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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放下了。”
“那孩子在哪裡?”他說。
“在另外一個世界,我很關心她的安全。我想知道阿斯里爾勳爵正在幹什麼。”
他放下了來復槍,說道:“那麼進來吧,看,我把來復槍放下了。”
彼此交換禮節後,他們走進門裡。凱薩飛上了天空,他在那裡站崗。索羅爾德煮了些咖啡,塞拉芬娜告訴他她和萊拉的交往。
“她一直是個任性的孩子。”他說。他們在一張橡木桌邊坐下來,一盞油燈照著他們。“每年勳爵大人訪問他的學院時我都能見到她。我喜歡她,注意——這可是情不自禁的。但她在龐大計劃中擔任什麼角色,我就不知道了。”
“阿斯里爾勳爵計劃幹什麼呢?”
“你並不認為他會告訴我,是不是,塞拉芬娜·佩卡拉?我是他的男僕,僅此而已。我給他洗衣做飯,打掃房間,和勳爵大人在一起的這幾年中我也許知道一兩件事,但那也只是偶然得知的。他對我不會比對他的剃鬚罐更加信賴。”
“那就告訴我你偶然知道的那一兩件事吧。”她堅持道。
索羅爾德年紀雖大,但仍然健康、充滿活力。他像任何男人一樣,對這個年輕女巫的美貌和對他的注意感到很受用。但他也很精明,他知道她的注意力並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他所知道的事情。他也是誠實的,所以沒等太長時間他就說了出來。
“我不能確切地告訴你他在做什麼。”他說,“因為我並不瞭解所有複雜的細節。但我可以告訴你是什麼在驅動著勳爵大人,儘管他並不知道我瞭解這一點,我從無數的細節中看到了這一點。如果我錯了就請糾正我,但女巫的上帝跟我們的不同,是不是?”
“對,是這樣的。”
“但你知道我們的上帝嗎?教會的上帝,他們稱之為權威' 權威(Authnrity),萊拉世界的教會當局對上帝的稱呼' 的?”
“我知道。”
“那好,這麼說吧,阿斯里爾勳爵從來就沒覺得自己喜歡過教會的教義,當人們談論到聖餐、贖罪、拯救等等時,我見到他臉上閃過厭惡的表情。在我們這裡,向教會挑戰是死路一條,塞拉芬娜。佩卡拉,但自從我為他服務以來,阿斯里爾勳爵一直在心中醞釀著一場反叛,這件事我知道。”
“反叛教會?”
“一部分吧,是的,有段時間他曾經有建立一支部隊的想法,但後來放棄了。”
“為什麼?是教會太強大了嗎?”
“不是,”老僕人說,“那倒阻止不了我的主人,聽起來你可能會覺得奇怪,塞拉芬娜。佩卡拉,但我比任何一位妻子更瞭解他,比一位母親更瞭解他。近四十年來他一直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研究物件。我達不到他的思想高度,我飛也飛不到他的高度。不過,即使我無法跟隨,我能看出他的方向。不,我相信他並不是因為教會太強大才放棄反叛,而是因為教會太脆弱,不值得一打。”
“那麼他現在做什麼呢?”
“我想他正在準備打一場更高階的戰爭,我想他要針對至高無上的權威發動一場叛亂,他去尋找權威本人的住所,他要去摧毀他,這是我的理解。說出這些讓我心驚膽戰,女士,我幾乎不敢去想,但我也總結不出其他能說明他這番行為的理由。”
塞拉芬娜安靜地坐著,領會著索羅爾德所說的一切。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繼續說:
“當然,任何從事那種宏大事業的人都會成為教會仇恨的目標。不用說,那是對教會的最大褻瀆,他們會這麼說的,他們會把他送到教會法庭,立刻宣判他死刑。以前我從來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將來我也不會再說的,如果你不是一個不受教會控制的女巫的話,我是不敢跟你說這話的。但這的確是事實,他準備找到權威並殺死他。”
“那可能嗎?”塞拉芬娜問。
“阿斯里爾勳爵的生活中充滿了原本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想說他沒有辦不成的事,但顯然,塞拉芬娜,是的,他完全是瘋了。如果天使都做不到,一個人怎麼敢去想呢?”
“天使?天使是什麼?”
“就是純粹的精神,教會這麼說的。教會說,在世界被創造出來之前,有一些天使背叛了,他們被趕出天堂,拋進地獄。他們失敗了,你看,問題就在這兒。即使他們有天使的本領也做不到。阿斯里爾勳爵只是一個凡人,只有凡人的本領,但他的雄心壯志卻是無止盡的,他敢做別的男人和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看看他做過的事情:他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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