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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全,這一切,都是位了這個世界而努力、致力於拯救那些無知的人們。
人是人、動物是動物,不可能劃上等號的,這才是世界應有的模樣,是造物主制定的規則,不容任何骯髒的東西玷汙,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正視這股清流的時候了啊」
翁友道笑眯了眼,彷佛站在他面前的我,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那樣溫柔:「韶昕、韶昕,還是該叫你梧桐,你一定能理解吧?我一直都知道的。你的書,反映了你的思想,你是多麼冷靜又聰明的人啊!你飼養半獸的原因,我始終想不透,不過我相信你只是一時受迷惑,沒關係,如果你好好解釋,並誠心悔過,我就原諒你,只要我原諒你,大家都可以原諒你,讓你加入我們的行列,為未來的世界盡一份心力,如何?」
語畢,翁友道似是要擁抱他口中的『世界』般,張開了雙臂,咧到頰邊,牽動根根皺紋的愉悅怪笑,幾乎讓我忍不住要反胃。
以旁人察覺不到的幅度,我蹙起眉頭,我開始不耐煩了,不論是對於眼前的處境,還是這個應該找家高階精神病院住進去專心養老的男人。
為什麼要飼養半獸?
就素有千百種理由,也與他八輩子不相干,我不需要對一個我毫不熟悉的無聊人士解釋,更不需要他所謂的原諒。
我冷冷地開口:「你囚禁我已經是犯罪行為,我有權利對你提出告訴,與其讓警員找上門,放了我對你比較有利,至少,會因此從輕量刑。」
見我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翁友道反而笑了,笑得開懷:「哈哈哈韶昕,出乎意料你竟然還是個孩子」隨即整張臉垮了下來,浮現有如地獄修羅般可怖的神情,暴起的青筋在翁友道額上駭人地跳動著。
他忽然衝過來,猛地揪住我雙臂,比我矮一個頭的老人,力氣大得嚇人,手指都深陷入我的肌理,我吃痛了一下,詫異地望向翁友道渾沌充血的雙眸。
「不要逗我笑了,一點都不好笑。不許耍把戲、不許忤逆我,阿楷,你那麼想要那些生物嗎?寧願瞞著我也不肯放手嗎?荒謬、荒謬!你安安份份的不好嗎?不好嗎?啊?你想當第二個文華,帶著該死的半獸遠走高飛?是不是?是不是!」
「回答我!」翁友道聲嘶力竭地咆哮,他已經語無倫次了,他所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懂。
一旁的兩個黑衣人搶上前來,抽出刀子架上我的脖子,刀刃在我頸上劃下一道血痕。
「頭兒,處理他吧!讓你不高興的,一個都別留下。」
「咱們可以代勞。」
聞言,我渾身一陣惡寒,全瘋了,這群人沒一個正常的。
「不!」翁友道大喝,暴衝的怒火,又逐漸消散下來:「留著他。」
他的模樣多了平靜,讓人看了起雞皮疙瘩的溫和笑容又再次出現,但,誰知道他下一秒鐘會不會再度失控?
在內心大大翻了一白眼,我已經快要受不了了。
「我得感謝你,韶昕,你讓我有機會,在次見到我那可愛的孫女文華,她就要來了就在一個星期後,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呢,在那之前,我,會讓你活得好好的。」翁友道朝黑衣人下令:「帶下去,別讓他跑了。」
「是。」
我被拉扯著離開書房,腦袋裡一團漿糊。
翁友道的孫女?
在次回到幽暗的儲藏室,我已經體力透支,或許知道我是跑不掉了,那群人不再大費周章地把我捆起來。
茫茫然地靠牆而坐,腕上的手銬,隨著我因為疼痛及寒冷而不停顫抖的身體發出細微的金屬摩擦聲。
這裡好嘿。
我本身對黑暗並不存有恐懼感,應該說,我對任何事都莫不關心到很難有情緒起伏的地步,不過像這種情況,容易想起不愉快的事倒是真的。
將後腦杓用力地撞上牆壁,我努力想保持清醒,思緒卻依然不顧我的意願,緩緩地飄回那年溼熱的夏季。
當時,我與母親兩人相依為命,生活相當困苦,我剛上中學,就得面對付不出學費的窘境。房租、水電費、生活費就更不用說了。曾經是千金小姐的母親,做女紅掙到的辛苦錢,根本無法負擔龐大的開支,萬不得已之下,我們只好回到母親的老家,尋求親人的協助。
那一次經驗,簡直是糟糕極點。
『韶琴,你好啊你,爸爸才剛死,你就回來,回來做什麼!是想分家產嗎?我告訴你,沒門兒!』母親的姊姊,也就是我尚未出嫁的大姨,擋在韶家豪華的大門口,兇狠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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