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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甚至是要面對那被這狂風所吹散;那暴雨所湮滅的可能。
只怕韋后一時不智;只怕韋后一時衝動。
韋后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面前跪著的許多人;她多想下道格殺令;凡阻她腳步者;殺無赦。但她不能。她也知道她不能。因為失去過;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在惜她今日的地位;她今日的權勢。
便是一瞬間;韋后似是蒼老了許多;微顯無神的眼睛看了宗楚客一眼;終歸還是看懂了他臉上的無可奈何;終歸還是看透了今日局面。所以她儘量使得自己看起來十分平靜;強自抽了抽嘴角;笑道:“眾卿家所言有理。今日實是不該徑任三名宰相。”擺了擺手;向阿奴打了個眼色;阿奴已是面色發白。但他仍垂下了頭;在新皇帝耳邊輕聲言了幾句。
但;怎奈新皇帝更為不堪;初次上朝的他何等見過如此場面?耳邊阿奴的話他甚至一句也沒有聽到。在阿奴說完後;新皇帝竟然起身;一臉茫然之色:“什麼;你說什麼?”
阿奴愕然看著新皇帝的反映;大覺莫名。無奈之下;只得求助般看了韋后;韋后在看向新皇帝和阿奴之時;面帶恨色。但轉眼;卻又換上了笑顏;今日;她不能再在百官之前丟失面子。
輕輕沉吟了兩句;韋后終於開口;道:“怎奈新皇年幼;若不得幾位賢才兼備之臣工輔助;怕會誤了大事。”此話說罷;韋后恢復往日威儀;肅然道:“詔;兵部尚書宗楚客;加任同平章事;另;領輔政大臣之銜!”看了眼那殿中央仍跪著的大臣們;韋后又加了句:“此事便如此作罷;眾卿家不得有議。”
以陸象先;竇懷貞二人為首;率先應命起身;隨後十餘名大臣也俱都領命退回班中。但薛崇簡與李隆基卻仍自跪在那大殿中央;並無起身之意。
薛崇簡未起;太平公主一系大臣自然也都隨在其身後並未起身。
李隆基未起;他地兄長李憲;以及平日裡與他交好地幾位皇室子弟也是未起。
韋后暗惱;她怎地不知道薛崇簡之意?她又如何不知那李隆基乃是太平公主最為喜愛地侄子?所以她絕不願靜候接下來所將要發生之事。
冷哼一聲;韋后似是動怒;清聲道:“不知左前衛大將軍與臨淄王;可是對本宮之命有所異議?”左前衛大將軍;乃是薛崇簡現領官職。
二人齊聲道不敢;隨即相視一眼;互相看出了對方眼中那自薦之意;同時;也一起開口道:“臣(末將)只是覺得;新皇畢竟年幼;怕是宗尚書一人能力有限。”話說至此;薛崇簡與李隆基二人也都察覺對方也在開口。便同時收了聲;又是相互看著。
李隆基輕凝眉頭;以眼神示意薛崇簡且勿再言。但不知為何;一向對他尊重有加地薛崇簡在此時卻是一臉堅決。見此;李隆基心下感動;微微苦笑;卻不再與他相爭。
薛崇簡看著韋后;神情嚴肅;道:“況且;宗尚書已領宰相之職;再來輔政怕會太過勞累;分身無術。”
淡淡看了眼太平公主這二兒子;韋后冷笑。他到底是不敢如何。如此這般想著;韋后卻也掃了眼宗楚客人。宗楚客會意;微笑道:“牢大將軍費心;如此時節我等應當為大唐鞠躬盡瘁;且不說只是勞累些;便是粉身碎骨本官也定會全力以赴!”
對於韋后;薛崇簡也不過只是有幾分忌憚。而於這韋后榻上之賓;薛崇簡卻是根本不曾將他放在心上;不屑之色溢於顏表。他甚至根本未看宗楚客一眼;又道:“皇后娘娘明鑑;並非末將對宗尚有任何猜疑之心。末將乃是一介武夫;雖不懂政事;卻也深知這李家的江山自當應有李家的人輔佐。若是宗尚書一人獨大;末將恐怕日後會有後患。”
一介武夫;好一個一介武夫。對薛崇簡如此裝渾作楞;李隆基心中大為贊服;他實在沒想到這崇簡原來也是這般的不簡單。不過提到一介武夫;李隆基卻是暗暗發笑;崇簡若是武夫;那這殿中之人也都是武夫了。
對這薛崇簡的充渾;韋后暗惱;但卻也不好直接辯駁;畢竟;這武夫說的話也是條條有理。韋后微笑;面無異樣:“莫非本宮不算是李家之人?”皇太后攝政;這是早便宣佈決定了的。
薛崇簡似是知道韋后會以如此作答;當下忙垂頭應道:“末將不敢;只是太后攝政;卻不輔政;這兩者可不盡相同。”
韋后一怔;她以前是知道太平公主這個兒子的;但她聽到的都是關於此人的風流韻事以及那傳聞中的龍陽之好。所以她只道此人根本便是紈絝世子。絲毫未曾將他放在眼裡;未曾想;今日竟會有如此口舌。韋后細想之下;便也瞭然;他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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