能夠被錄製下來,遇到合適的條件就會被重新播放。所以剛才的紅衣女郎,包括方一鳴在地洞看到的大頭嬰兒,應該屬於同一類自然現象。”
鍾教授摸著下巴沉思:“這麼一個美麗且有權鼻的女人,是誰要謀殺她呢?又為什麼要殺她?”沒有人知道答案,也沒有人用心去揣度,畢竟這段遙遠的歷史與他們無關,也無從探尋。
大家在天黑前漿洗了被蜘蛛體液弄髒的衣物,扯條繩子搭在胡楊樹上晾曬,然後在水潭邊點了篝火,聚在一起吃了乾糧。簡單用完餐後,子君坐在帳篷附近的草地上,帶著耳機邊聽MP3,邊遙望夜幕將臨的沙漠。張昕把熬好的中藥盛在專用的瓷碗裡,給子君端去並苦口婆心勸她服下。
亞楠則靜靜打坐在帳篷裡的氈毯上,手裡捻著劉雯那條翡翠項鍊,方一鳴掀開布簾鑽進去,捧著一杯沏好的清茶剛叫了聲“亞楠”,就見一黑影從帳篷口進來,看到他的臉,方一鳴大叫一聲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
黑影沒有理會方一鳴,直接向亞楠撲去,後者依然端坐只稍稍一仰,那黑影便如炮彈般從她身上擦過,同時帳篷被砸翻。亞楠不緊不慢站起,把驚魂未定的方一鳴拖出帳篷,黑影乘其不備再度發起襲擊。亞楠發現,黑影兩次攻擊並非直接傷其性命,而是想奪取她手中的項鍊。這是一個從未遭遇過的對手,不僅招招兇狠、快如閃電,且能彈跳如兔、溜地如鼠。
儘管沒看清面容,張昕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傢伙正是他和小週一起追擊的怪人。他舉起手槍,卻左右搖擺遲遲不能發射,因為搏鬥中的兩人緊緊交纏難分敵我。子君擔心亞楠吃虧,遂上前救陣,卻因傷未愈很快處於劣勢。張昕收起槍加入搏鬥,與子君以二敵一,黑影占不到便宜只好退走,不料被亞楠攔住退路。
黑影竄向附近一棵胡楊樹,亞楠緊追過去,並挑起一塊石頭砸中前者脊背。黑影轉身,亞楠高高劈下的左腿落上其肩膀,將他壓坐在地上。黑影例也利索,順勢掃起一陣黃沙,繼而飛身上樹,剛轉過身,亞楠已到身邊,兩人在樹枝上繼續大戰。
正跟鍾教授聊天的小周聽到外面有打鬥之聲,迅速提槍奔出。他看到胡楊樹上有一黑一白兩個人影在翻飛跳躍,一個利落迅猛,一個靈巧翩然,猶如軟劍與綢帶漫卷,相融相侵又相生相剋,眼前彷彿上演著一支高難度的雙人舞,既美輪美奐又驚心動魄。
戮戰一百多個回合難分勝負。黑影取不走項鍊,也難以制服對方,想逃又逃不得,不免有些心急。亞楠趁其焦躁不斷加強攻勢,黑影露出空擋不小心捱了幾腳,差點從樹上跌下。
亞楠摘下幾片黃葉向對方射去,黑影躲開並嗖地彈起,在樹幹上繞了一圈爾後猛撲向亞楠,亞楠閃身,但左肩被撕下一大塊衣服,露出雪白的面板。
子君不顧傷痛,推開張昕的阻攔躍上樹,扒住樹枝雙腳飛踹,黑影躲避不及重重落在地上。子君跳下欲將其制服,黑影卻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並掃手鎖向她的喉嚨。
子君一把卡住其手腕,當看到對方暴露在外的面孔時,她大吃一驚,同時想到了阿珍臨死前唸叨的兩個字。是“壁虎”!疑惑不解的她現在終於明白了!黑影隱藏在吸盤裡的爪子“噌”地伸出,趁對方略有遲疑突然發動襲擊,子君只覺得下顎劇痛,身子一歪翻倒在沙地裡。
中卷(絕地追蹤)第五十四章(十面埋伏)
“姐姐!”亞楠跳下樹,掄拳砸上黑影腦袋,又用腳尖掃向其下巴,黑影一個側翻趴在地上。張昕和小周的手槍同時鳴響,憤怒的火舌緊追黑影不斷翻滾的軀體,一直燃進胡楊林深處,但見樹皮崩裂、落葉紛飛,槍聲停止,黑影也跟著消失了。
“子君,你怎麼樣?”張昕上前托起子君,衝著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