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慰他,一時無言。一瞬間的沉默後,他又說:“我都沒有人可以訴說,這些年得罪太多朋友,疏遠太多同學了。哎,都怪我。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楊子,你仍然是最值得我信賴的。我真想告訴你,可是,可是。。。。。。唉,你知道,如果我告訴你的話,雖然只是想聽聽老同學的意見,可是卻可能會把你捲入進來,我哪裡忍心啊。”
“如果你覺得我可以給你意見,就訴我吧,我不會讓自己捲進去的,老同學了還不知道我的某些能耐嗎?”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鄧克海低下頭好一陣子沒有吭聲,我以為他睡著了,他突然抬起頭,嚇了我一跳,“告訴你吧,我被勒索了!”
他想接著講吓去,卻讓我一陣緊張。我向他打了個停止說話的手勢,他會意地打住話題,五分鐘後,我們來到宴會廳外面吸菸室的一角坐下來。由於周局長不讓我知道他們的行動計劃,我猜測我們同學見面的地方都安裝了竊聽器。以鄧克海身為國家保密機構領導的身份,他受到勒索,情況可能很嚴重。所以我不願意在我未搞清楚情況前讓周局長的人竊聽到我們的談話,這樣很可能會毀掉老同學。好在鄧克海也很有經驗,並沒有多問。我們兩人坐在一角,雖然隱隱約約聽得見同學們的聊天聲,但有一堵牆把我們兩人和宴會廳隔開。
“我被勒索。”
“你剛才說了。”我壓低聲音,故作平靜,淡淡地說。
“勒索我的可能是海外的情報機關,甚至可能是美國中央情報局!”
我的心猛跳到嗓子眼上,但我仍然竭力掩飾著內心的緊張。
“他們不公開身份,是為了保護他們自己。這樣,無論他們是成功還是失敗,都不會成為醜聞!”
“有這個可能。”我點點頭。
“可是在我這一方,卻是沒得選擇,或者說是無路可走。”
“為什麼會這樣?”我不解地思索著,“如果他們認為你沒有退路,只有就範的話,就不會隱藏自己的身份了,這是基本常識,間諜機關隱藏身份去搞敲詐是沒有先例的。”
“你的話也許是對的。”鄧克海低著頭,“也許只是我自己覺得走投無路,他們以我在美國的妻子孩子做要挾,讓我為他們工作。”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急忙問。
“兩個月前,他們給我三個月的時間考慮,否則。。。。。。”
“天啊!”我激動地站起來,“你當時彙報了沒有?”
“沒有!”
完了,我心裡想,這樣的事情只有在事後不超過兩小時彙報給上級才有可能得到理解。現在兩個月都過去了,無論他怎麼做,都已經是犯了嚴重的錯誤。不,按照國家特殊部門保密法規定,他已經犯了嚴重罪行了。
“老同學,你怎麼會那麼糊塗?”我生氣地吼著。
“我一點不糊塗,楊子!你現在才聽到,你可以在同學會後就去舉報我,因為如果你不舉報我,你也犯了罪。你並不是真正的普通老百姓,老同學,我說的對嗎?”
我看著他充滿血絲的眼睛,真想給他重重的一拳,他確實把我推向了犯罪的邊緣,不過和他的境況相比,算不了什麼。他自己身為國家高度保密單位的一官員,在知道接觸了海外情報機關人員的情況下,不立即彙報,本身就是重罪。
“楊子,你聽我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情況的嚴重性,我是不知道該如何做呀。他們掌握我妻子和孩子在外面的所有情況,並且對我們的財產經濟狀況一清二楚。我想是因為我妻子最近申請加入美國國籍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不會是這樣的。”我打斷他,“克海,你應該知道,美國中央情報局至今還沒有使用過這樣敲詐勒索的方法對中國開展情報工作,特別是不會利用在美國國土上的中國人作為敲詐的籌碼。你妻子已經是美國綠卡持有人,孩子在美國出生,就是美國公民。中央情報局會拿你妻子和孩子以及財產情況做籌碼敲詐你?真是不可思議!你是被嚇糊塗了,怎麼沒有一點判斷力?美國人標榜自由民主,至高人權,如果美國中央情報局以你在美國的妻子的財物不清楚的情況來敲詐你,那麼你一旦公開,在美國受到攻擊的將不是你,而會是中央情報局本身!美國國會和人民以及某些華人團體,亞洲社群都不會放過中央情報局的。你該不會告訴我,你連這個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吧?”
“你真認為老同學我是白乾了嗎?”鄧克海也有些激動起來,“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個情況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