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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話;怕是太平公主教的吧。
又是一笑;韋后剛要開口去言那輔政與攝政其實本為一體。但薛崇簡身旁那臨淄王卻沒給她這機會;甚至沒等她開口;臨淄王李隆基便迎合薛崇簡;道:“薛大將軍言之有理;臣深以為然。”言語間;於薛崇簡那讚歎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韋后再笑;擺手又要開口。但李隆基身後一人卻又搶先開了口:“臣;也以為薛大將軍所言極為;太后理當如此。”
理當如此;這四字說的何其放肆!但偏偏此人便如此說了出來;他甚至連眉都不曾皺;李隆基回頭;向此人報以感激一笑。是他兄長;李憲。
李憲其實本不打算參合這韋后之亂的;但他素來知道他那三弟一向胸懷大志;意在匡扶天下;且才能遠勝自己。所以他對他那弟弟一向極為尊重;雖不明為何在此刻他那三弟與韋后如此針鋒相對。但他依然站了出來。做大哥的;若連自己親弟弟都不幫;那他又該幫誰?
幼小之時;他兄弟父王落難之時;他們兄弟幾人相扶相攜之景;誰也不敢忘卻。
接連被人打斷自己之意;又有那理當如此這放肆之言;韋后終是覺孰可忍;孰不可忍也。便是相王如何人脈豐厚;便是太平公主再喜歡她那侄子;韋后都覺得今日大有必要殺一殺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把威風。
所以韋后收起了那絲本就不該存有的微笑;冷然看著殿中那些人;看著那群弱冠之年便想與自己爭鋒的小子。
她確實沒將這幾個小子放在眼中。
但;隨著一聲輕咳;韋后再也不能如此心平氣和。甚至她已經鳳眼微眯;臉顯了煞氣。
是李隆基與那李憲之父;是相王李旦輕咳了一聲。可奇怪便在;李旦咳後;他並不曾出面;而是他身旁一花甲老王爺徑自走出班列;只是對韋后恭身;卻不下跪。
“太后啊;這江山到底還是老李家的。”老王爺只如此一言;便隨即閉目;似乎是在想些什麼。但卻無人敢在此時插口;韋后也不敢。過了一會兒;這老王爺才緩緩睜開了雙眼:“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前些日來曾有來信;問我如今這朝上是誰人做主。我說;自然是李家之人;他這才寬了心。”
老王爺似是在胡言亂語;但不僅韋后心神一凜;還有那宗楚客也是顯得有些不安。
前些日裡;雖早已掌握了長安各處兵力的韋后依然從各地抽調了數萬大軍聚在長安附近;所為何事?為的;便正只防那焦王;也就是這老王爺那不成器的兒子!
聽覺宗楚客嘆了口氣;韋后心知他的意思。看來;今日不僅是一步進不得;甚至反而須得退這一步了
大覺沮喪的韋后不再言語;心中卻是如此不得安寧。
一柱香的時辰;太極殿中再無任何一人說話;甚至連新皇帝也察覺到此時殿中那瀰漫著煙火的殺伐之氣;端坐著;動也不敢動。
韋后到底非常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在被放逐之間仍鼓勵自己的丈夫;也是就是剛已逝世的皇上。不然她也不可能苦捱了那些年的流浪生涯而依然能夠獲得如今權勢。所以在她看到那把椅子上端坐著的新皇帝;也就是她的兒子之時;她終於稍稍恢復了從容。
“皇位在手;大事可圖。凡事可忍。”宗楚客先前勸戒之言;讓韋后又有了些許的信心。所以她便也不再猶豫。退一步;有的時候是為了更好的跨一步。
“准奏。”韋后擺手。如此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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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匍匐
張宏是怎樣囑託薛崇簡與李隆基的;太平公主並不知情。而之所以要崇簡和隆基聽張宏之意行事;是因為太平公主更想知道;這麻衣少年除了擁有強悍的分析力;洞察力以外;他的執行力究竟如何。若是也如他那近乎神奇的洞察力一般強悍;那這少年;也實是太過匪夷所思。
張宏囑託二位王爺之時;刻意迴避了太平公主。他不知道太平公主心中對自己究竟是怎樣一個猜測。但他卻知道;要他指使不日之後的一代君王來做事;這本便是一項極為冒險的行為;所以他更不能讓太平公主知曉。畢竟;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來日太平公主與李隆基之間的爭鬥。
在一臉狐疑的薛崇簡以及仍顯鎮定卻略帶幾許複雜之意的李隆基離開公主府趕往太極殿早朝後;張宏也便重新回了議事廳。
側身斜躺在軟榻之上的太平公主;並不曾睜目去看張宏;只是在張宏進來後隨意問道:“都辦妥了?”張宏迴避著她;太平公主並不介意;因為她覺得如何去做;這不是她的興趣所在;她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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