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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疼痛感讓金爺徹底失去理智,狂聲大作,慘絕人寰的喊叫在寂靜的黑夜顯得無比陰森恐怖。
拿槍之手被一崴一挫,那支槍便易手。
蕭雲把玩著手中的槍,沉吟道:“五四式手槍,7。62毫米口徑,有效射程50米,近身射擊威力頗大,不錯。可惜再好的東西,年代久遠了,終究會被淘汰的,只是人們明白的太晚了。”
對待這種深不可測的敵人,在不能夠知己知彼的前提下,一切自作聰明的心機和算計都將會是幼稚而致命的,金爺此時再無城府可言,驚恐萬分,如看一死神般瞻仰著眼前的年輕人,渾身顫抖,不知何時,淚水已從眼中流出,心裡無奈想道,自己闖蕩社會幾十年,多大風浪都見過,未曾想今日會死在這裡。自己最大的長處就是識人,是龍是蟲,一眼便可望穿對方,卻沒有想到看不透眼前的年輕人,竟招來殺身之禍,心有不甘啊!
念及此,金爺強制收斂了恐懼,故作平靜道:“小夥子,留我一條命,我用餘生替你做事,如何?”
蕭雲斜睨了一眼金爺,冷笑道:“你還不值得我留你一命。”
金爺渾身一凜,恐懼再也控制不住,顫聲道:“我可以給你南方所有地下勢力的資料,六省的黑龍團,閩南的南魂堂,兩廣的洪門!我還可以給你寧州所有貪官的資料!別殺我!”
“我要這些資料有什麼用?檢舉揭發,為民除害?我還沒有那麼高的政治覺悟。”蕭雲瞥了眼噤若寒蟬的金爺,嘆了口氣,微微地搖了搖頭。
在死亡面前,城府再高深的人都會展現他不為人知的求生欲。
那一道淺淺的死亡線是試探人性的試金石。
人生到達的巔峰再高,也高不過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能看出你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定風起雲湧,成就王朝霸業。如果你要成為一世梟雄,我可以給你提供源源不斷的內幕訊息,這是我的強項!”金爺再也顧不得昔日的沉穩,強烈的求生欲使得他不顧一切的吶喊。
蕭雲皺了皺眉,這番話似乎對他並不起作用,他那古井不波的心境些許漣漪都未曾波動,靜靜地看著金爺,寂靜的眼眸神采平淡,忽然開口說道:“非池中之物?平凡人有什麼不好?小富則安,平凡是福,你懂嗎?”
這句話似乎是講給金爺聽的,卻又像蕭雲在說服自己。
“你可以成為人上人,只是你不想而已,如果你想,我可以傾力助你!”金爺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個年輕人剛才打鬥時散發的黑暗邪氣,那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慄同時又是賞心悅目的力量。
“我確實不想成為人上人,我只是平凡眾生中的一員,誰也改變不了我。”蕭雲眼神凝成一抹執著的堅定,蹲下身子,拈花微笑,清淨如竹,淡淡道,“不過我可以給個機會你跟我,多個幫手,總比多個對手好。”
《繫辭下》所云:君子上交不諂,下交不瀆。
蕭雲此時的眼神乾淨空靈,且盈滿笑意,然而在金爺眼中,那卻是無邊的殺意,他感覺到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一片烏雲中,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大的壓力,甚至透不過氣來,他拼命地呼吸,心跳快得讓他幾乎無法控制。
蕭雲輕聲道:“想跟我很簡單,但是要納投名狀。”
金爺不假思索道:“沒問題,你要我殺誰?”
蕭雲把手中的槍遞給金爺,淡淡丟擲一句:“把瘦猴殺了。”
聽到這句話,金爺愣在原地,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而憔悴,眉宇間那種憂鬱愁苦之色掩也掩不住,跟了自己多年的兄弟,此刻竟然要面對自己的槍口,他原本止痛的膝蓋因為肌肉緊繃到一種不能負荷的程度,再次慘痛起來。
他呲牙咧嘴地強忍住,汗水涔涔,終究沒有喊出聲來。
蕭雲起身,淡然望著流淚痛哭的瘦猴,嘴角泛起一絲徹骨冷笑,笑意玩味。
金爺舉起手槍,視線卻轉向了蕭雲,期望這個年輕人在最後關頭能下達赦免令,可是見他依舊八風不動,眼中不禁閃過一抹痛苦之色,轉頭瞥著戰戰兢兢慘不忍睹的瘦猴,眉頭緊鎖,下嘴唇已被他咬破,怵目驚心的血跡緩緩流下。
良久,他握槍之手最終頹然落下,閉上雙眼,用一種近乎絕望的語氣,輕聲道:“對不起,我無法做到,你殺了我吧。”
蕭雲皺了皺眉,深深地看了金爺一眼,似乎想看透這個單膝跪於地的中年人。
須臾,他揚起一個輕笑,淡淡一句:“你以後就跟我吧。”
夜寂靜如斯,燈冷光孤。
時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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