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2/4 頁)
;佛門廣大,也不度無善之人’,咱們幾個人可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憑什麼指望菩薩開眼?在地底深處見到這絕難一遇的憂曇婆羅,可能不會是什麼好徵兆,因為憂曇婆羅的生滅往往只在瞬息之間,根本不可能存活這麼久,這裡的情況大大的違背了常理,這是肉體凡胎的活人能見到的情形嗎?只怕其中有些古怪,我估計咱們很快就要面臨更大的麻煩了。”
胖子沒有反駁,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就說菩薩也不可能吃飽了撐的嘛。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倒踏實多了,咱從小沒受過待見,偶爾走回運,還真他媽有點不習慣。”
接著,他用手捋了捋他那明光閃亮的頭髮,還翹著手指頭,很婉約,很感性,也很女性。
我看在眼裡,心中微凜,顧不上跟胖子多說,細一分析目前面臨的狀況,既然確認了憂曇婆羅的存在,也能由此推測出這個地下洞窟的部分情況。雖說憂曇婆羅每隔幾百甚至數千年,才會出現短短的一瞬,但這裡的憂曇婆羅體型碩大,超出了我所所能想象的範疇,而且無休無止地生長蔓延,其根脈可達千仞,覆蓋了整個寬廣的平臺,簡直像個怪物。
阿英也曾聽說起過憂曇婆羅,不僅是古印度和斯里蘭卡有這種奇異的植物。在印尼婆羅洲與蘇門答臘島附近也有它的蹤跡,但從古到今,還真沒聽說誰有如此罕見罕逢的機緣,親眼看到過綻放的憂曇婆羅,所見多是腐朽枯化了千百年的根莖,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她此刻看那酷似絨藜墊子般的植物越長越大,從中流淌出絲絲縷縷的薄霧,在空中縈繞不散,而附近的霧氣又加重了幾分,才知道突然而來的神秘濃霧,根源正是來自於深埋地底的憂曇婆羅。而我們在一進入這裡後看到的地市,其時也有濃霧瀰漫,當時很有可能就是這憂曇婆羅在搗鬼。
而我之所以識得憂曇婆羅,是因為看過晉代張華所著的奇書《博物志》,那裡面遍述奇境異物,包羅永珍,記載著許多古怪的草木魚蟲,可惜這部古籍沒有完整的流傳下來,後世所存不過十之一二,其中就有一段涉及憂曇婆羅的相關記載。不過晉武帝那時候,中土還不用憂曇婆羅之名,按照古稱該是視肉,又喚作冥根。
可能他也都不知道是從哪聽來一耳朵,未必親眼見過實物,所以描述得並不詳細,若不是我們三人人到得興龍山山腹深處,也無從得知憂曇婆羅這種異物。
這種植物似乎對人體並無傷害,我們不免心裡鬆了一口氣。
然而,我的面色卻極度難看起來。因為我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胖子似乎變的有些反常起來。
他的話少了許多,顯得很矜持。這也就罷了,他還翹著蘭花指,像女人那橛捋頭髮。
他的這些小動作被我一一看在眼裡,心中不由感到一陣惡寒。
我打量阿英一眼,發現她正對我使眼色,顯然她也發現了胖子的不對勁。
我們心照不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不出意外的話,胖子上被鬼上身了。
這是我最不願看到的結果,因為若真如此,事情還真的是比較棘手的。
驀然間,我想到了出自警世通言裡面的一個名叫癩道人捉怪的故事。
卻說紹興十年間,有個秀才,是福州威武軍人,姓吳名洪。離了鄉里,來行在臨安府求取功名,指望一舉首登龍虎榜,十身身到鳳凰池。爭知道時運未至,一舉不中。吳秀才悶悶不已,又沒甚麼盤纏,也自羞歸故里,且只得胡亂在今時州橋下開一個小小學堂度日,等待後三年,春榜動,選場開,再去求取功名。逐月卻與幾個小男女打交。捻指開學堂後,也有一年之上。也罪過那街上人家,都把孩兒們來與他教訓,頗自有些趲足。
當日正在學堂裡教書,只聽得青布簾兒上鈴聲響,走將一個人入來。吳教授看那入來的人,不是別人,卻是半年前搬去的鄰舍王婆。原來那婆子是個撮合山,專靠做媒為生。吳教授相揖罷,道:“多時不見,而今婆婆在那裡住?”婆子道:“只道教授忘了老媳婦,如今老媳婦在錢塘門裡沿城住。”教授問:“婆婆高壽?”婆子道:“老媳婦犬馬之年七十有五,教授青春多少?”教授道:“小子二十有二。”婆子道:“教授方才二十有二,卻像三十以上人。想教授每日價費多少心神!據老媳婦愚見,也少不得一個小娘子相伴。”教授道:“我這裡也幾次問人來,卻沒這般頭腦。”婆子道:“這個不是冤家不聚會。好教官人得知,卻有一頭好親在這裡。一千貫錢房臥,帶一個從嫁,又好人材,卻有一床樂器都會,又寫得,算得,又是旐大官府第出身,只要嫁個讀書官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