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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家徹底破壞殆盡,顯然出於極端的憤怒和仇恨。然而我不認為他會就此罷手,我不覺得這個惡徒現在能平靜地縮回自己的角落。他偷走了最後一幅畫。我要你保護我——保護我們——別讓他得到我父親書。但你將以什麼名義、什麼關係來保護我們的平安?這就是現在我們須解決的問題。”
他正打算開口說話,但我的眼神很輕易地就讓他安靜了下來——好像以前我總是這樣做似的。
“在法官的眼裡,我父親死之後,我的監護人就是我的丈夫和他的家人。甚至他活著的時候也該如此,因為法官認定我的丈夫還活著。只是因為哈桑趁他哥哥不在時企圖佔我便宜,強迫未遂事件讓我公深感羞愧,因此儘管我尚未正式成為寡婦,我也能夠回到父親身邊。然而,如今我父親死了,我連個兄弟都沒有,這也就意著我沒有了保護人,或者說惟一監護人毫無疑問地就是我丈夫的弟弟和我的公公。你也知道,他們本來就已經開始採取行動要把我帶回他們家,本來就準備要強迫我父親,要恐嚇我,要逼我回他們家。一旦聽說我父親死亡的訊息,他們一定會立刻採取行動把我帶回家。我不想回那個家,因此我現在隱瞞了父親的死訊。也許是白費力氣。因為他們也許就是兇案背後的主使。”
就在這一刻,一絲陽光從破損的百葉窗優雅地透隙而入,落在黑和我之間,照亮了房間裡的多年塵埃。
“這不是我隱瞞父親死訊的惟一原因。”我說,深深凝望黑的眼,很高興看見他眼裡的目光因為愛情而顯得非常認真,“我也害怕無法證明父親被謀殺時自己的行蹤。雖然哈莉葉是個奴隸,證詞可能不會有什麼價值,但我擔心她也會成為不利於我——即使不是不利於我,也將會是不利我父親的書——的這場陰謀的一分子。如果在身邊沒有保護者的時候貿然宣佈父親的死亡,雖然一開始能很容易地讓法官接受謀殺的說法,但之後,基於剛才列舉的原因,比如說,哈莉葉也許知道我父親並不希望我嫁給你,我想也很可能使我陷入很大的麻煩。”
“你父親不希望你嫁給我?”黑問。
“沒錯,他不希望,他擔心你會把我從身邊帶到很遠的地方去。既然你再也不可能對他造成此種威脅,那也就是說我可憐的父親沒有因此而反對。你有什麼不意見嗎?”
“沒有,親愛的。”
“很好。我的監護人不要求你任何聘禮聘金。請原諒我如此不合宜地親自談論結婚的條件,不過有一些條件,很遺憾,我必須向你詳細說明。”
我沉默了一會兒,黑彷彿為自己的遲疑道歉似的,連忙說:“好。”
“首先,”我開口道,“你必須在兩名證人面前發誓,我們結婚後如你待我很糟,糟到我無法容忍的地步,或者如果你娶了第二個妻子,那麼,你必須準我離婚,並付給我贍養費。第二,你必須在兩名證人面前發誓,無論什麼原因,只要你離家超過六個月不回來,我們也就算是離婚了,並有一筆贍養費。第三,我們結婚之後,你當然要搬進我家,然而,除非謀殺我父親的惡棍被抓,或者除非你找到他——我真恨得親手摺磨他!——並且除非你以才華和努力,領導完成蘇丹陛下的書,並將其榮耀地呈現給他,不然,你就不能與我睡在同一張床上。第四,你要愛我的孩子,愛與我同床共枕的孩子,視他們如同己出。”
“我同意。”
“很好。如果面前所有障礙能馬上消失的話,我們很快就可以成婚了。”
“沒錯,成婚,但不睡同一張床。”
“婚姻是第一步,”我說,“我們先處理它。愛情隨著姻而來。別忘了: 結婚前燃燒著的愛情之火會隨著婚姻熄滅,只留下一片荒蕪憂鬱的廢墟當然了,結婚後的愛情也會消失,不過快樂將填滿它的空缺。儘管如此,還是有些急躁的傻瓜結婚前就先墜入愛河,燃燒熱情,耗盡所有情感。為什麼呢?因為他們相信愛情是生命中最崇高的目標。”
“那麼,真正的目標是什麼?”
“真正的目標是快樂,愛情與婚姻只不過是為了得到它而使用的手段 一個丈夫、一棟房子、小孩們、一本書。你難道不出來,就算我的處境堪憐,丈夫失蹤,父親亡故,仍然比你那枯燥的孤獨無依好得多?沒有我的兒子我活不下去,我每天和他們歡笑、打鬧、相愛。除此之外,既然你如此想要我,算不和我睡同一張床,也一心想和我一起與我父親的屍體及難以管教的孩子們共處於一個屋簷下,那麼,你得用心聽好我接下來要的話。”
“我洗耳恭聽。”
“有許多方法可以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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