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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我的野心卻一分為二,一半一直掛在天上,一半卻在一點點的變小。”停了停,又低聲道:“只是不論哪一半都好像是水中月,鏡中花,輕輕一碰,就灰飛煙滅。”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潮升潮落,又豈知盛衰寵辱,悲喜辛酸。
追命放飛了信鴿,展開手中的紙條,轉過身對坐在臺階上的戚少商道:“師傅說皇上派蔡絛來和我們同查此案。”
戚少商抬頭看著追命,追命又道:“師傅還說讓我們想辦法查清楚蔡絛是不是和魔教的人有勾連。”
戚少商忽然想起在京城時,看到厲南星和蔡府的人說話,心裡一緊,顧惜朝,這又和你有關係嗎?
寫給諸葛神侯的信上,戚少商和追命很默契地對顧惜朝隻字未提。那晚親眼見到顧惜朝再次叛他時,戚少商是真的想殺了顧惜朝,想結束了這種生不如死的煎熬。可幾天過去,一旦冷靜下來,他還是想保住顧惜朝,哪怕他罪大惡極、哪怕他對自己一再欺騙。戚少商愕然發現,這幾乎已經成為了一種先於理智的本能。
“這是今年新摘的白雲茶,蔡大人請嘗。”林子昂將注好茶的茶盞放到蔡絛面前。
蔡絛小啜一口,嘆道:“果真是好茶。”
林子昂道:“蔡大人如果喜歡,我叫陳念嬌多裝些,您走的時候帶回去,也讓令尊試試。”
蔡絛道:“那可多謝林兄了。”接著話鋒一轉,“不知道殷教主東西都找到了嗎?”
林子昂答道:“尚未找齊,不過快了。”
蔡絛低頭輕輕摸索著茶杯上細小的花紋,“殷教主這回動靜可弄得不小啊,諸葛老頭已經盯上你們了,還說讓皇上借貢品一案將易教徹底剷除,以絕後患。”
林子昂臉色一青,道:“易教還得多多仰仗蔡大人,貢品一案還求蔡大人多在皇上那裡容通容通。”
蔡絛抬起頭道:“林兄不必擔心,能做的我一定會做,不過殷教主可不要食言吶。”
林子昂垂首道:“易教的安危現在全靠蔡大人了,教主當然不會也不敢食言。”
蔡絛道;“那就好,不過你們自己把事情鬧大了,就得有人出來頂罪。”
林子昂道:“是,有一個人最合適不過。此人曾千里追殺戚少商,滅連雲寨,毀雷家莊,屠毀諾城,一路逼上金鸞殿。他和霹靂堂、神威標局都有深仇大恨,說他是主謀,想滅掉霹靂堂和神威標局,沒有人會不相信。”
林子昂垂著眼,全沒注意到蔡絛握著茶杯的手已經緊到指節發白。
林了昂半響聽不到答音,抬頭看蔡絛,蔡絛忽然站起來背過身道,“顧惜朝怎麼會扯到這個案子裡?”
林子昂道:“他是我教前任教主厲勖的兒子,和戚少商、追命一起來的杭州。陰差陽錯,被誤以為是貢品一案的主謀。”
蔡絛問道:“顧惜朝現在在哪?”
林子昂道:“他現在住在易教總壇。”
第十九章 異變陡生
妙庭觀今日不像往常那般清靜,來聽巳一道士講解道義的人陸陸續續走上山來。
蔡絛、戚少商和追命也應邀來了妙庭觀。
講道的時間還未到,戚少商、追命在觀裡閒轉,走到院中樹下,一邊的房門忽然開啟,出來兩人。一人戴黃冠,著道袍,另一人狐裘外袍,白色長衫。正是巳一道士和顧惜朝。
四目相接,戚少商的目光由驚詫轉為冷漠,顧惜朝眼中則由詫異轉為淺嘲。
“戚大捕頭該不會是想在這裡抓我吧。”
戚少商直視著顧惜朝道:“現在還不到時候,你多行不義,不會有好下場。”
顧惜朝冷笑,“戚少商,我的下場用不著你來操心。自作孽,不可活,也用不著你來教我。”
戚少商移開視線,冷冷道:“自然輪不到我來管,你我早已無恨無義,形同陌路。該抓你時我必會抓你。”
顧惜朝的目光驟然銳利起來,掩在外袍裡的雙手攥緊,微微顫抖。
追命忙笑道:“道長還在這兒呢,你們倆這麼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豈不是擾了人家清休之地。”
戚少商重又看著顧惜朝,卻見顧惜朝蹙起了眉,目光越過戚少商,看向戚少商身後。戚少商轉過頭,只見蔡絛正站在不遠處朝他們這邊望過來。
“你認識他?”
顧惜朝卻不知在想什麼,竟沒有聽到戚少商的話。
戚少商心裡的怒火忽就燒了起來,正欲開口,卻有人叫顧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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