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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抓著繩子剛要往上爬,卻又折了回去,這小子肯定還惦記著墳裡什麼東西,所以回去拿了。
認識這麼久,真是見識到老黑的雄心豹子膽了。雖然工地上都知道老黑敢夜宿墳圈,可是這鑽墳挖墓的活計,沒個吃雄心豹子膽的能耐還真不行。
我等著有半分鐘,就看到老黑拎著一個花瓶用繩子的尾端系在腰上,開始吭哧吭哧的往上爬,一邊爬一邊還在嚷嚷:“你說我都掉下來了,你好歹讓我弄幾件紀念品出去啊,說不定是古董還能賣個好價錢,要是賣個幾十萬塊,還用在這鳥不拉屎狗不啃的工地給人鞍前馬後?”
我在擦拭墓碑,想要看清楚上面的碑文,可能是因為年代太久遠了,墓碑上的銘文都被腐蝕了,我一邊用手細細的撫摸著原本有字的位置一邊感慨人世間的滄海桑田,面對歷史留下的證據,我總不自然的會想到若干年後的自己,內心不禁一陣唏噓。
我用手沿著原有的碑文猜測著上面寫著什麼字,碑文的第一個字大致可以看的清楚,是一個“真”字,繁體,下面的只能純靠手摸了,像是盲人讀書一樣,我用指肚感覺著筆畫的走向,凹凸的溝槽。“真”字下面的字是被人故意摳去了,開鑿的凹凸痕跡特別明顯,根本摸不出來,“真”字的左邊下方二十公分的位置竟然是個“囧”字,我來回摸了好幾遍,確定了這字就是個“囧”。整個墓碑都被腐蝕爛透了,繼續摸了一陣,什麼也感覺不到。聽到老黑在那抱怨,我禁不住火大了起來:“你要想死,怎麼死我都不攔你,你哪天自己偷摸的來,偷摸的死去,別死我面前。”
老黑費力的爬出洞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別生氣啊,我這不是沒事兒嗎,撒個尿,誰知道這鬼地方突然就塌了。”
我捋了捋眉前溼乎乎的頭髮,說:“老黑,這地方有蹊蹺,你想盜墓我不攔你,但是你不能貿然就下去,下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你這樣胡鬧就是死路一條。”
老黑疑惑的看著我,說:“哪裡有蹊蹺?還真有鬼不成?”
我說:“這個洞很明顯是個盜洞,正常坍塌不可能塌陷成一個筆直的洞道,如果是墓室坍塌至少也應該是大面積無規律的塌陷,你看這洞。”我拉著老黑往洞裡看去:“這洞四周牆壁光滑,一眼就能看出有人工挖掘出的痕跡,你們家埋人還弄個通道留在地面上?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老黑若有所思的從腰裡拿出來破碗和花瓶:“這個,這可是真正的陪葬品”
我說:“如果是個盜洞,這夥盜墓賊費那麼大勁挖了十多米,結果墓室裡竟然還餘有這麼顯眼的陪葬品,連你這種傻子都能找到,他們為什麼不帶走?你得明白賊不走空的道理。就算這群盜墓賊有良心還給死人留了點,那這個盜洞在他們臨走時也只是用草遮住沒有填實,甚至都不知道有沒有遮蓋,這才害得你掉了進去,明顯是他們匆匆撤離。既然走的倉促,那麼當時發生了什麼事?被人發現了,還是根本沒有時間填埋?或者說他們已經全部死在了下面?”說到這裡,我狠狠拍了一下老黑的肩膀,老黑被我嚇的一激靈:“最恐怖的有可能是這墓裡有邪!”
老黑現在開始有點害怕了,我心裡暗暗自喜:“你說你這麼貿然的進去拿陪葬品,萬一棺材裡跳出個屍體,你是從了它賠命還是從了它出賣色相?”
“當然是賠色。”老黑髮現說錯了話,忙又說:“啊呸,你才賠色呢!”
我笑了笑,站了起來說:“既然你什麼都不想賠,那就老實的跟我回棚裡,折騰了這一下午,你看我這一身的泥糊糊,給小太爺燒點熱水咱洗個澡。”
老黑一手拿著碗一手抱著花瓶,跟在我後面:“二哥,你看看我淘出來的這兩個紀念品,指不定真是古董呢?”
“嗯,回去再看你的戰利品。我可以肯定,這是個古墓,以你說的糯米墓牆來看,這墓還是個富裕戶。古人云盜亦有道,咱倆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刨騰點東西,老天突降這麼個寶貝窩,是福是禍不知道,反正闖一下是肯定要闖的,只不過現在還不能下墓。”
老黑聽我這麼說,興奮了起來:“嘿,你這話說的對,反正人死如燈滅,好端端的寶貝埋在那裡早晚也是便宜了別人,不如咱哥倆做回順水人情,老天爺要讓你發財,擋都擋不住,哈哈。那二狗,你這小腦子夠可以呀!不過,你都沒下去看,怎麼知道這是古墓?”
我說:“那墓碑有些年月了,腐蝕的很嚴重,墓碑的左邊通常是立碑的年月日,明朝的象形文‘明’字是囧+月,我剛剛研究了那塊墓碑,有個囧字,剛剛好在年月日落款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