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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重新自立。如果我們的社會學系及其學生在這裡就好了!程夫人和我為油菜飯做最後的準備,以便明天晚上給“免費就餐”的人吃。明天晚上是農曆的除夕。資助我們的錢可以做10頓這樣的飯,這將有助於健康。
今天沒有見到日軍官兵。瞧,情況好轉了。
一位在原金陵女子文理學院給我們當女傭的婦女今天從農村來,懇求我們收留她14歲和18歲的兩個女兒。她說鄉下的情況仍然很糟,日本兵把他們的東西都搶走了,姑娘、婦女一直處於危險之中。她將負責為她們化裝,並設法帶她們進城,因為,外國人還不允許出城,無法把她們接來。
聽說德國大使館的羅森先生一定要去高爾夫俱樂部,但我無法證實此事。
今天下午,紅�字會的負責人張南武(音譯)告訴我,他們掩埋了2000具屍體。我請求他掩埋寺院附近那些燒焦的屍體。這些屍體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中。
1月30日,星期天今天沒有飛機出動。
零星炸響的爆竹聲迎來了中國的新年,卻嚇了我們一跳,因為這與那些槍炮和刺刀支配一切的日子離得太近了。
今天上午,參加禮拜的人不多,這可能是人們在家為中國新年做準備吧。從這裡到金陵大學之間的街道上密密麻麻擠滿了人。
下午的禮拜要門票,因為,這是為基督徒或上教會學校的婦女和姑娘舉行的。南畫室裡座無虛席。羅小姐作了精彩的佈道,題為《為新年做準備》——不是在家,而是在心裡。與此同時,還有一所為孩子們開辦的星期日學校也在做禮拜。4束可愛的一品紅和即將發芽的柳枝給房間增添了節日的氣氛。
輪到瑪麗參加平倉巷3號的英文禮拜。她得知,菲奇昨天搭乘給我們帶郵件的英國軍艦去了上海。他是第二個獲准離開南京的外國人。在我的想象中,我們跟他去參加了在社群教堂舉行的禮拜。那些丈夫在南京的婦女迫切想從他那裡得到訊息。他得到保證,允許他再回到南京,但對此我表示懷疑。住在平倉巷3號的人得到了來自上海的食品——牛奶、黃油、蘇打粉、罐頭食品。在經歷了數週只有單調的儲藏食品之後,他們的廚師一定非常高興。許多星期以來,我們看不到蛋糕和餅乾。
今晚,為工人舉行的禮拜採用新年除夕的形式:寬恕過去,鼓起勇氣,迎接未來。工人們情緒很好,他們一直忠心耿耿,承擔了繁重的工作。
國際委員會送了兩份禮金,我們把一份作為只管飯吃、而從事許多額外工作的臨時工的小費,另一份用來給所有的人加餐。今天,豬肉0�7元一磅。給免費吃飯的難民加了蔬菜和油。
1月31日,星期一如果爆竹有驅散邪魔、給新年帶來昌盛力量的話,那麼來年肯定是幸福歡樂、豐衣足食的一年。天還沒有亮,人們就開始放爆竹,不是零星的,而是響成一片,約持續了一個上午。這是一個陰鬱、滿是泥濘的日子。我感到非常遺憾,因為,中國的新年應該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當人們覺得不該用慣用的“新年如意”、“恭喜發財”這類詞語時,我意味深長地說:“新年平安!”下午,為婦女、兒童做了禮拜後,老花匠(老邵)和我一起去了去年我們弄到幾枝漂亮臘梅的農民那裡,看看能不能再買幾枝臘梅。我們沿著校園西邊的路往北走,在路上,我們遇到兩具沒有掩埋的屍體,其中一具12月中旬就在那兒了。路西邊的鄉村荒無人煙,沒有生命的痕跡。每個小屋子的窗戶上都釘了板,門也被封死了。我們抵達寺院所在地區時,這裡看上去一片荒涼,即使是買臘梅,我們也不敢冒險穿越這一地帶到那個農民家去。於是,我們往回走,快到校園時,我們爬上了山坡,看見那3具屍體還在那兒,這3個人是12月16日在這裡被槍殺的,當時,我聽到了槍聲,我認為他們是平民。在花匠家裡,他一定要請我喝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和水煮荷包蛋。他也應該是《大地》原文為BookofEarth,顯然指的是賽珍珠所著的《TheGoodEarth》一書。一書中的一個人物,因為,他是勤勞的中國農民的典型形象,和大地貼得那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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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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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校園時,幾群年輕姑娘圍著我,懇求我允許她們在“自治政府”規定難民必須回家的日子——2月4日之後繼續留在這裡。她們面臨的是怎樣的困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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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特琳日記1938年(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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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星期二今天天氣較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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