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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莙的一切,都是他的。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能就這麼任其流入下水道呢。
他得快點才行,阿莙還等著他呢。
啊。。。
好甜。
☆、絕望、糾纏與無光的暗夜
“阿瞞——”外間左莙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響起,隨著生人下樓的凌亂腳步聲和沐左鴻與來人的談話聲漸行漸遠,左莙扶著牆壁一點點向臥室拖行的聲音也逐漸近了。“阿瞞,接我一下——”
“就來——”阿瞞急匆匆的將發繩解下來,也顧不得洗漱只拽了幾張面巾紙忙亂的擦拭手上臉上、甚至滴落到胸口的血跡,朝門外應聲。
快點快點,再快點!不能讓阿莙看到這幅樣子!
“你在幹嘛呀,我都。。。——”左莙以為他在玩,嘴裡沒好氣的嘟囔著推開了臥室的門,卻正撞上了站在浴室門口忙著清理自己的阿瞞。他和左莙雙雙呆在原地,一個滿手鮮血,一個臉色蒼白。
左莙怔楞的扶著門框,盯著他手上暗紅色的鮮血和唇畔的肉質殘渣,偏頭看了看已經空無一物的浴缸,半晌才開口。
“阿瞞,你把它吃了?”
“你聽我。。。”
“是不是?”
“。。。。。。是。”阿瞞攥著手中染紅的紙巾低下頭,背後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瀑布一般的傾瀉下來將浴室燈的光暈反射發散出去,在黑暗的臥室中讓他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朦朧的沐浴在綺麗的光環之中。
“。。。。。。為什麼。”
“。。。。。。”
“。。。為什麼要。。。吃掉它。。。”
“它讓你很痛苦。”他抬起頭應著左莙的目光說道,聲音平穩,言簡意賅。“而且阿莙,它是我的一部分,塵歸塵,土歸土。”
“。。。你。。。一定是,索多瑪的墮魔吧。。。”左莙擱在門框上的手滑落下去,似乎在看著阿瞞,可視線又似乎穿過他再看著什麼別的什麼。
阿瞞垂在身側的雙手猛地一顫,渾身的血液都因為左莙的這句話凝固了。他咬緊牙關阻止自己身體的顫抖,卻抵擋不住那一陣陣刺骨般的寒涼,大腦嗡響著轟鳴著咆哮著巨大的噪音,衝擊的他眼前發黑。
她一定難過極了,她一定恨透他了。這種事情,怎麼能怪阿莙不理解呢?沒有人會理解的。
只是。。。
他身上的肌肉繃緊在陰暗的地方蓄勢待發著,眸色深沉,等待左莙吐出那句割裂離別的軍令狀下來時,一個手刀上去將她敲暈。
她如果說放開他,她如果決定不要他了,他就是廢掉她的雙腿也不會允許她離開半步的。
把阿莙鎖在囚籠裡,餘生的目光都只能注視他一人,像他渴求她一樣離不開他就好了;她要是要進食飲水,他給她帶就好了;她如果要排洩,他領她去就好了;她如果還想要孩子,他就繼續努力,直到她懷上就好了。
阿莙,不要說離開。
他們說好的,要在一直在一起的。
阿莙,你要遵守約定才行。
“不然。。。”
他再次聽到左莙開口,扯了扯嘴角閉上雙眼,勾起一個寒涼的微笑,等待對方最終的宣判。
“不然。。。為什麼我竟然。。。更喜歡你了呢。。。”左莙喃喃著,倚著門框滑坐在地上。
“什。。?!”阿瞞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坐在地上左莙,一瞬間全身的血液盡數解凍,他屏住呼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吶,你告訴我,”她依舊坐在那裡抬頭望著立在那裡的阿瞞,身上寬鬆的睡袍領口大開,衣帶凌亂著像個迷路的孩子似的茫然無措“你是。。。惡魔麼。。。一定是的吧。。。還是。。。我瘋了呢。。。”
“阿莙!”阿瞞遊走過去一把抱住雙眼空洞迷惘的左莙,狠狠地收緊雙臂將她圈在懷中,渾身濃重的血腥氣亦悉數沾染到了她身上“阿莙,你別這樣說。”他一隻手血跡斑駁的撫上左莙的頰側,手上粘稠的血液被順勢塗抹到了她的唇邊,讓她映在暈光下因失血而過分蒼白的臉看起來平添了幾分妖異。他懷中的左莙好像被抽空生靈的人偶,雙臂垂在身側,眼眸中蒙著層不甚明朗的水霧,半分神采也無。
“阿莙,是我不好——”
“你到底。。。想我怎樣。。。?”
阿瞞的話剛衝口而出,便被左莙的輕聲打斷。他其實完全可以將自己勸慰的話語說完,可左莙那一聲虛弱之極的輕語傳到他耳中卻如同驚雷劈下,