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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營黨;汙衊忠良之事時否記得有此莫以惡小而為之?!”
竇懷貞臉色大變;連連指著宗楚客:“你;你這是在汙衊!宗尚書此話是何意?可當知在朝汙衊朝廷御史是何等之罪?”
宗楚客冷笑不已;竟然也從袖中抽出一張奏摺;面朝新皇帝:“啟奏陛下;竇懷貞此人;實是大奸之人;他以己身御史之便相脅吏部王侍郎;兵部張議丞等人投其門下;圖謀不軌!臣連日徹查;有此憑證;望吾皇明鑑!”宗楚客口中的吏部侍郎;兵部議丞;其實都是韋后的人;這點;殿內百官大都知曉。但;偏生誰也無法反駁。而至於宗楚客手上那張奏摺;又有誰敢去檢查那是否為竇懷貞的罪證?
步步為營;巧設圈套;連消帶打;反攻其要害。宗楚客此人;倒確實無負太平公主之讚賞。
看著已經滲出了些許冷汗的竇懷貞;宗楚客又道:“據我所知;當朝御史持身不正;那此御史所彈劾之人;理當再議。”說罷;宗楚客噤聲;不再言語。他已經十足做好了這戲;也當然為張希與裴談平了反;接下來;該如何斷定;也就是韋后的意思了。
果然;韋后在宗楚客說完之後;面帶微笑;她暫時不想開罪竇懷貞;換而言之;也就是還不想與太平公主徹底鬧翻;那不是她本意。所以韋后也便見好就收;揮手示意退了下去之後;韋后佯怒:“成何體統?你等俱為我大唐之棟樑;如此不辨黑白便相互攻奸。實在是太過不該!”頓了頓;韋后放緩了語氣;道:“當此時刻;先皇新喪;百事待舉;正是我等齊心之時。望你等好自為知。分清孰輕孰重”說話之時;韋后的目光是放在薛崇簡身上的;話中似是另有他意。
阿奴注意到了韋后的神色;剛要去提醒皇上宣佈任命三位宰相之事;卻又有人站了出來;直接言道:“臣以為;先皇大喪之日;實不該一任三宰相;還望皇太后深思。”
說話之人;又是陸象先。韋后看著陸象先;心頭暗恨;她在想著當著這百官之面;是不是真的有殺雞敬猴之必要?但沒等她做決定;一連又出來十餘名官員;皆是附議陸象先之話;認為陸象先言之有理。
韋后大恨;看著那臺下跪著十餘人;她實是無奈。無奈之間;韋后便又想到了她的智囊;宗楚客。待看到宗楚客也是皺起了眉時;韋后知道;確實有些麻煩了。這十餘官員;都是各地前來述職之人;她總不能盡數殺了。
宗楚客還在想著對策;但很快;他知道他不必再去想了;因為大局已定。
隨著薛崇簡的出面;太平公主一黨在看到二王爺站出來表示也不贊同任命三名宰相之後也都隨其身後;一一表示附議。
局面徹底失控;韋后發覺即便是如今;她也依然不可能隨心所欲。
隨即;臨淄王李隆基也站將出來;而分封外地的諸王在看到李隆基的立場後;稍稍猶豫了番;也都隨在李隆基身後。大唐;到底還應該是他李家的大唐。
第二十五章 准奏
當年;皇上為自己的母親所廢。一向錦衣玉食的韋后也便從那時起;隨著被廢的皇帝開始了顛沛流離的人生。是的;她曾經風光過;貴為後宮之主;母儀天下。但她也潦倒過;曾被軟禁;更被放逐出京。後來;雖是又回到了京城;又再次母儀了這天下;但韋后卻怎也忘不掉她那些被流放的生活;一次次的噩夢;讓韋后深深的知道她所處的位置看似無盡風光;但其實最為兇險。所以;在後來的日子裡;韋后便意識到僅僅尊容是不夠的;僅僅有個無限榮耀的身份是不夠的;她需要權勢;需要至高無上的權勢;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讓自己活的更好。
皇帝對自己的百依百順;讓心性大變的韋后確實有了培植自己勢力的機會;所以她抓住了機會;她瘋狂的索取;向這皇宮索取;也向這天下;向這大唐江山索取。失而復得的東西;韋后是不會再失去的。
到今天;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將要成功了;自己將要握盡那天下的權勢;如當年阿武子般可以為所欲為而不必絲毫擔心自身之安危了。只有一步;只差這最後一步;韋后不甘心;她還不想放棄。
明顯察覺到了韋后陰沉不定的神色;宗楚客當然深知韋后心中所想;他也不甘心;也不甘心那在這最後一步之間停止前進的腳步。但他還有理智;他比那已然亂了心性的韋后更知道今日此時;那一步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踏出去;也實是踏不出去的。所以此時的宗楚客雖仍是那般自信握握的神態;但其實心中已然泛苦。看著殿中央跪著的許多人;宗楚客當然知道;韋后若是一時不智;那他們不僅僅是要迎接後來的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