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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整的盲流。單從這點上看,你們廣州還想和上海競爭嗎?”
我心裡突然有些生氣,於是看著窗外的盲流,嘆了口氣說:“我們廣州也沒有辦法,這也畢竟是他們的國家!”
27位能夠趕過來的同學分兩大桌子在花園酒店宴會廳歡聚一堂, 在北京大學的歷史上並不是多見的。北京大學近百年的歷史上可能沒有一個同學會可以收集齊所有的同學,總有人畢業不到兩年就夭折或者莫名其妙地失蹤,加上學理科的大學生畢業後紛紛出國留學,而學文科的一般不出一年又總有坐牢的。一開始見面時大家還沒有完全放鬆下來,特別有兩位女同學忙著抽空往臉上塗脂抹粉,好幾位處長仍然不適應沒有領導預先作報告定主題的聚會。在田海鵬宣佈這次同學會的主題後,氣氛才逐漸融洽起來。
田海鵬說,40位大學同班同學,除了一位因病去世,四位同學完全失去聯絡,剩下的有在國外和建設大西北的無法趕過來,今天共有27位同學來到廣州。這27位同學中在政府部門工作的幹到最高職位的是正處級,最低也是副處級。在公司乾的最高職位是董事長,最低也是副總經理。還有個體戶,也都是比上不一定不足,比下卻綽綽有餘的。為了大家能夠歡聚一堂,暢所欲言,誰都不要情不自禁地擺臭架子。今天同學聚會的主題就是:你以為你是誰?
大家都笑起來,氣氛顯得異常的輕鬆。四年大學最後好象以分配單位宣佈了勝敗優劣,然而十年的時間幾乎又重新排列了一遍。大學裡成績最好的王啟留,現在因為在報社和主編關係緊張,結果頭上的頭髮都愁得屈指可數。而我們班當時多次被老師歸結為失敗典型的夏豪強,目前開著賓士轎車,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據說,他目前唯一發愁的就是如何讓自己的好幾位情婦不要同時出現在同一間五星級酒店。
田海鵬也介紹了被判終身監禁的李軍的一些情況,這讓大多同學比聽到有同學因病去世的訊息更加難受。因為李軍的關係,同學們本來聚在一起喜歡談窮比富的興趣都蕩然無存了,大家談得最多的,反而是那些至今沒有訊息或者失去聯絡的同學。我自己豎著耳朵聽著來自各方的有關郭青青的蛛絲馬跡。田海鵬提到小江西李建國時,大家突然表情嚴肅起來,把聲音壓得儘量低沉,交頭接耳後, 眼裡的崇拜和嚮往的表情表露無遺。
宴會後,大家在宴會廳聊天,宴會廳旁邊還有四五間小房間,就象網路聊天室一樣,要好的同學,或者想聊點“見不得人”的往事的同學可以三五成群進去聊。晚上已經由田海鵬安排了一層酒店客房招待大家,雖然說田海鵬也早就聲稱來參加同學會的路費雜費一律由“一年之計”實報實銷,可是同學們都一笑置之。大家心知肚明,能夠來參加同學會的,哪個不是憋足一股子勁頭想方設法炫耀一番?別說報銷路費,就是都來找自己報銷路費,也會打腫臉充胖子同意下來。再說,在座的各位同學,哪位沒有報銷的路子?所以田海鵬把嗓子都叫破了,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到他那裡去領路費。
我穿梭在同學之間,大家談笑風生,好不開心,十二點過後,氣氛不見冷淡。我因為喝了幾口酒,有些飄飄然,於是乘大家不注意,進入一個最小的休息間。我剛想關門休息一會,鄧克海推門進來了,雖說他的官派和傲氣很讓我不舒服,可是在學校時我們的關係就不錯,加上大家畢業後都進入類似的保密單位。我等他進來後,把門關上,他沒有看我,搖搖晃晃的,手裡竟然還舉著半杯酒,那顯然已經是幾杯下肚之後新加上的。
“我說,你不能喝就別逞能,何苦和那幫子北方來的比酒量,你哪裡是他們的對手?”看他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我忍不住數落他。
“唉,就你還知道關心我,我現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呀。”
“胡扯淡!你大概是錯過了提升正處長的機會,就在那裡借酒消愁吧?如果那樣的話,你可是找錯人了,我早就是平民百姓啦。”
鄧克海用發紅的眼睛盯著我,突然仰頭喝光杯子中的白酒,順手把杯子丟在地毯上。
“他媽的,楊子,我真羨慕你,平民百姓,真是好呀,有時我是想當一個平民百姓都沒有辦法呀。”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班上最有官派的同學此時怎麼象一隻洩了氣的皮球。我關心地坐近他身邊:“老同學,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看我能夠幫得上忙嗎?”
“你?”他用紅眼睛瞪著我,“你能幫什麼忙?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能夠幫自己,如果到了自己都無法幫自己時,別人又如何能夠幫你?”
我不知道怎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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